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6
七點五十分,在某種忽發(fā)心態(tài)驅(qū)使下,連嘉澍覺得帶穿著漂亮和服的東洋女孩去看他們家的園林花園茶園,它們在朦朧的夜色下美極了。 反正生日會由三伯父主持,他的堂兄堂姐們會為他找出完美的晚到理由。 東洋女孩很安靜地跟著他,腳踩在小徑的腳步很輕很輕,和服長長的袖擺從草尖上擦過,聲響細細的。 那聲響讓連嘉澍有些恍惚,恍惚間拉起不時間因為走路而磕碰在一起的手,被裹在手掌心里的手軟軟的,很溫順。 放慢腳步,迎著從樹枝縫隙滲透出來的淡淡月色,停在園林一角。 庭院光線和月光交匯在一起,連嘉澍回過頭去,怎么……怎么一切又變成另外一種模樣。 還是旅途后遺癥,都多久了還在沒完沒了著,他都煩了。 煩了,麻木了。 那陣風刮過,樹葉沙沙作響著,一陣又一陣的,像誰的聲音在憤怒抗議著。 他們所在方位為凹陷所在,哪里來這么大的風。 連嘉澍低頭看了那雙手,那雙手呈現(xiàn)出十指緊扣的狀態(tài)。 稍微一發(fā)力,她就陷落于他懷里。 每一縷思維都傳達著,特屬于女性的柔美之感。 在某種意念的驅(qū)使下,連嘉澍低頭吻住了懷里的女孩。 現(xiàn)在,他吻的女孩是父親叔叔都是內(nèi)閣成員的小野莎莉,在唇壓上小野莎莉的唇時連嘉澍還在關(guān)心著風的消息。 風停歇了,但誰家屋檐下的風鈴還在叮叮當當著。 看來,他真的得抽個時間去拜訪他當心理醫(yī)生的朋友,好好聽一番嘮叨。 在叮叮當當?shù)娘L鈴聲中,他放開懷里的人。 “剛剛有人在看我們?!彼吐暩嬖V他。 問:“在哪里?” 那只手指向一個地方。 順著小野莎莉的手指方向,連嘉澍看到那棵蘋果樹,蘋果樹下空無一物,也許在蘋果樹樹另外一端也說不定,畢竟偷看別人接吻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往左邊移動幾步,蘋果樹下的另外一段就毫無遮擋地呈現(xiàn)在他面前,空空的。 蘋果樹位于丘陵上端位置,兩人高的丘陵除了那棵蘋果樹其余都是草坪,草坪也空無一物。 莫非,幻像就像流行疾病,會因為接吻而起到傳播作用? 搖頭,笑。 “剛剛在蘋果樹下真的有人,你一放開我,那個人一閃就不見了?!闭Z氣有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那應(yīng)該是家里的傭人?!崩鹦∫吧虻氖?。 走了幾步,連嘉澍就聽到“咕——”的一聲,制造出這個聲響的人一副無地自容的模樣,于是他安慰她,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聲響,末了,補上一句:“她也是女孩子?!?/br> “她是誰?” 她是誰?。?/br> 自然不能告知小野家的千金,這個人今天也來參加爺爺?shù)纳昭鐣?/br> 方綠喬今晚也來了,昔日中餐館的小時工現(xiàn)在是巴黎時尚界的冉冉升起的新星,她的奮斗史是一部勵志大片,她和連氏實業(yè)首席執(zhí)勤官的友情也被人們津津樂道。 假裝很認真地去思考。 然后,以一種很無奈的語氣說出,抱歉,我一時間想不起她的名字。 話音剛落。 又是“咕”的一聲。 小野莎莉嘴巴睜開老半天才一口氣說出:和服是束腰設(shè)計,我沒吃晚餐。 沒犯結(jié)巴嗎,好姑娘,有記住他的話。 捏了捏她下巴:“在這里等我,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可以補充熱量又不會妨礙到束腰設(shè)計美感的食物?!?/br> 那間窗戶貼著彩色玻璃紙的屋子他們管它叫糖果屋,和廚房餐廳隔著一個走道,獨立設(shè)計,咋看像被丟在草地上的大音樂盒,開始它僅限于滿足人們的視覺享受,后來丹麥來的廚師會把一些甜品糖果存放在這里,因為色彩斑斕的窗紙很像糖果紙,它就變成了糖果屋。 偶爾,連嘉澍會在半夜偷偷打開糖果屋的門,因為有人半夜餓了,想吃甜品。 為什么在自己家里拿食物還得用偷偷來描述,那是因為想吃甜品的人說了,偷來的東西味道更棒。 少時,總是免不了回想起來讓人無地自容的傻事情,這也算之一吧。 糖果屋應(yīng)該還有若干甜品,爺爺是一名甜品愛好者。 除了按時把甜品存放進去,按時取出甜品,這個色彩斑斕的“大音樂盒”在這個住宅毫無存在感,此時,更不會有人注意到它。 周遭一個人也沒有。 放輕腳步,輕輕打開糖果屋門,再輕輕關(guān)上門。 等到那扇門嚴嚴實實合上。 后知后覺,連嘉澍才想起這是他的家,小野莎莉不是那個人,更沒有那個人的奇怪癖好。 習慣們總是很討厭。 呼出一口氣,手往著開關(guān),在指尖即將觸到開關(guān)時,宛如遭遇來自于希伯來語的刺骨寒流。 微光中,有一抹人影立于窗前。 即使不開燈他也是能找到吃的東西,手悄無聲息垂落,腳步放得更輕。 憑著記憶連嘉澍往存儲巧克力的櫥柜走去,成功讓自己打開櫥柜門時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如記憶里的那樣,連嘉澍成功找到巧克力。 說不定小野家的千金不喜歡吃巧克力,那就換成糖果吧。 放糖果的櫥柜擺放在靠窗位置,連嘉澍來到靠窗位置所在,手在摸索著,眼睛卻往著一個方向瞧。 糖果屋里的光線全部來自于彩色玻璃窗的折射,紅黃青綠紫,五彩斑斕的光線暈開鋪展交匯,在沉沉暮色襯托下像一張深色的網(wǎng)。 立于窗前的那抹人似乎被那張網(wǎng)困住,一動也不動著。 要不要嚇她一跳呢? 幻像總是很不經(jīng)嚇,筆掉落在地上小小的聲響足以讓幻像如煙般消失。 手指骨節(jié)輕輕敲在櫥柜上。 “咚——” 那么輕的一聲,沒跑呢,沒像煙一般消失呢。 那就讓她自生自滅吧,聳肩。 對了,他還得找出糖果來,不再去理會立于窗前的那抹身影,連嘉澍輕輕打開櫥柜,存儲糖果的所在他沒記錯位置。 依稀間,連嘉澍聽到輕柔的衣料和空氣觸碰時的輕微響動,手快得跟什么似的,快速橫向,手掌在空中就像獵人行走中的箭。 下一秒,他抓到她,確切一點來說,是抓到了那抹立于窗前的人影。 隔著一層衣物他扣住她的手腕。 很安靜很安靜。 “生氣了?還是坐不住了?”揚起嘴角,“知道我賣掉你的房子;知道我不再和你玩捉迷藏游戲;知道和我心理醫(yī)生的朋友已經(jīng)預約了時間;知道我開始向往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所以,就開始坐不住了,所以,就以這樣的方式給我嘗一點甜頭?” 很安靜很安靜。 光陰的聲響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