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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腳步走,一路沉默,兩人之間氣氛很僵,完全想不到該和姚昶找一些什么話題,只能默默的耷拉著軟毛腦袋,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早上跟著舒硯寧滿世界跑,就為找一件衣服,晚上又繞著超市跑。“你走路都能睡得著?”姚昶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啊?0.0”舒硯文把眼睛睜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好像是真的快睡過去了,春風(fēng)里混雜著棗樹的味道,月光和晃眼,在黑夜里,姚昶的臉離自己很近,幾乎是直勾勾的注視著自己的表情,舒硯文突然覺得臉有些燙,別過腦地不去看對方,支支吾吾的開口,“是有點(diǎn)兒累了……”姚昶從舒硯文的眉眼一路掃下去,發(fā)現(xiàn)這張娃娃臉真是有那么幾分清秀宜人,看著很舒服的樣子,“給我提吧。”說著就拿過舒硯文手上那兩大袋東西,為了證明自己氣力驚人,步子越走越快。“姚昶!”舒硯文跟后邊兒呆呆的看著姚昶越走越遠(yuǎn),歪著腦袋。姚昶不說話,姚昶在扮冷酷炫。“姚昶!”舒硯文又在叫他,抽抽嘴角,“你走錯方向了,我家往左拐……>_<”“……”姚昶停下行走的步子,往回走,莫名覺得心里有幾分挫敗,依舊癱著個臉。舒硯文走進(jìn)電梯就開始摸兜兒,“鑰匙呢,我的鑰匙呢?”囧著一張臉,欲哭無淚,看著電梯天花板反照出自己一張焦急萬分的臉蛋皺巴巴,一下不知如何是好,“我好像沒帶鑰匙?!?/br>看一眼身邊的姚昶,臉上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很鎮(zhèn)靜的說,“那去我家吧。”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門兒,樓道里是回應(yīng)燈,這個時候還是一片漆黑,舒硯文剛想舉起爪子沖著燈拍一拍手,就聽見漆黑無光的樓道深處有一個稚嫩的聲音霸氣十足的吼了一聲“要有光!!”于是燈亮了,看見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呵呵樂,沖門里的家長認(rèn)真說,“我說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姚昶和舒硯文保持了近十秒的這個反應(yīng)。舒硯文走到自家房門口,姚昶先動作起來,用鑰匙扭了三圈兒打開門,舒硯文一臉挫敗的接過鑰匙,“我怎么會鎖完門兒就把鑰匙放門上插著啊……”捶捶腦袋,換了拖鞋,徑直走近廚房里,思潮翻滾間自我反省起來。姚昶幫舒硯文把兩大口袋食材放到廚房里,正好看見舒硯文把墻上的圍裙往身上套,一下看愣了神,圍裙上的一只熊很傻的表情沖著自己。舒硯文看見姚昶盯著自己圍裙看,指著笑起來,“是不是很可愛?”“…………”對舒硯文的審美不敢茍同。“我妹送我的啦^0^!”提起meimei就無可救藥的自嗨的哥哥,晃著腦袋開灶火。“…………”如果是那個女孩子,好像可以理解了==舒硯文把鍋里倒上的水,反手給自己身上的圍裙系蝴蝶結(jié),低著腦袋很暴躁的樣子,鼓起臉瞪著眼兒,啊啊啊系不上>_<,于是叫了一聲姚昶,“那個……你能幫我系一系么?”姚昶不知為什么,眼神亮了亮,走過去站到舒硯文身后,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真的很瘦,肩膀很窄,隱隱可以從后面看見鎖骨,小身子看上去完全可以迎風(fēng)飄揚(yáng)。