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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君臣無比看好的鄭蘊,老章家都不會是這么一個態(tài)度。然而老章家把屠浩當(dāng)做半個家里人,多少年相處下來的感情不是白瞎的。許明旭是屠浩的契兄弟,對他們來說就和看待自家兒媳女婿一個意思,再加上許明旭辭官的初衷是為了屠浩,他們在感情上自然就有所偏向。章師叔聽到兒子的建議,覺得很有道理,當(dāng)下就決定:“走,咱們找許七郎商量去?!?/br>他為了這個事情,已經(jīng)被媳婦兒掐了無數(shù)次肚子了。說到底,屠浩去年那次吃壞肚子,他們老章一家到現(xiàn)在也心有余悸。那么一只不知道照顧自己的嬌氣耗子,就這么放在外面自由散漫,萬幸這一次不過是吃壞肚子,若是一個不巧把自己給吃死了呢?所以感情上,章師叔還是能夠理解許明旭的。許明旭很好找,這半年多來,除了去衙門之外,幾乎就一直陪著屠浩住在晧園,最遠(yuǎn)也就是去京郊走走。老章父子兩人到的時候,只見到了在茶亭里看書的屠浩,還覺得奇怪:“七郎不在?”“在的?!蓖篮评死桓?xì)繩,打開窗,沖著外面看了看。現(xiàn)在的建筑,房子超過三層的都非常少。他這個茶亭建在假山上,差不多有三層高,平時從茶亭里看出去,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能夠把周圍看得清清楚楚。晧園是臨水而建,邊上就是一條河。屠浩招呼著章家父子坐下,指了指河對岸:“他在那兒呢?!?/br>話剛說完,三個下人敲門進來,更換了茶水點心,說道:“大郎稍等,已經(jīng)遣人去叫七郎了。”下人的話剛說完,就見許明旭坐著一條小船,從對岸過來。河水不寬,眨眼間就看到他身姿輕盈地跳到了晧園這邊的岸上。晧園本來只是他造來給屠浩遛彎用的,但是最近他們在晧園住的時間多了,一些方面就顯出不足來。再加上一些親朋好友時有拜訪,又或者想要借用園子,他就想著把晧園再擴一擴。只是在京城這個地方,擴一擴不是簡單的事情。川浪坊內(nèi)居住的雖然不是達(dá)官貴族,卻也都是官宦人家,若是當(dāng)初能夠買下周邊的地,那晧園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么一點地方。他倒是不著急,讓人留意著。前不久倒是有了個機會,河對岸有人要賣地賣屋。雖然只是隔了一條小河,河對岸卻已經(jīng)不是川浪坊,而是屬于下川坊。下川坊內(nèi)居住的多半是商賈人家。出手的這一家人碰到生意周轉(zhuǎn)不過來,才把這塊購入多年卻一直沒建房的地給賣了。雖說只是空地,還是在下川坊這樣的地方,但是總計超過八畝的地,也是價格不菲。他們自己也沒想到,竟然能那么快找到下家,甚至還能夠一次性把錢款全都交割清楚。八畝多的地,能夠做的文章就多了。小耗子的三匹小馬都能夠放在里面玩耍。他還能夠在兩邊架一座橋,和晧園連在一起。他剛把地買下來,心里面就有了無數(shù)個草圖,聽到下人傳話說有人找,也沒多想,結(jié)果一進茶亭就看到還沒被自己炒掉的老板和太子爺。“臣許明旭,拜見陛下,太子殿下。”章師叔揮揮手,隨意道:“咱私底下叫師叔?!钡仍S明旭改口之后,才順著他來的方向定睛一看,“你們還弄了個碼頭呢,上次來都沒仔細(xì)看?!鳖D時就很想去玩。團團太子拉住自己不靠譜的爹,嚴(yán)肅道:“先說正事?!?/br>“哦?!闭聨熓暹€是巴巴地看著碼頭,轉(zhuǎn)過頭來對許明旭問道,“七郎你是真不想當(dāng)官了啊?你就沒有想做的事情嗎?當(dāng)官手頭有權(quán),做事情多方便啊?!?/br>許明旭沒想到章老板竟然會來這么一招,頓時就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恍惚間想起年少的時候,他第一次跟著屠浩去小莊上玩,這位“師叔”偷摸著塞給他一把炒松子的情形。面對自己的老板,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把人給炒魷魚,但是對自己的長輩,他不能這么干。他捫心自問,想做的事情真的沒有嗎?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但是:“七郎有負(fù)師叔的期望。”不做官,一樣能做事情。再說,他不做官,家里一樣有很多人在做官,他要做的事情哪怕會比現(xiàn)在多一些曲折,也一樣能做成。說完,他給眾人倒了一杯熱羊奶,清新的茉莉花香混合著乳香,入口醇厚絲滑,一點都沒有腥膻味;又用竹夾給屠浩夾了一塊乳糖,并向章家父子推薦:“廚房新做的乳糖,師叔和兄長試試看?!?/br>章師叔一聽是糖,就有些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了看自己兒子,問:“你會告訴你娘,爹吃糖嗎?”“會的?!闭聢F團認(rèn)真地看著自家不靠譜的爹,向兩個弟弟解釋,“御醫(yī)說父皇不能再這么吃了。母后說再這么胖下去,要不能騎馬了。”屠耗子頓時理解地點點頭,明白皇后說的才是正理,御醫(yī)說的都是耳旁風(fēng)。章團團自己倒是沒有忌口,然而在正事沒有辦完之前,他根本就沒有什么吃糖的心思,認(rèn)真和許明旭商量:“我看你短時間內(nèi)也不想離京,巡察使的事情是不能做了。你這幾年在各地興學(xué)數(shù)十所,這要是一下子放手,繼任的官員恐怕沒辦法也沒能力將這些書塾維持下去?!?/br>許明旭之所以能夠這么快速高效地辦學(xué),和朝廷的支持其實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這個禮部郎中,又不是像屠浩這樣特批的工部郎中,手頭的錢權(quán)少得可憐。之所以能夠做出這些成績,絕大多數(shù)是因為他的個人能力和私人關(guān)系。若是換一個人來做這個事情,恐怕這些新辦沒兩年的書塾,十之七八都要維持不下去。許明旭是個有責(zé)任感的人,頓時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嗯?!?/br>團團太子見他點頭,心里面松了半口氣:“所以這個禮部郎中,你還得做下去。最起碼,你得培養(yǎng)出一個能夠完全替代你的人。”許明旭想了想,下意識地摸了摸身邊屠浩的手:“是?!迸囵B(yǎng)一個人不需要多久。反正他人在京城,接班的人有什么不明白,隨時都可以來問他。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就能把禮部郎中的事情全都交接清楚。接下來,章團團沒再說其它事情,倒是問了一些許明旭將來的打算。一時間相談甚歡,還轉(zhuǎn)了場子去河邊釣魚。四個人一溜釣竿擺開,屠浩就先開始打預(yù)防針:“這河里要行船,水草什么的都有人時不時清理,魚少?!?/br>“沒事兒,在河邊坐坐挺好的,宮里頭憋悶。”章師叔拿著釣竿就是個意思?,F(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明顯感覺到是春天了,哪怕早晚還是很冷,這中午的兩個時辰,卻著實暖和,吹著人暖洋洋的。他說的憋悶,肯定不是指皇宮小。主要還是因為自己寶貝女兒的婚期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