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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阿瑟自己撩起衣服,用紗布捂住,正想著要不要自己處理傷口,伊登推門進(jìn)來了,看到阿瑟換了衣服,臉色仍舊不好,一臉冰山地瞪了阿瑟一眼,看到阿瑟捂著傷口的紗布上又是一片紅,臉色繼續(xù)不好,那眼神像是要打人。阿瑟別過目光,跟沒事人似的看外面風(fēng)景,突然下巴被捏住,聽到伊登陰沉沉聲音道:“張嘴?!币姲⑸獩]動作,加大了手指間的力道,阿瑟嗚嗚地被捏得張開嘴,隨即口中一甜,竟然被塞進(jìn)了一顆糖果,草莓味的。阿瑟:“……”伊登把阿瑟衣服又往上撩了些,露出了胸膛和小腹,他看著阿瑟還是瘦骨嶙峋的肋排,好像是終于忍不住了,說道:“不好好吃飯嗎?”阿瑟:“……”伊登繼續(xù)剛才沒有完成的消毒工作,阿瑟嘴巴里吃著甜甜的糖果也分了神,真的沒有剛才那么疼了,伊登處理得很仔細(xì),沒多久就給阿瑟上藥包扎好了。阿瑟覺得草莓糖果味道不錯,問著:“哪里弄的糖?”伊登正在給他整理衣服,抬眼看了下阿瑟,說著:“兒科急診候診室。”阿瑟:“……”想了想黑臉奧斯頓將軍大步流星殺到兒科去,在一群鵪鶉似的小朋友中間搶奪了一顆草莓糖,然后又黑著臉一陣風(fēng)地離開,這得叫多少人凌亂啊。伊登將用完的紗布收拾好扔了出去,阿瑟含著糖果,甜歸甜,就是有點(diǎn)口渴,阿瑟坐起來,四處看著,伊登推門進(jìn)來,正好對上阿瑟的眼睛,一看那小眼神就是有所求,便問道:“什么?”阿瑟吧嗒兩下嘴,道:“水?!?/br>伊登又轉(zhuǎn)身出去拿水,阿瑟晃悠著腿坐在床邊,想著要不要開溜。他曾經(jīng)受過很多次傷,重創(chuàng)到差點(diǎn)掛掉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實(shí)在沒把這點(diǎn)皮外傷放在眼中,竟然還被跟對待孩子似的塞了顆糖果,這位奧斯頓將軍的腦回路真是叫人嘆服。以前欺負(fù)人欺負(fù)得那么狠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心疼,以為給粒糖果就能哄倒?想多了吧。阿瑟默默在心里吐槽,直到伊登端來水,咕咚喝了一杯,用手背抿了抿嘴,說著:“歐文的事,你說話算數(shù)吧?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好好查查他,肯定有收獲,還有,千萬要瞞著阿斯蘭將軍,你就說把歐文外調(diào)了之類,別讓他們接觸了?!?/br>伊登看著阿瑟,也不問為什么,也不回答,阿瑟被他盯得心里沒底,又說著:“真的,你查查絕對沒壞處?!?/br>伊登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阿瑟的嘴唇,說著:“親我一下。”阿瑟突然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說著:“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又要睡我什么的……”說完覺得自己失言了,干笑補(bǔ)救道:“是我送給你情報(bào)好不好,你作為既得利益者,怎么好意思反過來要求我呢?”伊登現(xiàn)在也算是能拿捏住阿瑟的七寸了,面無表情道:“那就算了,平白無故調(diào)查一個高級軍官,不合章法?!?