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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了自己,讓她也無法好好說句話,一句道歉,拖了這么多年,才終于說出口。 “哦,我住同福客棧。”白水仙這時才想到葉茗依她們,十音帶走了花魁,估計會給他們留下一些麻煩,不過有葉茗依在,應(yīng)該能很輕松解決?,F(xiàn)在,也應(yīng)該也回去了吧。 “咦,我和百鳥也是住那里,不過今天才到,估計正好與你們錯過了。既然這樣,我先把她送走,再與你一起回去。”決定好了十音就率先向著一個方向大步走去,完全不考慮另兩人的意見。走出去一段距離,注意到腳步?jīng)]跟上,回頭就見晏書晴跟在白水仙身后,蓮步輕移,慢悠悠地走著,晏書晴瞧著還有些緊張,而白水仙則完全是一派從容。 十音只好放慢步伐,不過一會兒,他就有些受不了了,以這種速度,等回到客棧,得幾更天呢。往回走了幾步,握住晏書琴的手臂,不理她的掙扎,對白水仙說了聲原地等著,就帶著少女飛上屋頂,快速離去。 白水仙只等了幾秒鐘,見十音沒了身影,就繼續(xù)緩步向著客棧走著。路上人影稀疏,轉(zhuǎn)過一個彎時,正好碰到個醉漢,醉漢見她容貌俊俏,說了幾句不堪入耳的話,白水仙白色的衣衫隨著夜風(fēng)微動,不帶任何情緒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白皙的臉龐被冰冷的月光襯得多了幾分陰森,醉漢只覺一股陰寒感瞬間傳遍全身,臉色忽的慘白,大叫了一聲“鬼啊”就踉蹌地奪步而逃。 呵呵,好歹她也是當(dāng)過鬼的人,裝神弄鬼小意思,估計那人得連做好幾晚惡夢。 白水仙心情很好地繼續(xù)在月色之中漫步,看著月光之下安靜的街道,不由想起遙遠(yuǎn)的記憶里那個有著諸多現(xiàn)代建筑但仍保留著幾分古韻的小鎮(zhèn)。她也曾在凌晨時分,整個小鎮(zhèn)陷入沉睡之后,漫無目的地跟著一只野貓慢悠悠地在青石板鋪就的道路上閑逛,偶爾碰上個晚歸的人,也曾將人家嚇得六神無主。直到后來,被那個多管閑事的少年碰上,才不得不終止了此項有益身心的愛好。 絲毫不憐香惜玉地將晏書琴扔到為她置辦的小院里,十音轉(zhuǎn)頭就走,被吵醒的下人趕緊迎上去,“小姐,你不是今晚在劉小姐那歇下么,怎么被少爺送回來呢?”雖然就瞧見個背影,但下人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那是十音。 “正好碰到書音哥哥,哥哥覺得我打擾人家不好,就帶我回來了?!标虝粲行┪厝嗔巳嘣诘厣纤ぬ鄣氖直郏胫砑t樓老板叮囑的話,還是沒有說出真相。雖然,被十音知道了,說不說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回到原地未見到白水仙的十音無奈地一笑,就知道她不會乖乖聽話。向著客棧奔去,沒一會兒就追上了那個少年模樣的身影。 “聽那姑娘喚你書音哥哥,你的原名是晏書音?”白水仙瞅見他,淡淡地問了一句,似并不在意他會不會回答。 十音聽見這個名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現(xiàn)在叫十音,硬要加個姓的話,就是燕十音,燕子的燕。晏書音,不過是一個過去罷了,無需在意?!蹦凶与y得柔和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惆悵。 “那么能給我講講晏書音的故事么?!卑姿尚χz毫不顧忌著他的心情。最初的名字,一般代表著最原本的自己,很少有人會真的舍棄,就像她最原本的名字,顧憐影,即使如今已無人呼喚,也是她內(nèi)心所承認(rèn),唯一的真名。 十音幽幽地瞅了她一眼,換個人來跟他說這話,他估計得給人家扒下一層皮,就算是關(guān)系特別好的白鳥,他都估計忍不住動手揍一頓。