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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與我好聲好氣說話的原因?” 面對這個問題,沈蒼翎卻選擇別過臉。幽霽正在他身旁偷偷捧著酒碗舔,被他發(fā)現(xiàn)后奪了酒碗,又將頭發(fā)使勁揉了一陣:“小家伙不準(zhǔn)沾酒!” 見他這副遮遮掩掩的模樣,沐休饒有興趣地托起腮,嘿嘿一笑:“不愿答嗎?那讓我猜猜好了。其實吧,既然我們已經(jīng)不再計較從前,這點無關(guān)緊要的破事,你也沒必要對我和小然遮遮掩掩……啊,還不肯說?那我可說出來了哦?灼命是岳漣給阿霽喂下的吧?” 幽霽筷子上的半個辣雞腿掉在了桌上,繼而滾到了她裙上,染了一大片油漬。她愣愣地望向沐休,又望了望沈蒼翎,一臉的茫然。 柳幽然聞言微微點起頭。自從她修繕原文后,穿書過程中讓她感到困惑的一些事,也漸漸有了眉目。從他們拜訪浮蹉嶺開始……不,應(yīng)該是再前些的事,還在她誤食灼命的時候,本就亂糟糟的各種支線當(dāng)中,便多出了岳漣這個人。 她在凰寂谷誤食灼命,息紅伊前往傅家退婚,她和漓漓重塑rou身后又中渙神之印,沐休帶她回祈霧山后被無端封印在云蘇十夢的幻境里,無雨城郊外、竹林中薛羽輕和岳漣不為人知的密談,還有在她離開前就發(fā)生的、沐休在回凰寂谷途中差點遇害身亡的事件。若是將這些事件聯(lián)系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岳漣在所有事件中都是主要的參與者。 而得出這個推測的最重要依據(jù)是,譚央的叛變。 譚央何許妖?沐休最忠實的屬下,其忠犬屬性比花譽還要高出四五倍。也是因此,幾乎整個凰寂谷、還有沐休身邊的親友的情報,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删褪沁@樣一位忠實的屬下,卻在半年前領(lǐng)了岳漣的命令,竟要將自己追隨數(shù)十年的主人斃命在半途。 但是,若岳漣真的能做所有事件的幕后黑手,那么叛變的忠犬,肯定不止譚央一人。 “感覺這么說有點欠妥當(dāng),畢竟岳漣怎么說也做過你的師父?!便逍萃nD片刻后,方才看著幽霽繼續(xù)道,“那我就說準(zhǔn)確些吧,半年前你和你夫君來了祈霧山后,每天都吃著千磯殿的食物,但有一份食物,息紅伊只做給你吃了。蒼翎啊,阿霽其實很喜歡酒,但年紀尚幼沾不得,便只好尋些與酒相似的食物,比如息紅伊拿手的酒釀圓子。” 幽霽面露驚懼之色,她縮到沈蒼翎身旁,難以置信道:“我……我覺得紅伊jiejie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 老狐貍一般狡黠的微笑在沐休臉上顯現(xiàn)。他抿了一口酒,認同道:“對的呢,紅伊小jiejie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做的酒釀圓子里的確沒有放毒,而且她也不可能對你下毒。”可他繼而話鋒一轉(zhuǎn),“但你每次都要練完劍再吃。沐哥哥先前算了一算,在圓子端來、到你開始吃它的這段時間,可是很長的哦。因為阿霽練的是岳漣的,哪怕只是練一式,少說也要兩刻鐘。” 沈蒼翎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時候有岳漣的人在酒釀圓子里放了灼命?” 沐休故意賣了關(guān)子,還想多分析幾句。但柳幽然沒心思等他神叨叨地分析,直接出言補充:“在晚間,還能在千磯殿及其附近出入自如的人,除了花譽,再無別的人選?!?/br> 嗯……雖然她很不想玷污花譽一貫的純良形象,但在幽霽練劍時段出沒的人,也只有花譽了,別的人根本不會上千磯殿,再是息紅伊自己定的規(guī)矩多,也不可能允許別人來自己的地盤上轉(zhuǎn)。