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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讓賽路斯的身影朦朧又詭異。但是在“溫欒”眼中,霧氣卻顯現(xiàn)出了躲藏的敵人模樣:【膽小鬼,你害怕我吃了你嗎?只要你乖乖的不動,在我玩夠之前,你都很安全?!?/br>無色的唇角彎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夢魔在笑:【滿意你看到的嗎?】【什么?】溫欒警惕問。【一個…非常大,超過你的想象的夢境?!畷缁鹧妫且槐龅饺紵@棟房屋的大火呢’,我可憐的宿敵啊!】夢魔帶著巨大的惡意微笑著說,【我已經(jīng)預見了你的命運,就像那杯水一樣,只能被烤干!】【這不可能!】溫欒又驚又怒,黑煙的擴張速度增加,他聽到更多深藍王國居民不知所措的驚叫聲,但是他仍然沒有碰觸到這個夢境的盡頭,破開的真實區(qū)域,已經(jīng)有三個隕石鎮(zhèn)那么大了,可四周的壓迫力明顯的證實著,這里還是夢境的中心區(qū)域。【唔…】夢境對這片真實區(qū)域的擠壓,讓溫欒痛苦的抱著腦袋,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賽路斯走出貝雷特的防御罩,王級機甲已經(jīng)被這奇怪的變化驚得崩掉第三個思考模塊了。【我們認識了多久…幾千年,還是幾萬年?從人類會做夢,有各種欲.望開始…”夢魔憤恨的說,【你總是毀掉我辛苦構(gòu)造的夢境,你要吃東西,我也要啊,沒有美好的夢境,人類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待在這里,貢獻出貪婪與欲.望被我吸收?你卻為了吃更美味的噩夢,破壞我的地盤,把那些人類嚇得離開?】【英卡…巴斯…】溫欒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狠狠瞪夢魔。【你這只討厭的貘!最早你只是偶然來搞破壞,后來你竟然不走了,就住在我的夢境里,連吃帶拿,最后還威脅要吃掉我?無論我逃到哪里,只要夢境構(gòu)造成功,你都會跟著出現(xiàn)——】夢魔恨得牙癢癢,一腳踹向溫欒。他身上的霧氣在碰觸到溫欒的時候,立刻被吸收了。【哦,你還能吃?】夢魔后退一步,金色瞳孔冷漠又諷刺的帶著笑意,十指交握,從容悠閑的站在破敗的街道上,與正常狀態(tài)時的賽路斯非常相似,擁有無人能反對他的絕對權(quán)威。夢魔矜傲點點頭,就像決定了溫欒的命運:【吃吧,要多少有多少…直到你死,也吃不完這個夢境的萬分之一?!?/br>無數(shù)霧氣向溫欒涌去,溫欒努力支撐著身體不倒下去。遠處的真實景象逐漸變得模糊,平靜的河流,巴洛克風的建筑,復古的街燈再次出現(xiàn)了,那些被變故嚇的驚慌失措的人們一個個呆滯的站在原地,等到他們周圍的一切又恢復原狀時,才茫然無知的繼續(xù)生活。【不想吃?】夢魔看著翻涌不消失的濃霧,惡意笑,【可你是貘,吃夢是你的本能,就像人類會呼吸,血族要吸血,你能控制得住本能嗎?呵呵,我不急,我可以慢慢的等,慢慢的…】嗯,慢慢的撐死你。47、你好宿敵系爾握著騎士槍,扭頭看貝雷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兩臺機甲都驅(qū)使著坐騎緩慢上前,馬蹄懸空,姿態(tài)優(yōu)雅又充滿冰冷的張力,雙方都緊緊握住武器,在掃描賽路斯與溫欒狀況時警惕的注意彼此,時刻準備動手or逃跑。銀甲騎士本來就有三米高,端坐在馬背上,更顯得氣勢逼人,尤其它對面不遠處是同樣騎著白馬,穿著金屬片連綴的華麗袍子,頭戴王冠,形態(tài)更逼真的貝雷特——長發(fā)的虛影在煙霧中閃爍,矯健的駿馬四蹄離地半米,就這樣互相對峙。“賽路斯閣下給你命令了?”系爾試探。“你的主人也不搭理你。”貝雷特怒目相對。電流的嗤啦聲在兩臺機甲間響起,賽路斯卻好像把它們當做了空氣,他站在濃厚的霧氣中,在他轉(zhuǎn)身與抬手的動作時,有幻象隨著衣角指尖生成,瞬間又消弭或脫離,破敗的真實景象范圍越來越狹窄,最后只剩下溫欒所在的那片區(qū)域。——這是離奇詭異的一幕。整齊的街道,靜謐的河流,歐風的路燈亮著昏黃溫馨的微光,這是多么美麗的城市一角。唯獨溫欒那一小塊,暴露出坑坑洼洼的路面,廢棄的壕溝,還有丑陋的黑色鋼筋構(gòu)成的“天空”。【怎么樣?】夢魔繞著溫欒走了一圈,金發(fā)上還留有干涸的血跡,臉色白得近乎透明,使他的模樣看上去充滿鬼魅的誘惑力。“咳咳?!迸杂^的系爾播放了一下咳嗽聲,歪頭說:“貝雷特陛下,你主人的腳沒有沾地,這絕對不是人類能辦到的事情?!?/br>“閉嘴!”貝雷特簡直想把眼睛升級成行星毀滅炮的炮口,瞪死系爾!夢魔全身的霧氣,逼迫得溫欒幾乎不能呼吸。只要一張開口,醇厚的白霧就拼命往他嗓子眼里灌,他掙扎著想站起來。不遠處的河對岸,有閑聊的老人,匆匆下班回家的行人,但是他們好像都沒看到這里的異常。【…人類,都愿意相信美好的假象!】夢魔微笑,拖長音調(diào)優(yōu)雅的說。更多幻象在他身后的濃霧里涌現(xiàn):金色花瓣,巴洛克風的奢華建筑,穿著華麗禮服的人們端著水晶杯彼此點頭致意,為這紙醉金迷的世界沉迷,高純度水晶杯折射出來的一張張臉與奢靡的風景,又在短時間內(nèi)扭曲消失。【你以為這樣…就贏了嗎?英卡巴司,可鄙的夢魔!】溫欒死死盯著夢魔,不斷有汗珠自額頭沁出,雙手奮力一撐,真實景象的范圍再次擴大。一股鮮紅的血跡從賽路斯嘴角溢出。不在意的用手背拭去,夢魔笑得很輕松:【你在破壞我的身體?沒錯,強行撕開我構(gòu)造的夢境,會對我造成一定傷害…】他緩慢的用手撩起垂落的金色長發(fā),不以為然的說:【但是,我愚蠢的宿敵啊!傷害,只會讓我覺醒。我們是介于真實與虛幻間的存在,為了在有形的世界出現(xiàn),才會構(gòu)造出這無用累贅的身體,你就是破壞了又怎么樣呢?】賽路斯的衣領(lǐng)被帶開了,露出白皙的脖頸與線條優(yōu)美的鎖骨,但他根本不在意。【你…殺不了我?!繙貦枥湫?。【不,我能?!繅裟в靡环N出奇溫和的態(tài)度說,然后他回頭,將靈魂間傳遞的聲音擴大了無數(shù)倍,變成可探測到的能量波動:【貝雷特!】郁悶的王級機甲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賽路斯,又用權(quán)杖指自己、這傻乎乎的模樣,讓旁邊的銀甲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