但看著那一抹淡然的笑,他內(nèi)心的暴虐還未生起就消散了,看來除了他那智障meimei,他也無法從那溫柔的陷阱中逃脫,或者說,明知道是陷阱,還是讓人忍不住踏入其中。 “那是將近十年以前的事了,晏書音當(dāng)年不過十一,嘿,正好也是我遇到你時你的年歲……”回憶起一直被刻意遺忘的往事,十音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和壓抑,將靜靜的夜色,也染上了低沉的情緒。 成熟穩(wěn)重的父親,溫柔美麗的母親,陽光活潑的哥哥,天真善良的meimei,和樂融融的一家四口,一直是鄰里間羨慕夸贊的對象。那時晏書音也特別喜歡自己無邪的meimei,她的眼中的世界,美好得宛若桃源。就算被隔壁的丫頭搶了最喜歡的發(fā)飾,自己默默傷心一會兒,轉(zhuǎn)過身就能將這件事忘了,依舊跟那個丫頭親密無間。若不是他護(hù)著,這個天真的meimei得被其他孩子欺負(fù)成什么樣,那時他也很樂意護(hù)著,覺得自家天真無邪的meimei便是世間最純凈的珍寶。 若說當(dāng)初晏書音有多愛meimei的天真無邪,后來的十音就有多恨那一份毀了他一家的不辨是非不曉黑白的天真無邪。 善良的晏書琴經(jīng)常撿些受傷的小動物回家照顧,有天卻帶回來一個受了傷的江湖人,那個江湖人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道是在懲jian除惡時被惡人所傷,那時父母覺得有些不妥,想要將人送往醫(yī)館救助,但是善良的meimei卻不忍那人孤苦無依,怕在醫(yī)館無人細(xì)心照看,求著父母將他留下請人來醫(yī)治。同樣未經(jīng)歷世事的晏書音,若不是捕捉到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兇戾,怕也是要被那一副落魄悲苦的模樣騙過。 不提晏書音,就是其父親和母親都能感覺到此人不善,并沒有縱容meimei的請求,還是將人送到醫(yī)館??粗[脾氣的meimei,一向?qū)檺鬯年虝粢矝]有縱容,他相信自己看到的,更相信自己父母的判斷,于是跟自己meimei說了這些,當(dāng)時meimei好似聽了進(jìn)去,轉(zhuǎn)過身卻趁著他們不注意,偷偷帶著點心去醫(yī)館看望那人。 晏書琴的世界里是不存在壞人的,她不理解自家父母哥哥為什么不愿意留那個可憐的人,就算他們告訴她那個人不是好人,但未親眼見過他作惡的晏書音只覺得父母哥哥對他有偏見,愈發(fā)覺得他可憐。 那人在醫(yī)館上好藥包扎好后,就帶著晏書琴去買了份新的點心,說是未免她受罰以及對她家的感謝,希望晏書琴能帶回家給她父母兄長嘗嘗,并且說為了避免她父母不愿承他的情,讓她自己的名義帶給他們。晏書琴只覺這人真的是好人,并且還能體諒自己的家人,因此聽了他的話,將點心帶了回去,并且頭一回撒了謊。 也許晏書琴有著騙人天賦,眨著那雙無邪的大眼,軟糯糯地說是用攢下來的零花錢給他們買的,讓他們不要因為她之前的任性而傷心。晏書音與父母從未想過懷疑她,而她表現(xiàn)得又過于真實,于是均有些欣慰覺得她成長了,一口吃下了那含著藥的點心。 晏書琴被那人打昏,甚至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而晏書音,則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母親不堪凌辱而咬舌自盡,而自己的父親也在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痛苦中被折磨致死,那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