/br>阿瑟:“……我親?!?/br>伊登繼續(xù)高冷,道:“可我改主意了,我要睡你?!?/br>阿瑟:“……咱倆不是井水不犯河水了嗎?”伊登:“不同意?那談崩了,現(xiàn)在軍部工作任務(wù)很繁重,怎么可能分心調(diào)查一個身世清白的軍官呢?歐文跟著阿斯蘭將軍有一段時間了,阿斯蘭向來謹(jǐn)慎,不會留身份不明的人,阿瑟,你故意找茬嗎?還是因?yàn)閻勰桨⑺固m而嫉恨歐文,想利用我除掉情敵?我看起來很傻,很好欺騙和利用嗎?”阿瑟:“……不要說了,我同意,成交?!?/br>伊登:“阿瑟,你同意什么?”阿瑟:“睡!”(。_。)伊登俯身親吻了阿瑟額頭,說著:“成交。阿瑟,恭喜我們重新結(jié)成床伴關(guān)系,如你所愿不是嗎?你不想談感情我們就不談,都依你?!?/br>阿瑟默默地臥了個槽,說道:“別,先別,咱這是明碼交易,反正開了葷,與其找來路不明的人,不如就將就您得了。”伊登聽了倒沒生氣,點(diǎn)了點(diǎn)阿瑟額頭,說著:“來路不明?阿瑟,你在說自己嗎?”沒法愉快交談了。阿瑟想找鞋子穿上,沒瞧見,伊登突然脫下自己外套兜在阿瑟頭上,把他抱起來,說著:“來的時候是個女人,出去的時候變成男人,不怕嚇著醫(yī)生。”阿瑟小心翼翼地貓?jiān)谝恋切厍?,問著:“我受傷了,你不至于現(xiàn)在就叫我陪吧?”伊登道:“等你好了?!?/br>阿瑟松口氣,三天兩日好不好,他有時間周旋跑路,睡他?嗯,蓋上被子單純地聊天還能接受,想那個啥,我們不合適啊奧斯頓將軍,有沒被打愛情玫瑰油,也沒有誤食用紅果果,完全沒有滾床單的必要??!再說阿瑟只答應(yīng)了睡,沒答應(yīng)干別的啊對不對!伊登現(xiàn)在比以前有分寸多了,將阿瑟送回家安頓好,沒有多停留就匆匆離開了,阿瑟松了口氣,垮下肩膀,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如果伊登出手,應(yīng)該能解決掉歐文,阿斯蘭將軍以后,應(yīng)該不會遇到那種糟心事了。那么這一世的任務(wù),算不算已經(jīng)完成了?托伊登的福,倒也算是快刀斬亂麻。阿瑟百無聊賴地打開自己終端,接通了羅恩,說著:“嘿,羅恩·格林先生,您那所房子,我什么時候能夠入?。俊?/br>通話那頭的羅恩笑道:“隨時可以,阿瑟,你前段時間出國了嗎?我一直想表達(dá)歉意,什么時間方便,我去接你?!?/br>阿瑟道:“明天吧,我想盡快搬過去?!?/br>跟羅恩談妥之后,阿瑟起床走到衣柜前,想收拾幾件常穿的衣服,打開衣柜的瞬間,看到靜靜掛在那里的一套軍裝,伊登·奧斯頓留在這里的那件。阿瑟觸摸著軍裝上精致的軍銜和軍徽,走了神。☆、第七十章昏迷了一個多月,阿瑟自己都覺得挺意外,所以醒來后總覺得有種緊迫感,有什么東西在身后追趕著他似的,哪怕是暫時將歐文從阿斯蘭將軍身邊調(diào)離,感覺像是了了一樁心事,可又總是有種戚戚然不踏實(shí)的心驚感。阿瑟從醫(yī)院里回來,在家中老老實(shí)實(shí)地休養(yǎng),將下一期的稿子寫好,隔天就到了跟羅恩約定見面的時間。重新回到非常熟悉的街道,阿瑟有種說不定打開房間的門,就能看到自己的好友查理窩在沙發(fā)里研究科研期刊,或者羅恩舉著鏟子和平底鍋從廚房里探出頭問他想吃什么。阿瑟站在房子前面,傻子似的嘿嘿笑著,給自己營造了一種回家的幸福感。他先去隔壁房子摁了門鈴,沒一會羅恩親自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