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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角星趴在斗篷上不肯挪動:“不要,不好吃?!?/br>“……”神啊,這小孩還挑食??!地面又是狠狠的一次震動,深藍(lán)星軍隊的訓(xùn)練有素,讓他們很快就控制了混亂局勢。“那邊站著的是誰,港口工作人員一律回到辦公區(qū)域!”有人警惕的對著張森喊。張森慌忙借著斗篷的掩飾,將五角星塞進手提箱里,一邊含糊的應(yīng)聲,偽裝出一個臨時干活的停泊場維修工,不甘心的向遠(yuǎn)處跑去。“砰,砰。”箱子里的單卡拉比突然不老實起來。“你又怎么了?”張森緊張的低聲問。“這些,好吃…”張森此刻正跑過一排太空穿梭機前面——星際港口停泊場同樣是邊緣普通破爛型號飛船,越靠近港口指揮塔的,都是富豪專享的私人座駕停泊區(qū),清一色限量版或者改造升級版交通工具。單卡拉比還在努力的撞箱子,試圖告訴張森,它喜歡的是這些。“轟!”一聲恐怖的爆炸,張森抱著箱子沒命前奔,連頭都不回,他已經(jīng)感覺到背后強大的氣浪。在跑出去五米遠(yuǎn)后,張森被重重得拋飛出去——倒懸的視角,清晰的看到救助站整個房頂都飛了,一個恐怖的黑洞瘋狂吞噬了所有東西,人們?nèi)紪|倒西歪趴在地上,沒命尖叫。黑洞中竄出一道非??斓你y光,直直的向張森這里飛來。地面龜裂,張森驚恐的看著數(shù)架太空穿梭機搖晃了一下,就墜入擴大的裂縫里。“不!”張森竭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因為按照這個趨向,他落地后不會重重摔在地板上,而是墜入深淵般漆黑的古怪裂縫。“咦?”驚恐中,張森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下一秒,他就重重跌進深淵里,手還死死抓著裝有單卡拉比的箱子不放。他翻滾著,眼看就要撞到一架太空穿梭機——“砰!”張森腦袋磕到了金屬艙壁,他張大嘴,茫然的往后坐倒。看不見底的漆黑裂縫沒了,眼前似乎是一艘飛船的內(nèi)部,還是那種簡陋隔離出來的艙房,沒有完善的星際飛行保護措施,到處都是突出的金屬條與零件。張森就在一堆太空穿梭機的殘骸上。手提箱彈開,金黃五角星蹦出來,開心的撲向大餐。貨倉忽然晃動,飛快的將滿地的穿梭機殘骸吞沒,五角星撲了空,一頭栽在地面上,其中一個角彎折的被壓在自己身下,半天沒爬起來。“哇——”嚎哭聲,播放的還是標(biāo)準(zhǔn)幼兒音。張森暈頭轉(zhuǎn)向,飛船這個時候也說話了。“單卡拉比!你的邏輯模塊不是放著當(dāng)擺設(shè)的!你是一臺機甲,不是小孩,想搶我撈到的材料,沒得商量!再哭我把你丟出去!”“系爾?”五角星磕磕巴巴的說,“可是資料說,哭是不高興的表達方式?!?/br>一聲巨響,整個飛船都在晃悠。“系,系爾?”“我主人很不高興,我警告你們!現(xiàn)在從這條路上來吧!”艙壁上自動分離出一扇門,然后緩緩打開。此刻溫欒哪里是一句不高興就能簡單形容的,他差點毀掉了整個救助站內(nèi)部設(shè)施(臨時建造的玩意,本來就是夢境)。黑暗生物牢記著夢魔與貘沖突時的必要守則——閉上眼睛,蹲下,當(dāng)自己不存在。黑暗生物不但完美的執(zhí)行了,還強迫“患者”也跟著一起,不準(zhǔn)出聲不準(zhǔn)動,任憑眼前的景象怎么崩塌扭曲,怎么變化不停,怎么火海熊熊劇烈爆炸,都是假的!亂跑才危險。吞掉夢境的溫欒,同一時刻感到了深藍(lán)星其余夢境整體的壓迫感。出人意料,他沒有對著賽路斯吼,也沒有繼續(xù)搞破壞,只是站在崩塌的景象里,笑著對大長老說:“臥底?確實很有趣,可我們是宿敵,我恨不得…吃了他!”說完溫欒連看都不看賽路斯一眼,即刻命令:“系爾,空間跳躍準(zhǔn)備?!?/br>“啊,議長閣下!”亡靈巫師還想說什么,溫欒已經(jīng)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陰沉沉的笑起來,“我覺得把查探敵人的重任交給那位精神分裂的外交大臣,實在荒唐!為了表示我對黑暗議會的義務(wù),我決定親自走一趟,當(dāng)然啦,適當(dāng)?shù)姆治鰩椭荒苌伲∮H愛的大長老,讓我們進行一趟愉快的太空旅行吧!”“喵——”黑貓尖叫,撲過去想抓住大長老的袍子。但遲了一步,銀色機甲解體組成飛船,直接沖了出去。狂風(fēng)卷得賽路斯金發(fā)全部飄起來。系爾趕在空間跳躍前毫不客氣的撈了一把“材料”后徹底消失,扭曲的景象才緩慢的穩(wěn)定住,但人們沒有失去記憶,滿地狼藉也沒恢復(fù)。“安杜馬里,分析掃描?!辟惵匪沟吐曊f。“是,確認(rèn)系爾已經(jīng)進入太空?!本戎镜膹U墟里爬出一臺飲水機。黑甲騎士也出現(xiàn)在賽路斯身后,它惡狠狠的瞪視緩緩站起來的黑暗生物們,安朵斯一扭頭,恭敬的垂下頭顱:“閣下,你這樣激怒東方惡魔,是不是…”“他叫溫欒,我不喜歡黑暗議會給他的稱呼?!?/br>安朵斯摸摸腦袋:“溫欒閣下很生氣,賽路斯大人,你確定你不會被揍?”賽路斯扣好衣領(lǐng),鎮(zhèn)定的回答:“怎么可能不會?!?/br>“那你還——”安朵斯怪異的看首相,邏輯模塊里蹦出一個詞,“找死?”“這是我第三次暗示提醒他?!?/br>賽路斯說,他看上去完全不像謊話被揭穿,等著分手或者等著被揍的懊惱模樣,反而從容的回答,“我當(dāng)面說過,‘首相不可能違背我的意愿’,后來我又破例回答過一次網(wǎng)絡(luò)采訪。今天我出現(xiàn)在港口,黑暗議會大長老如果真的那么聰明,肯定會說出真相!”“對不起,我還是覺得這純屬…”安朵斯沒說出來,含蓄的用電子眼刷“找死”。“秘密總有說出的一天,安朵斯,你不明白,當(dāng)你越看重一個人時,就越無法說出之前隱瞞他的事。因為那意味著你和他的初遇,與感情開始的美好過往,是以不信任為開始的。”賽路斯也沒抬手,他被吹得凌亂的頭發(fā)瞬息整齊的垂落在肩上,他眼神復(fù)雜,帶著淡淡的遺憾。“我能處理復(fù)辟黨與野心家的陰謀,也能決斷毀滅與我為敵的人,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溫欒’喜歡并認(rèn)為的‘復(fù)辟黨間諜’并不存在,我是賽路斯,一個在臨死前準(zhǔn)備殺死拿走雷蒙蓋頓機甲的首相,才隱瞞身份——我愛那個人,但也確實想過殺死他!在我還沒有覺醒的時候,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