舒硯文能感覺到身后姚昶的呼吸,氣息吐露間盡是溫?zé)?,有些尷尬的開口,“你隨便系個活結(jié)就好了?!?/br>“怎么系?”姚昶問著就拿起兩條細(xì)細(xì)的布條兒研究起來。“唔……就是……”舒硯文反過手去想指導(dǎo)他,也揪起兩條布條兒,兩人的手指一下貼到一起,指尖觸碰間像帶著強(qiáng)烈的電流一樣,倆人同時撒手。舒硯文只是覺得有些尷尬,微微回過頭去看一眼姚昶,仍是冷著一張臉,可有些事只有姚昶自己知道,例如打剛才開始,心率加快就沒停過。姚昶給麋鹿先生系了個死結(jié),麋鹿先生很郁悶,把兩碗面條兒端到桌上,很費(fèi)力的解起結(jié)來。姚昶看了一眼桌上的面條,無意識的咽了咽口水,rou片兒,剛出鍋的青菜鮮綠綠,倒了些芝麻醬,面條根根看起來都很勁道。舒硯文笑笑,熱氣騰騰的面條起了一層霧擋在他臉前,“吃啊,愣著干嘛?”姚昶道,我?guī)湍憬獍伞?/br>舒硯文連連說別了別了,我自己來吧,低聲咕噥待會兒你給我系得更死。于是面上偏癱,內(nèi)心是生活白癡的姚昶默默挫敗了起來,拿起筷子吃面條…………好吃>0舒硯文解不下圍裙,干脆不解了,盯著姚昶的表情不錯兒眼珠子的看,“味道還好么……”姚昶在心里蕩漾起來,好吃好吃好吃好吃,滿腦子都被這倆字兒填滿,他都快不認(rèn)識好吃這兩字了,默默抬起頭,臉上依舊不出意外的癱著,“不錯。”語氣沒有一絲起伏,看上去甚至有一些敷衍。麋鹿先生有些失望,腦袋垂到桌上,用筷子挑起一根面條放嘴里,就有那么難吃么TAT吃進(jìn)嘴里……還好啊,跟平時水平差不多啊,看一眼正吃著面條兒的姚昶,興許是這人嘴巴太刁了吧。麋鹿先生突然驚慌起來,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這人的嘴巴很刁。如果他嘴巴很刁,會不會也對未來的妻子廚藝方面要求很高。如果這樣………………麋鹿先生遙想當(dāng)年,心里咯噔一聲,自家小寧meimei一碗芝麻面就差點(diǎn)把全家毒死的場景,背后不由一顫,就她那廚藝,要想保證自身生命安全,也就只能讓她去泡方便面了,怎么辦才好TAT內(nèi)心一片哀戚,小涼風(fēng)兒嗖嗖的刮啊~~姚昶看著舒硯文的鼻子一點(diǎn)一點(diǎn)紅起來,眉間軟軟的皺著,很惆悵的樣子,開口問道,“你怎么了?”關(guān)心的話聽上去卻像責(zé)備一樣,口吻嚴(yán)肅,冷冷淡淡。舒硯文抬起頭吸吸鼻子,伸手揉了揉紅通通的鼻尖,絕望的眼珠子一格一格轉(zhuǎn)向一邊兒,老實巴交,臉色慘白,“沒事兒,只是想起一些傷心事?!?/br>“……………………”吃完東西,倆人坐在電視機(jī)前,一人一小凳兒,北京臺所屬頻道一到了下半夜就要滾動式loop北京某著名景點(diǎn)的廣告,倆人誰都找不著遙控器,就這么看著,忍著飽嗝兒在肚里。“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專治療不孕不育……”舒硯文把腦袋咔咔咔的轉(zhuǎn)向姚昶,那人盯著熒幕里的小寶寶看,眼神居然有些溫柔==舒硯文突然很高興,這人喜歡小孩子!我也喜歡小孩子!這樣兒是不是代表我很快能看見小外甥了~姚昶感覺到舒硯文的視線,回視過去,“……?”“那個……”舒硯文指指時鐘,在墻上滴滴答答的走,“挺晚了……”姚昶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掛在軟皮沙發(fā)上西裝穿上去,徑直開門走出去,道別都不說。舒硯文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好像少了些什么。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拿起茶幾上的一小袋東西跑出去。姚昶站在電梯口,按下按鈕,看見舒硯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