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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這病來得突然又奇怪,里面可能有什么緣由他不清楚。 王妃目光躲閃,她不想聽到母親的嘮叨。 韓琦還想說幾句話,此時聽得廊上的人通傳郡主來了,韓琦忙起身要回避。 王妃道:“什么時候你也回避起來了?” 韓琦道:“這位郡主我可不敢招惹?!?/br> 當(dāng)他正要從槅扇繞過,從后門出去時,敦慧已經(jīng)進(jìn)屋了。韓琦想要立刻走開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只好轉(zhuǎn)身來,陪著笑:“給郡主請安了。” 敦慧正眼也不瞧他,徑直來到王妃榻前,半屈著身子關(guān)切道:“嫂子今日可好些呢?” 王妃覺得身子軟,不過精神還不錯,微笑著伸手摸了摸敦慧的額頭:“天天來回的跑,你也得注意身子,別累著了。” 敦慧笑道:“哪里就累著了。嫂子生病了,我也心疼呀。你和我哥……”又見韓琦在跟前,下面的話沒有說出口。 王妃心想這兩個小家伙也沒說過什么話,難道還在為一只瓷兔的小事鬧別扭不成?她將韓琦叫到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韓琦,上次的事是你不對,如今當(dāng)著我的面,你鄭重的向郡主賠個禮。兩人不許鬧生分了?!?/br> 韓琦見jiejie到這時候了還偏袒著郡主,心里雖然不平,但礙于jiejie的面子只好雙手作揖向郡主賠禮。敦慧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回道:“這事過去了,就過去吧?!?/br> 王妃笑道:“兩個小孩子家家,不許再鬧別扭了,都是一家人,別讓人笑話?!?/br> 從王妃房里出來,敦慧才走出怡園,韓琦追了上來:“我不是有意要和郡主鬧生分來著。” 敦慧回頭看了他一眼,笑問著他:“你這話我不明白?” 韓琦道:“我只是覺得阿姐偏心,只維護(hù)郡主。上次的事原本是我莽撞了些。這些天我去尋了好些地方,總算是尋到了一對,郡主要不要看看?!闭f著,已經(jīng)從衣服里掏出一對通體雪白瑩潤的瓷兔來,模樣和損壞的那對有很大的區(qū)別,不過也憨態(tài)可愛。 敦慧伸出后來,韓琦就將它放在了敦慧的掌心里,笑問了她一句:“你怎么會喜歡兔子呢?” 敦慧笑道:“這很簡單呀,我是屬兔的。” 韓琦點點頭:“怪不得呢,你若喜歡養(yǎng),我送你一對活的吧?!?/br> 敦慧連忙擺手:“不要養(yǎng),我可不喜歡照顧它。小的時候哥哥送了我一對,沒活多久就死了。比人還難伺候。”說著就走開了。 后來韓琦找到了他姐夫,水溶正為王妃的事焦慮呢。也沒什么心情來招呼他。 韓琦看出了些端倪:“姐夫在為我姐的病擔(dān)憂嗎?對了,我姐到底是什么病呢?問丫鬟們也問不出個什么來。” 水溶道:“太醫(yī)只是說心氣不足,需要靜養(yǎng)。過陣子就好了?!?/br> 韓琦這才松了一口氣:“如此的話就好,才去瞧了我姐,看著情形不是很理想。我在想jiejie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些話,我當(dāng)?shù)艿艿囊膊缓谜f,只是姐夫……” 水溶道:“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韓琦撓了撓頭:“您和我姐,兩人是不是有什么成見呀?” “成見?”水溶想說,若是成見那么簡單的話也不會鬧得這樣僵,她對自己滿滿的都是恨。 韓琦道:“我姐以前在家的時候和現(xiàn)在完全不一樣,以前也是愛打扮,愛熱鬧的人。為何做了這個王妃以后,偏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年紀(jì)輕輕的卻沒一點的生氣勃勃的樣子。我姐她真的得了不育之癥么?” 水溶茫然的看了韓琦一眼,有些話他不知該不該說出口。 韓琦又接著說:“我見姐夫也是性情中人,要說這王府里也沒別的什么女眷,王爺沒有理由冷落我jiejie到如此?!?/br> 水溶蒼然一聲苦笑:“冷落么,她對我只有恨呢。” 韓琦很是詫異,一臉的不解。 水溶凄然笑道:“都是為了那個男人。我活著的人還不如一個死人?!?/br> 韓琦身子一顫,只覺得手心里正冒著冷汗,難不成這些年了,jiejie她還沒有放下當(dāng)年的往事,竟將一輩子的幸福也給賠上了,可真是不值得。思及往事,韓琦仿佛已經(jīng)清楚緣由了。不過他不愿意將以前的事在姐夫面前抖落出來,于是三緘其口。 水溶如此聰慧的人,警覺到有些不對勁,忙查問道:“小舅子知道那個姓石的人吧?” 韓琦連連搖頭否認(rèn):“不,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姐夫別問了。” 韓琦的舉止更讓水溶心生疑竇,他暗想莫非這背后有一個什么驚天的陰謀不成?還是牽扯什么人進(jìn)去,不就是他jiejie么?水溶心想他這是在為他jiejie遮掩,水溶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他想總會水落石出的,或許離那天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韓琦匆匆告辭,水溶也沒去相送。他得將這事給徹底弄明白。 第119章:誰之過 下了整整一宿的雨,乍暖還寒的時候更增添了幾分涼意。 繡簾高卷,鳥聲呢喃。黛玉換好了衣衫,攜了含煙出門,往怡園而去。半途中遇見了同去請安的南晴,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人簇?fù)碇?/br> 南晴看見了黛玉,少不了要上前問兩句話,假意關(guān)心一回:“喲,都這樣的天氣了,林姑娘還穿著大毛的衣裳,看來還真是禁不得半點風(fēng)吹。這樣的天氣還出什么門呢,也不在家好好的呆著,林姑娘是千金玉體,要是再病下了,這府里還不知要折騰成什么樣?!?/br> 黛玉聽著側(cè)妃這幾句像是恭維又像是諷刺的話,覺得渾身不自在,尤為的刺耳,略一沉吟回說道:“側(cè)妃的話黛玉受不起,也沒那個福分。王妃病了,原本也該去請安問候的,哪里管天冷不冷,下不下雨呢?!?/br> 南晴嗤啦一聲笑,便與黛玉同往。 王妃才起床,丫鬟正服侍梳洗,抬頭見她們兩人同往,倒有些意外。 南晴笑嘻嘻的奉承道:“王妃今日氣色好多了,看來病已經(jīng)大好了?!?/br> 王妃道:“哪里能夠,家里的事你多費心吧。我也管不上了?!?/br> 南晴答道:“這些都不算什么,王妃養(yǎng)好身子是正經(jīng)事兒?!?/br> 王妃想了一回方說:“上回的事不許再出了,要被拿住我可管不了?!?/br> 南晴只好訕訕的回了個是,臉上有些不自在。 王妃撩下南晴不管,扭頭和黛玉說話呢。南晴愣了一會兒只好走開了。 王妃與黛玉道:“昨兒菩提庵的一個姑子來過,我想著去庵里住幾天,只是一時半會兒還走不開。又送了幾卷經(jīng)書來,林姑娘替我抄寫幾卷吧,我已經(jīng)分了些給郡主。這最是功德的事?!?/br> 黛玉想到反正閑來也無事,寫字她最是拿手了,欣然答應(yīng)了下來。王妃便讓翠珠給了她一個金黃的絹包,里面是兩卷經(jīng)書,還有抄寫時點的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