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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京縣,幾乎緊鄰的兩個縣,說起來經(jīng)濟情況都還不錯,然而差異也十分巨大。京縣確實是容易找工,然而這個容易其實更多的是針對當?shù)厝?。除了一些知根知底方面的考量之外,還有當?shù)卮蟛糠秩硕加袇⒓优嘤?xùn)班,識字并且掌握一技之長的認識。在京縣這里,各種培訓(xùn)班都有,報名參加特別容易,費用也很便宜。但是在玉饒,培訓(xùn)班什么的,也就是基礎(chǔ)的識字掃盲班,其余的專門職業(yè)培訓(xùn)非常非常少,更別說一些諸如書畫之類的培訓(xùn)班了。這還是玉饒條件不錯,作為地方官的鄭菡,經(jīng)過兩年的經(jīng)營,讓當?shù)氐慕?jīng)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縣衙變得有錢,有意識也有余力在這方面做發(fā)展。但是其他地方呢?像是饒嵩,或者是饒嵩以西的地方,差距不是一點點。這些地方的人到京縣來找工,很難能夠競爭得過京縣本地的普通百姓。京縣的工作給的工錢確實高,但是要求也高,京縣的物價更高。身無一技之長,這么盲目過來找工,能夠生存嗎?甚至于,他們夠回家的錢嗎?屠浩明白了。在后世,這些人有個專有名詞叫做盲流。“大部分人路引還是有的,也有些沒有?,F(xiàn)在縣衙也為難,人太多了,看押也沒法看押。不去管他們吧,又流落街頭。這些天晚上還冷,縣衙還得管著他們,不然恐怕得有不少凍死的。一些被抓到為非作歹的,直接充了廂軍。剩下的那些也沒太好的辦法?!笔畮讱q的少年郎,以前遇到事情只知道正面剛,從來沒遇上過這么為難的事情。屠浩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小丸子里面的章魚又大又多,幾乎就是一顆純章魚rou做的丸子,比起以前吃的那種只有蔬菜的章魚小丸子·cosplay版,強出不知道多少。甚至連蛋黃醬都有,還有海苔和芝麻,唯一差一點的就是沒有番茄醬而已。一份章魚小丸子有十個,屠浩吃了兩個,就被許明旭把碗挪開了,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許明旭是不會再給他吃的了,只能悻悻然道:“一共有多少人???要不你去問一下縣令,一個章魚小丸子換一個人怎么樣?”曾十七一臉懵逼。在他的印象中,小屠夫子那是頂頂嚴肅的人,別看長相白嫩,實際上再兇殘不過。怎么……怎么可能是個吃貨呢?!不對啊。小屠夫子這話的意思,肯定只是給他一個臺階下而已。想到現(xiàn)在讓他們煩不勝煩的這群人,他都不用和縣令商量,直接一口答應(yīng)下來:“成交!”作者有話要說:小耗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少帶了點東西?大太陽(≡ω≡.):沒有。小耗子(﹁"﹁):再仔細想想。大太陽(≡ω≡.):沒有。小耗子(╬ ̄皿 ̄):我的零食呢?給我做零食的田三呢?大太陽( ̄工 ̄lll):每逢佳節(jié)胖十斤,你今年不準吃零食。(完)開了窗,三花從窗口跳進來跑到門邊,我把窗關(guān)了。三花急死了,狂撓門,發(fā)現(xiàn)此路不通,又跳到窗口,發(fā)現(xiàn)出不去,頓時懵逼o(*≧▽≦)ツ┏━┓平時膽子賊大,還會跑進來看電視。第230章荒山野嶺許明旭一看曾十七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普通的老實人家的孩子,哪能是自家耗子精的對手?他在桌下拍了拍屠浩的腿,小聲提醒:“好好說話?!?/br>屠浩只能擺正臉色說道:“一會兒我找個管事去縣衙商量商量。若是這些人愿意的話,倒是可以來我這邊治水。只不過活辛苦,待遇肯定及不上京縣這邊。好處是可以就近分配,能夠讓他們吃飽飯?!表槺銛€夠回鄉(xiāng)的路費,如果他們有這個意思的話。既然大部分盲流都是從臨近的地方過來的,那么大致都應(yīng)該是來自于饒水兩岸,全都是他的地盤。就近分配是小意思。作為一個大包工頭,他缺人啊,來個幾萬人都吃得下。至于那些人如何憊懶,他也不怕。其實看貨倉邊上的苦力們就知道了。那些人若真的能夠吃得起苦,想賺錢想干活,當苦力是沒問題的。只是那些人恐怕想著做輕輕松松等著錢掉下來的活,那肯定不現(xiàn)實。至于這些人進了工地想不干活,當他官兵勾結(jié)……呸,是官軍聯(lián)合治理是假的嗎?他的治水隊伍里還有一萬多蠻族呢,區(qū)區(qū)一些潑皮無賴算得了什么?更別說這些人連潑皮無賴都算不上。屠浩說話算話,只是時間上來不及,當下就在小食鋪子里寫下一封信,讓自告奮勇的曾十七,拿去給負責相應(yīng)事情的管事。因為要安排眾多許氏族人,這一次出行是租的一艘客船。紈绔子弟無論在何種時候都不會委屈自己,出行的準備異常充足。哪怕在長輩族老們面前應(yīng)了,他們內(nèi)心也知道這是一樁苦差事,最起碼這一趟出去絕不是去游山玩水。當約定的船只靠岸,講好的苦力幫著將一箱箱的物件搬到船上。紈绔子們非常自信,他們到哪里都吃不了苦。屠浩和許明旭兩人知道他們的想法,也不戳穿。屠浩去年連廚子都帶了兩個,照樣瘦成一把排骨,哪怕過年好好養(yǎng)了快十斤rou,看著也依舊清瘦。許鴻渲并沒有和兩人彌補父子關(guān)系的意思,但是對他們總比別人多幾分親近,看他們兩個人的行李還不及他一個人的一半,頓時就挑高眉頭:“你們就這么點東西?”許明旭懶得解釋出門在外許多事情都沒法講究,只是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屠浩倒是眉眼彎彎地解釋了一句:“反正到時候缺什么,可以讓人再送來?!苯衲甑男谐蹋?jīng)常跟著船走,還不知道要在饒水上走幾個來回,帶些不好搬運的東西太麻煩了。嗯,許家的這些紈绔子們倒是帶的東西越多越好,畢竟他們恐怕要在一個地方待上一兩年。哎嘿~許鴻渲一想也有道理,就站到船頭上去繼續(xù)擺造型,吹了一會兒,大概實在是太冷了,才回到自己的艙房里。許明旭倒是不怕冷,然而一點都沒心思去站在許鴻渲身邊,上船沒多久就扎根在自己艙房,還把屠浩揣懷里不讓動。這種天氣對屠浩來說還很冷,窩在溫暖的懷里特別舒服。艙房總有些潮濕,裊裊升起的熏香逐漸代替了潮氣。他很快就打了個哈欠,看自家大美人拉長的臭臉,顯然沒有□□的職業(yè)精神,只能打起精神找話題聊天:“你說他們都帶了什么???”這都搬了多久了?到現(xiàn)在船還沒開。許明旭冷哼一聲:“不就是那些東西唄?樂器、棋、各種文房,還會帶些字畫,一些花草擺設(shè),四季用具什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