至于岳漣本人,大晚上擅闖祈霧山被左使逮住的幾率太大,他沒必要冒這個險。 提到花譽,她突然想起息紅伊醉酒的那個晚上,沒拿銀槍的花譽出現(xiàn)在千磯殿,莫名其妙抱了抱她,而后被沐休打傷,之后就隱入了夜色,消失不見。 那個時候,沐休是不是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呢? 聽罷她的話,沈蒼翎鎖著眉看向沐休,見他點了點頭,才撫著幽霽仍在發(fā)顫的背部安慰她:“知道了,等下回山就同你爹爹告狀去?!?/br> 隨后他轉(zhuǎn)向沐休:“你我之間的梁子,前世就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但幽霽之死是因為你,而你之死是因為我。幽霽的灼命解了以后,我漸漸想通了,哪怕是殺你千百次,原先的詠仙殿主人也不會再回來?!?/br> 沐休哈哈大笑:“真是矯情!這種事情自己心里有個數(shù)就夠,過去就算了,沒必要非得解釋清楚。既然你非要提,我也來一句吧,阿霽從這一世開始就是你的,我不會再和你爭她了,你好好待她?!?/br> 被點了名的幽霽,忽然連連咳嗽著,扯著沈蒼翎的袖子喊著雞rou辣,小臉紅得不行。沈蒼翎噗地笑出聲,知道她是害羞,將她護在懷里又是好一通安撫,小丫頭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依你所言,我定會好好待她?!?/br> 三人又討論了一下何時進攻浮蹉嶺,待到幽霽靠在沈蒼翎身上打瞌睡時,談話才暫告一段落。 “渙神之印還是要防備的,哪怕岳漣現(xiàn)在無法施展,但有息紅伊這個幻術(shù)高手在,會不會弄出新的變數(shù),誰也說不準(zhǔn)的。”將二人送到木華殿門外,柳幽然不忘叮囑。 沈蒼翎慎重地點頭,牽緊幽霽的手,就要催動傳送法陣。 法陣啟動之時,幽霽忽轉(zhuǎn)過頭,手中聚起元氣,凝成一團蓮花狀的火。她將火蓮高舉過頭頂,興奮地對柳幽然道:“然jiejie,夫君開始教我火行法術(shù)了哎!” 僅僅是這普普通通一句,卻讓柳幽然激動不已。一如她終于脫離了高考復(fù)習(xí)的苦海,小霽兒也終于不用學(xué)不適合自己的東西了! 送走二人,沐休在殿門口站了片刻。柳幽然見他背起手,仰望唯有繁星的天穹,做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來。 呃……不過按真實年齡來說,沐休真的已經(jīng)不復(fù)少年了。 他沒動,柳幽然便乖巧地等著。但她沒想到沐休開口便是這么一句:“看來這趟回去,你把手稿改了很多呢?!?/br> 柳幽然一怔,繼而搖頭:“其實不是改手稿,是把整篇正文都改了。不過修改正文會影響前傳的情況,真讓我意外?!?/br> 沐休笑道:“又變得傻乎乎了。你是個作者,理當(dāng)知道故事總會有個上下承接。假如前傳是一套,正文卻違背前文所有設(shè)定,成了另一套,這樣前后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故事,還有誰想看???”他若有所思一陣,“不過,也有例外。” 柳幽然“???”了一聲:“還有什么例外?” 沐休轉(zhuǎn)過來,拉著她往回走:“如果正文和前傳由兩個意見不一的人來寫,寫得前后毫無關(guān)聯(lián),就一點也不奇怪了?!?/br> 他的話讓柳幽然警覺起來:“你的意思是,除了我能修改劇情,還有別人能修改劇情?” “肯定是啊,我記得你還上學(xué)的時候,每來這里一次,手稿上就多出了別人寫的內(nèi)容?!便逍菝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