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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很有些奇怪和不滿。他雙手抱胸看著覃樺數年如一日的刻板著的臉,除了今次她曾倚在墻角哭過外,陸馮生不曾見過覃樺其它的表情。 有一度他懷疑過,覃樺的臉部是不是動過什么手術,玻尿酸打多了,肌rou完全僵化,除了大喜大悲外,不可能再有其它細微的發(fā)自內心的表情。 陸馮生心想,這世上怎么會有性格如此擰巴,不討喜的女孩子呢?女孩子,不應該都是軟綿綿的,嘟嘟嘴,笑一笑,連瞪人眼的時候,都帶著幾分俏皮,沒有半點威懾,只能讓人心生憐愛。 這才應該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覃樺沒有任何心思去注意陸馮生在想什么,研究什么,只是和陸母商量:“阿姨,您能借我一下您的手機嗎?” 陸母從口袋里掏出她新買的嫩粉色的手機,隨口問道:“是要給誰打電話嗎?我們會送你回去的,不用擔心?!?/br> 覃樺抿了抿嘴,手指在屏幕上掠過,按下一個又一個的數字按鍵,手撤開時,按鍵上浮著一層如水波般的光亮,微弱,細小。她按得很快,在這個連自己的手機號碼都記不清的年代,覃樺熟練的不帶猶豫地按著那串數字,以一種佛教徒撥著一百零八顆念子的虔誠。 電話嘟嘟了兩聲,很快就接通了。覃樺放在耳邊,好久,才輕輕地喊了聲:“外婆?!?/br> 電話的那端是瞬間的安靜,許久許久,有個蒼老的聲音含著哽咽,顫顫巍巍地問道:“是卿卿嗎?” “外婆,是我?!瘪麡宥檀俚卣f了聲,眼眶也隱隱泛紅。 陸母搖了搖頭,帶著陸馮生走開了。 電話那端,是外婆大聲的喊叫:“老頭子老頭子,卿卿給我們打電話了!老頭子!” 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都幾年了,還沒把我們這把老骨頭給忘了啊?!甭曇袈拷?,“問問她,許久不與我們通電話,肯定是發(fā)生了事情。” 覃樺聲音哽咽了起來,她幾乎哭得不能自持,咬著衣袖,這才慢慢地把發(fā)生的事情給外婆講清楚了。她透過漣漣淚水,只覺眼前浮起的水汽,將面前的人影倒撞在了一起,拉伸變長,詭譎荒誕。 外婆在話筒那邊也哭得不能自持:“畜牲,畜牲!那時我和你外公就反對你mama嫁給那個畜牲!她偏偏不聽,反而聽了那個畜牲的話,和我們斷絕了關系!越城離杭城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她又是這個處境,連打電話都不能,我們哪里能知道這些事。” 外公中氣十足的斥罵聲傳來:“混賬,你媽打不了電話,你不能打嗎?白白給別人欺負,活該!” 覃樺哭得氣差點喘不過,道:“不是,是他說,你們不要mama了,你們和mama吵得很兇,我和mama才不敢,不敢打電話的?!痹偕顚拥木売?,覃樺已經不敢說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多年不見的外公外婆說明,覃母被覃父囚禁的這幾年,脾氣已經被訓得很乖順了,除了在挨打時會反抗下,別的時候幾乎逆來順受。 覃母雖還沒有患上斯德哥爾摩癥,但其實,已經不遠了。 外婆說:“沒事,別怕,卿卿,外公外婆給你們作主,老胳膊老腿又怎么了,跟他們斗到底。你說你爺爺奶奶已經去了你家里,是不是?你今天就不要回家了,老頭子,你是不是有個學生現在剛巧在越城?” 外公說:“你說小傅?他在,這個孩子好,靠得住。老婆子,你問問卿卿現在在哪里,我讓小傅去接她,也把畫畫給帶走?!?/br> 外婆問清楚了覃樺的地址,打扮,轉告給了外公,又安慰覃樺:“你放心,最難過的時候都熬過去了,會好起來的,外公外婆來了就不怕了啊?!?/br> 覃樺說:“別,你和外公不要來,來了也沒用,他會打你們的?!?/br> 外婆笑了,寬慰覃樺:“怕什么,當初我和你外公八年抗戰(zhàn)都過來了,在最動蕩的時候,跟著各自的爸媽,隨著學校從北邊跑到了南邊,路上多少次封鎖,轟炸都沒怕過一點。幾萬里的路程,連本練習冊都沒有丟掉過,越城離杭城多近?又怎么會把你們母女給丟掉了。” 很多次,被覃父打過后,覃樺疼得在床上躺不住,只能整宿整宿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夜色沉了幾許后,又在凌晨四五點破曉時,她都在想,幸好,早年她是跟著外公外婆過的,所以哪怕她生長的環(huán)境再扭曲陰暗,她的心里也有簇細微幼小的火苗,是向善的。能堪堪兜住她心底里的惡,不至于讓她,在黑暗中,走著走著就當真散了。 覃樺放下手機,用衣服抹去眼淚后,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然后緩慢地深呼吸了三次,本來已經涌到了眼眶的淚水,縮回了原處。 陸馮生說得一點兒也沒錯,覃樺活得很擰巴。 她掛完了鹽水后,陸母終于帶著陸馮生回來了。他們應該是出去吃過東西了,陸馮生手指里勾著一袋面包遞給覃樺。 “喏,墊墊肚子?!?/br> 覃樺又道謝。 陸馮生皺了皺眉。 陸母說:“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覃樺才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有人叫她:“覃樺?!?/br> 覃樺愣了一下,轉過頭去,她看到了傅延遇。 ☆、第六章 你是天上游離的白云,偏偏要映照山間澗水。 傅延遇穿著白襯衫,外頭搭了件駝色的西裝馬甲,臂彎里挽著一件風衣,站在五步開外,孩子的哭喊聲,低低的談話聲,白衣護士匆匆的跑過,家屬走動的身影,都被虛化成了背景,無關緊要。 陸馮生驚詫,兩處里打量:“這不是那天給我們演講的師兄嗎?” 覃樺局促地看著傅延遇:“傅,傅老師。” 她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是極不好看的。如果知道外公口中的小傅是他,覃樺定然要去飾品店里買個額發(fā)貼,不求當真能如美女般一笑傾國傾城,只是不要像如今這般不堪。 傅延遇還記得覃樺。 “好久不見?!睂﹃懩刚f,“是您把覃樺送到醫(yī)院來的嗎?” “是?!?/br> “覃樺的外公是我的導師,他在杭城,一時趕不過來,就托我照料一下覃樺?!备笛佑稣f話,聲音溫潤,語速也不快,音如其人,是塊暖玉,“之前麻煩您了,我?guī)婉麡灏厌t(yī)藥費付了吧。等覃樺家里的事料理完了,一定會再登門謝謝您的。” 傅延遇說的話,禮數未差分毫,陸母打量著他,覺得他年歲也不大,竟然能這般懂事,不覺有了幾分欣賞。 “都是鄰里之間,不必客氣的,況且覃樺這個孩子攤上這么個爹,我們看著也心疼?!彼f著,把醫(yī)療費用開出來的單子,都遞給了傅延遇。 傅延遇把錢給她,又禮貌地把兩人送走后,這才去看一直沉默不語的覃樺。 覃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