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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現(xiàn)在想喝的不是醒酒湯,而是孟婆湯,好將今晚所有的事情全都通通忘得一干二凈。 我扶著額頭,猛地想起先前徐楓塞給我的布條,于是伸手摸向衣袖。結(jié)果,布條不見了,我還沒看到上面寫了什么,怎么就不見了。 難不成,遺失在竹林內(nèi)? 難不成,掉落在了緋林園? 難不成,被段閎這廝發(fā)現(xiàn)并拿走了? 偶買噶,那布條上面寫了什么我還不知曉,萬一是徐楓寫給萇氏的情書,那萇氏還不得被浸豬籠了。 我可不想就這么冤死,現(xiàn)在可不是安穩(wěn)睡覺的時候,我得去探探段閎那廝的口風(fēng)。結(jié)果,還沒等我下床,段閎這廝就來了,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估計他剛才沒趁萇氏酒醉的時候占便宜,現(xiàn)在是來討便宜占了。 我起身下床,段閎立刻走過來扶住我:“酒醉可退了?“ “嗯?!?/br> 那點酒意,早就在我發(fā)現(xiàn)布條不見的時候嚇退了。 段閎拉著我坐到了床頭,然后掀開了被子,讓我躺下,接著他將被子拉好,只是坐在床頭握著我的手:“愛妃,你今天真美。你嫁進(jìn)府內(nèi)這么久,我都沒有好好的陪過你,是我疏忽了。過兩天,我?guī)愠龈D(zhuǎn)轉(zhuǎn)?“ “真的?!?/br> 一聽到出府,我立刻興奮的從床上坐起身,因為太過激動,完全沒看到段閎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同冰冷。 “你很喜歡出府?“ 這話有陷阱,我之前有過前科,曾經(jīng)逃出過世子府,這家伙莫不是要舊事從提,然后借機(jī)不帶我出府游玩了! “我以前住在忠國公府上,經(jīng)常同盈翠和桃紅出去四處游玩,臣妾喜歡風(fēng)景如畫的郊外,喜歡大自然的新鮮空氣,所以一時激動了,愿殿下恕臣妾失儀?!?/br> “哦!是這樣??!“ 我可不知以前的萇氏愿不愿四處游玩,想她不愿意待在四方的天地內(nèi),忠國公又是豁達(dá)之人,萇氏應(yīng)該沒少出府四處游樂。段閎這廝不是還說,他曾經(jīng)在燈會上面偶遇了萇氏,可見萇氏并不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跨的深閨女子。而那時候也是段閎第一次看到萇氏,然后便一見鐘情,這廝還真夠純情的,不過誰知他說的是不是假話! 我一想到要出府游玩,就很是開心,不過冷靜下來,心里忽然涌上了一絲不安。段閎這廝,怎么就突然想要帶我出府游玩了? 這里面,莫不是由我不知曉的陷阱存在? 難不成,段閎這廝在知曉我也萇氏那些舊識在緋林中私會,想要將我?guī)У缴钌矫芄?,趁機(jī)將我挖個坑給活埋了,制造一個我失足不幸身亡的假象。 越想越覺得可能,我忽然從歡喜的天堂,一下子掉進(jìn)了地獄里面,心里頓時十分的不安起來。于是,我讓盈翠去找段閎的貼身內(nèi)侍喜公公,探一下口風(fēng)。 盈翠回來對我說,喜公公那邊說世子段閎一直在為帶我出府游玩的事情做準(zhǔn)備,看上去春風(fēng)滿面,興高采烈的樣子,沒有任何的異常。 這樣我多少放心了一些,只是心中的那股不安,還是會忽隱忽現(xiàn)??磥磉@一次的出行,我得做一些準(zhǔn)備工作,以免真的被人拉到深山老林之中,給挖個坑活埋了。 ☆、第七十七章 原來又是一場試探 我在等著段閎帶我出游的這段時間,我迎來一位久別重逢的故人,花蝴蝶顏如玉。 我站在月色下的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著,他忽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站在地上,雙手環(huán)住了我的腰。 一開始,我以為是不要臉的段閎那廝,結(jié)果清風(fēng)吹過,我聞到一股香甜的香味兒,那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我繼續(xù)站在秋千上面,沒有跳下來,也沒有回頭,只是悠悠的問道:“你來了?!?/br> “嗯,我來了?!?/br> “是來接我走的嗎?“ “嗯,隨時都可以?!?/br> “我想走的時候,怎么聯(lián)系你?“ “在窗欞上面掛一只彩色的紙蝴蝶便可。“ “好。上一次你被圍攻,受傷了嗎?“ “沒有?!?/br> “那就好?!?/br> 我們二人就這樣站在一個站在秋千上面,一個站在秋千下面,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溫暖。 顏如玉好似躊躇了半晌之后,才開口問道:“你想好了嗎?這一次,我若是帶你走,你就不會再回到這里了,你放得下嗎?“ “放不下什么?“ 我不答反問,但是顏如玉沒有給我答案,只是靜靜的站在我的身后,環(huán)抱著我。我忽然感覺他的懷抱很踏實,我只有在他的面前,無需掩飾自己的任何感情,他對于我來說,應(yīng)該是無可替代的特殊朋友。 顏如玉離開之后,我一個人在秋千上面蕩了很久,直到盈翠發(fā)現(xiàn)我遲遲未進(jìn)屋休息,便擔(dān)心的走出來讓我回去休息。 這一次的離開,我得慎重再慎重,事先最好充足的準(zhǔn)備。所以,那就等段閎帶我出去游玩之后,再做打算吧。 段閎這次沒有說假話,三日之后,他便套好了馬車,帶著我和幾個家丁,出府游玩去了,這可把得到消息的常良人同安孺人,還有陳孺人幾個給羨慕壞了。 坐在豪華馬車內(nèi),我盯著點心出神,一是不敢相信段閎會真的帶我出來散心,二是擔(dān)心這一次,我們在郊外會不會再次遇到殺手刺客! “你有心事?“ “我......“ “但說無妨?!?/br> “我擔(dān)心,上一次在郊外,那些黑衣殺手......“ 結(jié)果我的話還沒說完,段閎突然笑得十分欣慰的抓起我的手:“愛妃這是在擔(dān)心我的安危?“ 這家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愛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自然是毫不給他面子的回道:“我只是擔(dān)心我自己的安危而已?!?/br> 面對我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的大實話辯駁,段閎一點也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寵溺的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鼻子:“口是心非的小壞蛋,永遠(yuǎn)嘴硬的不會同本宮說你在乎我?!?/br> 說完,便一把將我摟在了懷中。 段閎這廝,怎么一到馬車內(nèi),就變得異常膽大,他是不是覺得馬車內(nèi)地方小,我就跑不了了? 嘎吱,忽然停下的馬車,將我救出段閎的狼爪,外面響起了車夫憨厚的聲音:“世子殿下,到了?!?/br> 段閎拉起我的手,一同跳下了馬車,我一下子便驚呆了。在我們的眼前,有一個波光粼粼的湖泊,雖然不大,但是翠綠得好似翡翠一般,異常的好看,就好似觀音大士手上玉凈瓶中的仙脂露,不慎滴落在此處,化作了這碧綠的湖泊,我真是恨不得立刻脫掉外衣,跳進(jìn)去暢快的游個泳。 我不由得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出聲:“真美?!?/br> “沒你美?!?/br> 我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段閎這時不時就會冒出的糖衣炮彈,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