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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步入結(jié)婚殿堂的人,我得承認,當時在問這個問題時我心里緊張極了。我很怕從那位女士口中聽到‘是的,她看起來就像一名即將步入結(jié)婚禮堂的幸福女人?!?/br> “因為害怕,我說女士請您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對于我來說很重要,你挑完蘋果,那位女士告訴我,別的不清楚,但她確信那個在挑蘋果的女人是一個很會過日子的人?!边B嘉澍聲音平靜。 林馥蓁抬起頭,面向前方。 迎面而來的風把她頭發(fā)一一趕到背后去。 “二十五歲的林馥蓁在連嘉澍不知道的時間里變成很會過日子的人,這應該是對二十歲連嘉澍犯下的自私一種最大的懲罰?!逼届o的聲腔帶著淡淡的苦澀。 那只纏住繃帶的手輕輕觸了觸她的手。 他說:“林馥蓁,對不起,那天把你獨自一人留在婚禮上,以那樣卑劣的借口讓你受到傷害,拒絕花時間去看一眼那個陪了我十年的姑娘,去溫柔凝視她的眼睛,理所當然在心里認定那是一個自私的姑娘?!?/br> 停下腳步。 公車站已經(jīng)到了,公車站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林馥蓁低下頭。 那一低頭,風把她頭發(fā)亂七八糟吹到臉上,忽如其來的煩躁像那毫無章法的風,頭發(fā)又不聽她使喚了。 大力去撥頭發(fā)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 一扯,她往著他所在方位靠近半步,一個轉(zhuǎn)身,他的身體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周遭忽然間安靜了下來,他們的身影被日光投遞在街上,親密無間的模樣。 她的頭發(fā)一如既往聽他的話。 眨眼功夫,被風撥亂的發(fā)絲服服帖帖背在她耳后。 “耳環(huán)很漂亮?!彼f。 “謝謝?!?/br> 距離公車到點還有差不多五分鐘時間,林馥蓁不敢移動半步,就怕著風又把她的頭發(fā)吹亂,要知道她的頭發(fā)總是不聽她的話。 站停著,眼睛也不敢亂看,就只敢看海。 透過他的肩線,蔚藍海岸區(qū)海水蔚藍,九月的陽光一如既往,是向日葵色。 “林馥蓁?!?/br> “嗯。” “謝謝你在連嘉澍二十五歲時回來,讓連嘉澍知道二十五歲的林馥蓁會長成什么樣,二十五歲的林馥蓁又會變成什么樣,從你離開以后,連嘉澍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br> “幸好,林馥蓁回來了,在連嘉澍二十五歲時回來了?!?/br> 狀若嗟嘆的聲線,這聲線有著明亮的歡喜。 向日葵色混在大片蔚藍色中,像她兒時鐘愛的水彩畫。 他一一為她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世界很安靜。 遠遠駛來了公車。 他手握住她肩膀。 手握住她肩膀說:“雖然有點艱難,但連嘉澍能接受二十五歲的林馥蓁變成很會過日子的女人的事實,但也只能僅限這個事實?!?/br> 這話是什么意思。 林馥蓁去看連嘉澍,很仔細看著連嘉澍,一雙眼睛被太陽鏡遮擋住,表情一派平靜。 公車來了。 接過連嘉澍手中的購物袋,林馥蓁上了公車,找一個靠窗座位坐下。 車開了小段路程,林馥蓁回過頭去,連嘉澍還站在那里。 遠遠地,林馥蓁看到兩輛警車停在宿舍樓門口。 攝制組丟了兩臺防水攝影機,其中一臺配置更是達到百萬歐,可以說是BBC鎮(zhèn)臺之寶之一,保全公司負責人打電話聯(lián)系攝制組,攝制組已中斷拍攝,正在趕回來途中。 五點左右,柯鈤回來了,針對攝影機被盜事件林馥蓁問了柯鈤。 柯鈤告訴他,攝制組負責人已經(jīng)聯(lián)系保險公司,法國警方也已經(jīng)立案調(diào)查,南法警方的無所作為一直被人們所詬病,攝制組現(xiàn)在連保全人員也不信任了,目前攝制組正在找尋新的駐地。 珍貴攝影器材丟失讓攝制組成員一個個垂頭喪氣,五點四十分,柯鈤被叫走,一直到七點柯鈤才回來。 柯鈤一回來就讓林馥蓁收拾行李。 行李收拾好了,柯鈤看著她,用一種較少見的眼神。 “怎么了?”她問他。 柯鈤沒回應,只是觸了觸她額頭處的頭發(fā)。 “到底是怎么了?”拍開他的手,頓腳,“攝影器材又不是我偷的?!?/br> 分明,柯鈤看她眼神儼然是一副她是偷了攝影器材的小偷。 笑開,一手拉起行李箱,一手拉起她的手:“林馥蓁,我們要搬家了,我們要搬到更大的房子去住?!?/br> 晚間八點,林馥蓁站在埃茲半山腰那座隨便一拍就可以被放進旅游雜志封面的漂亮住宅門前。 這個結(jié)果讓林馥蓁也意外也不意外,攝制組幾名女成員在林馥蓁背后大聲歡呼。 電子門緩緩開啟,來自于大門里美輪美奐的英式園林攝制組年輕的男成員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年長成員已經(jīng)迫不及待討論起位于住宅附近的米其林餐廳了。 攝制組負責人來到柯鈤的面前表達感謝。 這座漂亮住宅的主人是柯鈤的親戚,具體是什么樣的親戚現(xiàn)那位也不是很清楚,不久前他接到總部來電:“一位先生愿意提供住宿,不僅住處還有免費三餐,健身房隨便用,對了,廚師還是五星酒店級別的,那真是一位可愛的先生?!?/br> 這位可愛的先生號稱和攝制組協(xié)助拍攝的生物學者是親戚關(guān)系,因為這個他才愿意施以援手。 從電子門走出年紀大約在五十歲之間,穿著制服的男人,制服男人號稱是這幢住宅的管家,他代表自家主人對他們的到來表示歡迎。 背后的電子門關(guān)上,攝制組十八名成員一掃臉上陰霾。 年輕的攝制組成員對直挺挺站著的四名黑人看護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三名女成員則是對這幢住宅的主人身份展開了討論。 其中一名女成員問林馥蓁知不知道答案。 想了想,林馥蓁搖頭。 她在南法時,大多數(shù)周末都賴在這里,這里甚至有她的房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幢住宅的主人是誰。 但是呢,她不打算告訴那三位女成員這幢住宅的主人是連嘉澍。 不錯,就是在日不落帝國擁有很高人氣的青年企業(yè)家連嘉澍。 攝制組三名女成員都來自于倫敦,一名已婚兩名未婚,兩名未婚女性要是知道自己住進連嘉澍家里,單是連嘉澍那張臉蛋也許就會引發(fā)兩位未婚女性浮想聯(lián)翩,這兩位是攝制組的精英成員,稍一懈怠就有可能影響工作進程。 目前,林馥蓁巴不得攝制組盡快結(jié)束工作。 逮住攝制組負責人和管家談話的時機,柯鈤攬住林馥蓁的肩膀,低聲問她在想什么? 停下腳步,看著柯鈤。 “怎么了?” “柯鈤,你坦白告訴我,”很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你現(xiàn)在心里還在惦記老頭子的遺產(ch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