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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放下心中的戒備,笑得像個孩子。 可后來想了想,覃樺這么會自我疏通的孩子,只要給她點陽光,估計也能燦爛吧。 ☆、第十章 外公外婆大約一開始便有了這主意,恰巧覃父失手傷了外公,更讓兩位老人家生出了警惕。覃樺為此倒也能理解,只是傅延遇的態(tài)度讓她詫異。 他怎能答應得如此爽快。 覃樺勾著外婆的手,偷偷地在私下里告訴她不妥之處:“外婆,我們家的事讓別人介入不大好吧?!?/br> 外婆不懂覃樺的心思,斜睨了她一眼:“我們家親戚本來就少,平日走動的不大有,能在越城里待這樣久的更沒有了。況且小傅是個可靠,有風度的,有人品保障的孩子。外公外婆畢竟上了年歲,精力不夠,為你mama的事費心時,拜托他正合適。” 覃樺沒法,只能自覺把中心思想點了出來:“萬一他女朋友不開心了呢?” 再怎樣,她也是年輕小姑娘啊。 外婆一愣:“誰?小傅?他沒有女朋友吧?!?/br> 覃樺指了指自己的左手手腕,說:“是心上人,他把心上人的名字文在了這里,我見著過?!?/br> 外婆反應過來,說:“是不是叫覃樺?” 覃樺點頭:“與我同名?!?/br> 外婆只覺好笑,眼角褶子深深地折在了一處,她拍了拍覃樺的肩膀,叫她放心:“小傅大約是研究南秦史研究魔怔了,那覃樺你當是誰?就是那南秦末代公主,原名秦樺的。你說他認一個 死了千年的人做心上人,可不是瘋了?!?/br> 覃樺心里驚訝,她回想起傅延遇說到南秦的歷史,總是一副心事累重的模樣,原以為是傅延遇嫌棄她不懂這些,憂愁覃樺這一代究竟能有幾人熟知歷史??稍瓉?,不是這樣的,傅延遇心事累重是因他想起了覃樺公主。 為著一個死了上千年的人,可不是瘋魔了。 等把醫(yī)院里的事情都交割清楚,外公與外婆談起訂酒店的事,覃母憂愁地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等看到覃樺過來時,立刻把臉偏向了另一頭。 傅延遇順手把覃樺拎在手里的書包用手指勾著帶子提了起來,覃樺的書包里向來沒什么書本,他拿得輕松,挽在手臂上。另一手松松搭在覃樺的肩膀上,與外公外婆說話。 “我已經在手機上訂好了三間大床房,至于覃樺以后的住房,我會看看附近有什么酒店公寓?!备笛佑隹聪蝰麡?,“你在越城一中上學?” “嗯?!蓖馄耪f得沒錯,傅延遇的確是個做事相當牢靠的人,所有的事情,他都不聲不響都做了,連覃樺不愿與覃母同房的小心思都被他揣摩到了位,安排得滴水不漏,叫人心里熨帖得很。即使不能立刻決定下來的,也拿了主意,款言說出,征求旁人的意見。 外公隨口問道:“小傅你不回家看看嗎?” 是了,傅延遇是越城一中畢業(yè)的,他應當也是越城人。 傅延遇淡淡地說:“一個月回去一趟夠了,住在家里沒得給人添亂。” 覃母見他們三兩句就把今后的事情安排妥了,臉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扯了扯外公的衣袖,說:“我不回去了嗎?阿莫還等著我們回家呢?!?/br> 外公瞥了她一眼:“回去做什么?你過兩天就和我們去杭城?!?/br> 覃母一噎,低著頭,看著腳尖,細聲細語地說:“爸爸,我不想和阿莫離婚。” 覃樺聽到這兒,再也不想聽下去了,扭頭問傅延遇:“我們可以先去酒店嗎?” 傅延遇看了她兩眼,目光湛湛:“好?!?/br> 覃母是被外公外婆兩人連拉帶拽地拖上計程車的,覃樺已經縮在后排最里頭的位置坐好了,手支在窗臺上扭頭看著覃母不情不愿地上車,挨著她坐下。 外婆說:“晚上我與你同房,你別再與我們生事。你只是與阿莫生活習慣了,衣食無憂的,初初叫你離開,你害怕往后生活無著落也在常理之中,等分開幾日后,你總會明白,生活中沒有人會是你的必需的。” 覃母梗著脖子與外婆犟上了:“不一樣,mama,阿莫平時里還是很照顧我的,家中的活也不叫我干一點,即使偶爾發(fā)瘋起來,也不過是在乎我罷了?!?/br> 外婆直嘆氣,幾乎要把覃母的腦殼撬開,去細細研究她的腦神經到底是如何在大腦皮層中蔓延分布的。 “他都快把你和卿卿打死了,況且,他打你不是為了情啊愛的,純粹只是占有欲與控制欲在做妖。等冷上了半年幾載的,看他還會不會把你放在心上?!?/br> 覃母振振有詞:“那不一樣,阿莫心里還是愛著我的,mama,你也沒有與我們生活在一處,總不能只看到阿莫的壞,而看不到他對我的好吧?!?/br> 覃樺聽得心生羞愧,扭過頭去,看著車窗外掠過霓虹燈影,高樓聳天,壓著底下微小的人影和車影。在醫(yī)院里竟也未察覺,原來天色不覺陰沉了幾許,約約有飄雨的兆頭。 傅延遇忽然出聲,對司機說:“麻煩您在前面的手機城停一下?!庇洲D過頭,隔著椅背與外公外婆說,“周老師,師娘,我?guī)я麡迦ベI部手機,你們在計程車上等我們一會兒,可以嗎?” 外公忙說:“可以可以,卿卿有了手機也好與我們聯系,還是小傅想得周到?!?/br> 計程車停在了路邊,覃樺跟著傅延遇下車,兩人拉開兩三步的距離,沉默地進了手機賣場。 傅延遇路過某手機的柜臺前,停下步子,看著覃樺:“這個牌子的手機好不好?” 覃樺快速地搭了眼放在玻璃柜里的手機,每部手機旁都用黃色的價位牌寫明了價位,雖則最近在做優(yōu)惠活動,但對覃樺來說,依然是貴了些。 覃樺搖了搖頭,說:“買便宜點的吧,七八百的就夠了?!?/br> 傅延遇一挑眉,說:“替我省錢?” 覃樺咬著唇,說:“本來就不該讓你花錢。” 傅延遇眉眼溫潤,笑意似澄心堂宣紙上暈染開的徽州古墨,似花亦似雪,從眼里到心底,捧了滿手。 “這情,你該承周老師的。況且老師揣著文人風骨一輩子,你以為他會白白占我的便宜還占的心安理得?你在這兒的一切生活費他都會給我,不過,這手機倒是我想買來送你的,就當作是見面禮好了。” 覃樺細若蚊訥地應了一聲。 傅延遇很快幫覃樺挑了手機機型,又辦下了手機卡,連同套餐也一并處理了干凈。覃樺跟在他身后,總覺得,這傅延遇事情考慮得實在太周到了。前頭她在醫(yī)院里心還夸贊著他的周到,可如今一想,這樣年輕的人,究竟是要在怎樣的環(huán)境下,才能生出這般的性子。 傅延遇買的手機是雙卡的,他就辦了兩張手機卡,遞給覃樺時,還特地囑咐她:“記得區(qū)分開來,親近的人在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