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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 黑衣人的眼底出現(xiàn)了畏怯之色,不過只在轉眼間便一閃而逝。 “在下也很佩服世子妃娘娘的膽量。不過我今天敢接下這個任務,就沒有想著身后事。但只要二位乖乖的跟我們走,就無需在此大動干戈,二位也不會因此受傷了?!?/br> 我冷哼一聲,段閎收緊環(huán)著我的手臂,貼在我的耳邊輕笑出聲:“我的世子妃還是真的膽大妄為,與眾不同,令人欲罷不能?!?/br> 這都什么時候,段閎這廝還心情開這種令人耳紅心跳的玩笑,正常的女子此時應該會嬌嗔的笑罵段閎一聲,但我卻是直接用手肘襲擊段閎的肚子:“你能不能正經(jīng)一點,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你想死,可別連累我。“ “世子妃你怎么這么無情,枉費本宮對你一片真心實意,我剛犯險接你準備回家,你竟然就想要棄我而不顧?!?/br> 我正要反駁,但是利劍已經(jīng)再次逼到了眼前,段閎再次一個優(yōu)美的轉身,將我牢牢的護在懷中,手中的鐵扇被他舞成了蓮花,上下翻飛,又似一只偏偏起舞的蝴蝶,迎上了寒光閃閃的利刃,頓時火花四濺。 我被段閎全方位的護在懷中不停的旋轉,不知是因為段閎近在咫尺的俊容,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我感到眩暈得厲害,眼中都是霓虹燈的色彩繽紛。 段閎環(huán)著我的身體,不停的旋轉,使得我們二人看上去,就好似準備要飛升仙界的謫仙一般,衣袂隨風獵獵飄蕩,秀發(fā)清揚飛舞,此情此景美不勝收。但是周圍卻是殺機重重,兇狠的戾氣將我團團圍困在其中。 我猛然意識到,護著我的段閎,若是此時沒有我在場,他一個人,應該會安然的逃脫吧!剛才我還大言不慚的說要保護他,結果到頭來,卻是我拖累了他。 不過我此時轉念一想,剛才的自己英勇的替段閎擋的一劍比較重,段閎這廝會不會因此不計較我的逃離事件! 可是,已經(jīng)受傷半天的我,此時怎么會突然才開始感覺到痛!而且還痛得我兩眼直泛黑,不禁心中存疑,莫不是要穿回去了? 估計是因為我失血過多,劇烈的閃躲招架,又使得我的傷口不斷被撕裂,血流的越來越多,傷口越來越痛,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我覺得若是能夠穿回去是好事,可是段閎一個人留下來面對這一群身手不凡的殺手,他該如何應對? 我兩眼一黑神智開始恍惚,自己不管會不會穿回去,似乎都會拖累段閎,成為他的絆腳石。因為我成功的魂穿回去,便會留下萇氏沒有靈魂的軀體,若是沒能魂穿回去,下一個眨眼間,我便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徹底的昏死過去。 不過我忽然猛地想到:自己為什么要擔心段閎,他丫的生死,又與我何干? “與我何干?與我何干?“ 這句話不知在我的腦子中回蕩了多久,最后我終于不耐煩的大喝一聲:“關老娘屁事!“ 然后,我便騰的一下子從床榻上面坐了起來。 芬芳馥郁的凝神香在鼻尖縈繞,柔軟的絲衾輕薄又溫暖,朦朦朧朧的曼妙紗帳微微輕擺,一群目瞪口呆的人群圍在我的床榻外側。 多么熟悉的畫面,記得我剛剛魂穿到萇氏的身上,就是這么開場的。但這一次不是魂穿,而是我再次的回到了世子府。 段閎右臂纏著紗布,手臂被吊了起來,我記得在我昏倒之前,他并沒有骨折,干嘛吊起手臂。不過,他的左手為什么一直握著我的手,是趁我昏倒過去吃我的豆腐嗎?就不怕他另外的一只手臂也吊起來,不過不是被黑衣殺手敲斷,而是被我扭斷。 “娘娘,你可算是醒了,你怎么可以丟下我,獨自一個人出走?!?/br> 又驚有喜,還暗含哽咽的聲音響起,甚愛大驚小怪的婢女桃紅閃亮亮上登場了,她好似一陣風一般,撲倒在床榻近前,我趁亂將自己的手從段閎的手中抽走。 看來,之前在野外遇險的時候,使得我最終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昏倒了。但是我是如何昏倒的卻是全然不知,沒有一丁點的印象了。 我猜想,我同段閎應該是得救了,至于出手的是誰,不言而喻。 我不相信段閎自己一個人,能夠制服那些青鷹幫的殺手,定是那些黑影暗衛(wèi)出手了,我們倆才能夠脫險。 只是我想不明白,那些在暗中保護段閎的黑影暗衛(wèi),為什么到最后我昏倒之后才出手,他們就不怕段閎會遇險? 莫不是,段閎的黑影暗衛(wèi),一直在與顏如玉周旋,所以才會來晚了。那么,顏如玉現(xiàn)今的狀況怎么樣了? 顏如玉他是因為我才會受到這樣的磨難,但是罪魁禍首就坐在我的身前,我卻不能將對他的擔心問出口。 顏如玉對不起,我虧欠你的,希望以后有機會能夠償還。 “你可好?“ 段閎壓抑著眼中的深情,用含蓄著柔情目光望著我,就好似參軍多年的士兵,在聽聞女朋友別戀他人,心死之時,沒想到戀人卻來看望他時那種欣喜若狂,又要極力克制想要掩飾的表情。 我昏倒之后,難道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曉的狗血劇情,段閎這廝只是腫么了,為什么用如此難懂的表情盯著我看。 我被他盯得不自在,便想要坐起身,結果剛一動,肩頭便猛地一痛,不由得“哎呦“痛叫一聲。 吊著一只手臂的段閎,竟然忽然一下子便坐到了我身邊,擔心的說道:“莫要亂動?!罢f完,也不顧我是否同意,便硬生生的將我扶倒在床上。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兩夜?!?/br> 我說怎么渾身上下都感覺僵硬得難受,原來我竟然昏迷了這么久。不過,這萇氏的身體也太不經(jīng)得起折騰了,記得我以前在現(xiàn)世的時候,被一個小偷捅在了腹部,我還硬是抓著他的手不放,用另外一只手,將他的臉打成了豬頭,直到救護車來了,我都沒有昏倒。 那時候,警署的李磊那廝還說我這個人太狠,問我的身體是不是鐵打的?之后,李磊一臉詭譎的笑著對我說,他已經(jīng)將我腹部掛彩留疤的事情,美化成我動了闌尾炎手術。這丫的,哪里是幫我美化,純屬是給我的英雄事跡摸黑,完全就是赤裸裸的大寫嫉妒。 見我眼神游離,段閎以為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狀況,聲音有些焦急的喚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來,問曰:“那些黑衣人如何了?“ 聽到我的問話,段閎將四周的人全都屏退,然后又再次握住我的手:“琳兒,讓你吃苦了?!?/br> 嘔,我聽到段閎一往情深的喚我琳兒,我怎么有種想吐的感覺,他不是那個當初設下陷阱,差點利用一場箭雨,將我變成刺猬的狠心男人嗎? 還有這廝就不能好好的說話?為什么每說一句話,就將他的狼爪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