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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怡園那邊,歆兒那里也傳話過去,耽擱不得。對了,澄兒也該去。” 惜月道:“已經(jīng)去傳話了,王爺請先更衣吧,再說您現(xiàn)在一身的酒氣也不好。” 水溶心情煩躁,將案上的酒壺給砸了。心想前兩日去請安的時候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崩了。惜月忙著給他收拾衣裳,水溶道:“壽禮才送進去,還有半個月,怎么偏偏就等不到呢?!?/br> 惜月道:“生死二字沒有人說得清,王爺?shù)帽V厣眢w,這些日子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天天還喝那么多的酒。鐵打的也經(jīng)不住,明日該請個太醫(yī)來給王爺瞧瞧?!?/br> “又沒什么病,請什么太醫(yī)。再說出了這樣大的事也沒那么功夫。哎,倒是快些?!彼苊χ死律?,來不及換別的鞋了。外面還是一派的春寒料峭,隨手戴了一頂石青的小帽,匆匆的到了花廳上。 他來不及去等王妃和水歆他們。正好孟一也來了,水溶先忙忙的乘轎入宮,王妃和敦慧的事交給了孟一護送。 長春宮里宮外已經(jīng)哭聲一片,殿外跪了許多王公大臣,殿內(nèi)跪著嬪妃、公主、郡主、王妃等。 皇帝步履艱難的走至跟前看視了一回,太后的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容,跟前服侍的宮女向皇帝哭訴著太后臨終前的情形?;实廴滩蛔×飨铝藷釡I,雖然不是自己的生母,可畢竟撫養(yǎng)自己過一場,心中添了不少的悲戚:“母后呀,您怎么就走呢,再過半月就是七十大壽了,兒臣還預(yù)備好好的給您過,怎么就撒手走呢。” 敬貴妃和順貴妃兩人勸了一會兒,皇帝看著人給太后入殮,不得不忍著悲痛下旨意讓端王、忠順王,并已封了恒親王的世珩出來主持太后的大事。 原來準(zhǔn)備壽禮,現(xiàn)在得準(zhǔn)備喪事了,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水溶雖然沒有被皇帝點名,但這幾天都在端王手下辦事,每天都要天黑后才能回府。 北王妃身子還未痊愈,遇著了太后這樣的大事,每日也往宮中跑,一連在擷芳殿住了好幾天了,順貴妃當(dāng)然沒有什么嫌棄的話。這可是娘家侄女呀,她在宮中也難得盼得跟前有個人和自己說說話。 這幾日跪了不少的時辰,北王妃早已經(jīng)受不住了,要回擷芳殿休息,才打了個小盹,順貴妃便回來了。 北王妃忙起身來:“娘娘回來了,前面可還忙?” 順貴妃這些天也是筋疲力盡:“忙也是亂忙,實在有些支撐不下去了,敬貴妃在前面照料著了。我聽人說你身子不好,所以回來瞧瞧。” 北王妃忙道:“沒什么事,娘娘擔(dān)心了?!?/br> “哎,怎能不擔(dān)心。要是弄壞了哪里,北王爺問我要起人來,我可怎么交代呢。” 北王妃淡然道:“他每天事那么多,怎么會顧及到我身上?!?/br> 順貴妃這幾天觀察下來,發(fā)現(xiàn)了許多不同尋常的事,敦慧郡主無意中也透露過一些,她見跟前也沒別人,于是問著北王妃:“你和北王爺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北王爺一臉的詫異:“娘娘這話是……” 順貴妃臉上有些倦容:“不,這些天我看出來了些。你們夫妻倆好像并不是那么和睦。是不是遇著了什么不好說出口的煩心事,說給姑姑聽聽,要不我從中幫你們解開?!?/br> 北王妃怎么開得了這個口呢,再說那些事不能拿出來說,只好吞吞吐吐道:“娘娘費心了,我們很好,沒什么事?!?/br> 順貴妃冷笑一聲,繼續(xù)說道:“你們兩口子之間事我不好過問什么,只是太后臨終前一直念叨著你們家的事,她走得并不安穩(wěn)。也不知北王爺?shù)降自趺茨兀翘笊鷼?。以前我聽人說太后想給北王爺幾個好人家的姑娘充作后院,北王爺拒絕了。這里面可能有林姑娘的干系。不過我說你呀,身子看著也不是那么糟,年紀(jì)輕輕的怎么就會,表哥和表嫂帶了你們幾個,也個個都好。你家大嫂不也帶了好幾個嗎,怎么偏偏到了你這里……” 北王妃心里自是不好受,她沒法給順貴妃解釋,只好道:“我也說不清楚,可能是命里注定沒有子女吧?!?/br> 順貴妃見她仿佛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這兩口子之間必定有什么事,只是外人不知道。作為北王妃的娘家人,順貴妃自然希望她富貴雙全,一世安好。只是自己也是個局外人,勸不了更多的也只好罷了。 北王妃在擷芳殿住了幾日,想著給順貴妃添麻煩,又怕順貴妃看出來些什么。好在后面事情不是那么多了,因此也回王府去住。 太后的喪事自然是風(fēng)光熱鬧,排場不用說。在這場喪禮上,有個人居然倒了霉,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恒親王世珩。不過出了小疏漏,就被皇帝揪住不放,為此還罰了半年的俸祿。敬貴妃為了兒子求情,哪知皇帝鐵了心想要治一治老六一黨,所以并不見任何替世珩求情之人。 世珩的突然失勢對于皇長子世瑾來說,還真算得上個好消息。想著他是長子,卻處處要低這個弟弟一頭。不就是因為自己出身低微么,母妃娘家沒權(quán)沒勢。自己是長子又有什么用,這些年來一直被弟弟們壓制著,甚至連世瑛也比他還強,還得了親王的封。 世瑾心想總算是看到了希望,每日晨昏定省,十分的勤謹(jǐn),在皇帝面前也處處討好。 這日下午無事,世瑾又找到了水溶,和他暢談了好一陣,大意是想讓水溶出面幫他一把。水溶的態(tài)度顯得有些冷淡,世瑾有些窩火:“當(dāng)初封了四個異姓王,算是無上的恩典了,爵位還給世襲,難道到了你這里就不想給朝廷效力么?” 水溶道:“恪王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呢,我們水家也是立了不少的功勞,現(xiàn)在傳到了我身上,盡力維護著我們水家的榮譽,怎么會不肯替朝廷效力。殿下這么說,我水溶承受不起。” 世瑾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這樣我直說了吧,以前你是跟著老六辦事的?,F(xiàn)在父皇正在冷遇他,不如你跟著我做幾件大事吧。你放心,以后跑不了的榮華富貴?!?/br> 水溶抬眼看了世瑾一眼,明白他的心思,不過他夠沉穩(wěn),臉上的神情依舊淡淡的:“殿下這話我有些不明白。” 世瑾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跟著我混吧。老六能許你的好處,我也能許。還能承諾比他更好。” 水溶沉吟了半晌,方問道:“殿下要我怎么做呢?” 世瑾舉杯笑道:“很簡單呀,你還記得當(dāng)初老三的事吧。這件事我知道北王也有牽扯,也不敢怎么勞煩北王,老三的事北王算是立了功,此回北王照著做就好。” 水溶暗忖,兩回事怎么可能當(dāng)做一碼事,世瑯的事一點也不簡單,再說牽扯那么廣。世珩的事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皇帝再拿這件事做筏子,想滅一滅他們的氣焰而已。水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