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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柯鈤準備工作時要帶的資料。 距離六點還有三分鐘,林馥蓁吶吶看著柯鈤一手提著資料包,一手把從微波爐拿出來的面包塞進嘴里。 門口傳來車喇叭聲,那是柯鈤的同事在催他。 柯鈤朝她做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用手勢比出待會我給你打電話。 點頭。 六點,柯鈤準時出門。 桌上放著牛奶,那是柯鈤忘帶的。 拿起牛奶林馥蓁打開門。 攝制組的車已經(jīng)開走了。 攝制組租的地方距離天使灣很近,早晨空氣很好,周遭十分安靜,林馥蓁打開牛奶瓶,背靠在宿舍墻上,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牛奶。 柯鈤青年時代服過兵役,是在生活細節(jié)上極度嚴謹?shù)娜?,忘帶東西這類事情壓根不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可他今天忘帶牛奶了。 那個老男人可真會裝,不高興就說出來干嘛要裝大方,林馥蓁在心里念叨著。 那瓶牛奶林馥蓁從天蒙蒙亮喝到日出時分。 把牛奶瓶丟到垃圾桶里,慢吞吞回到宿舍。 工作室門還緊閉著,林馥蓁狠狠瞪門板一眼:柯鈤是偉大的好人,林馥蓁是自私的壞人,連嘉澍也是自私的壞人。 所謂的客廳,小得可憐。 這五年,林馥蓁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一旦心情不好,本來就很小的空間就會變得更小,小到讓人煩躁,甚至于呼吸困難。 要擺脫這種不大好的感覺就是把家具重新排列,客廳小得可憐家具更是少得可憐,一張折疊沙發(fā)配上一只單人沙發(fā)外加一個方形茶幾,之外再無它物。 拍拍手,看著重新擺放后的幾樣家具,林馥蓁覺得空間似乎大了不少,伴隨著空間變大她的心情也好上很多。 咋聽,還以為她心情常常不好似的,其實并不,林馥蓁情緒不好只不過是偶偶,和她比較要好的同事總是說她是那類即使世界末日來臨時也懶得跑起來的人。 擺弄完家具,接下來就是日常家務(wù)。 為了節(jié)約開支,除去柯鈤那套每逢正式場合就被派上用場的正裝會定時送到干洗店之外,其余衣服全部采用人工洗。 過去五年里,林馥蓁不斷發(fā)現(xiàn)她不會地其實有很多,洗衣服就是她不會之一。 而現(xiàn)在,她不僅會做飯會洗衣服,和小販砍價,什么時間點能買到最便宜的食物等等等諸如此類在過去五年時間里自學成才。 挽起衣袖,把昨天換的衣服丟進洗衣機里,其中就包括那兩套斑馬條紋睡衣,她和柯鈤還得在這里呆到下月中旬,距離下月中旬還有一段日子。 柯鈤似乎對斑馬條紋睡衣很抗拒,林馥蓁想她下午要不要到商場去給柯鈤再買一套睡衣,她昨天可是買了一雙二百六十歐的鞋子。 想到那雙二百六十歐的鞋子,頓腳,頓著腳把洗好的衣服一一拿出來。 拿到最后一件時,手有些的遲疑,脊梁骨處涼颼颼的。 回過頭。 洗衣機放在陽臺處,陽臺和客廳就隔著一道門框,連嘉澍單肩靠在門框上,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她和他之間隔著大約六七步距離。 連嘉澍面向陽臺,也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在看著早晨的海,一動也不動的,即使她回頭即使她眉頭緊皺,他還是一動也不動著。 叫了一聲“連嘉澍”。 毫無反應(yīng)。 也許是酒還沒醒,林馥蓁沒再去理會,把衣服放進衣簍里,涼衣架在另外一邊陽臺上,陽臺門很小,連嘉澍的站位結(jié)結(jié)實實把陽臺門堵住。 “連嘉澍!”林馥蓁提高聲音。 還是毫無反應(yīng)。 想強行穿過,手被扣住,力道大得讓人懷疑,也許他再用稍微加大點力氣,她手腕就會被捏碎。 昨晚就不該讓他住進來。 抬頭。 連嘉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衣簍里。 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很重,但說話聲音卻是很輕: “早上,當我在陌生環(huán)境醒來時,腦海中那穿著斑馬條紋睡衣男女被歸結(jié)為是酒精所導致的泡沫情緒,小畫眉不可能穿那么丑的睡衣,更不可能穿著那么丑的睡衣和一個男人在深夜待在一起。” “我打開那扇門,看到正在洗衣服的女人,我還看到討厭的斑馬條紋睡衣,原來,穿著斑馬條紋睡衣的男女不是存在于夢里,那種感覺很糟糕,類似于,在我打開那扇門的時間里,她從二十歲變成了二十五歲。” “于是,我站在一邊看著她洗衣服,等她洗完衣服,我得出這樣一個結(jié)論,那只是一個長得像小畫眉的女人而已。” 什么話?! “連嘉澍,要不要我再去和柯鈤的同事要解酒藥?”問。 “林馥蓁,你要怎么解釋,此時此刻站在我面前不像林馥蓁的你?” ……這次,林馥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指尖輕觸她眉心: “又要和我說一大堆大道理讓我相信,現(xiàn)在的你才是真真正正的你嗎?現(xiàn)在的你熱愛生活,你連自己都騙不過又怎么騙得了我,關(guān)于熱愛生活這個話題,從來就不屬于小畫眉,不屬于小畫眉也不屬于小法蘭西,從來都是生活在熱愛小畫眉和小法蘭西,不是我們?nèi)釔鬯!?/br> 林馥蓁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情才能表達出“往事不堪回首”這種羞恥感,心里碎碎念一番,拿腔拿調(diào)說嘉澍你好好看看我。 連嘉澍很給面子。 “看清楚我了嗎?” “嗯哼?!?/br> “我以前最胖時也就四十七公斤,現(xiàn)在我最瘦時是五十一公斤,所以,我理解那個正在洗衣服的女人在你眼里看起來只是像林馥蓁的這種錯覺。” “林馥蓁,不管你再怎么狡辯,你也否認不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拉長聲音,“你和我那長得像土撥鼠的小叔叔沒睡過。” 艸! “柯鈤的枕頭在他的工作室,你房間放的是單人床,昨天中午你在睡覺時,我翻了你和他的行李,我想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出于何種目的翻了那些行李了?!?/br> 這話讓林馥蓁處于瞠目結(jié)舌中。 連嘉澍自以為是的言論還在繼續(xù)著:“在這件事情上柯鈤應(yīng)該深感慶幸,不然,他昨天晚上也許就回不來,他不是喜歡和動物們在一起嗎,我多的是法子讓他一輩子和動物們同床共寢?!?/br> 看著連嘉澍。 他笑著捏了捏她下巴:“看看,現(xiàn)在連生氣都不會了,你還敢說,站在我面前是完完全全的你嗎?這些年,我那長得像土撥鼠的小叔叔都教了你什么?” 大大呼出一口氣。 舉手:“連嘉澍,我不想一早就和你吵架,還是在柯鈤不在的情況下,和一男人一大早就吵架,這男人還是我前未婚夫,這會影響到柯鈤的名聲。” 他淺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