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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了。 她從前就和他玩過這個,讓人半夜三更送到他手上,在電話里神秘兮兮的,當時他都差點以為林馥蓁拍到什么不起的真相了,類似于總統(tǒng)級別的大人物和情人幽會的證據(jù)。 結(jié)果,是她脫衣服的過程,半夜把他看得不得不往洗手間跑,導(dǎo)致于他一夜沒睡,其結(jié)果是他次日演出狀況百出,而她就坐在臺下看著他出丑。 又是U盤? 笑。 這次,林馥蓁是想用性感寫真喚起他們之間的往日情,性感寫真背景留下關(guān)于她的一些線索,讓他沿著線索找到她,然后扭扭捏捏提出她需要幫助。 林馥蓁現(xiàn)在日子不好過是光用腳趾頭就可以猜出的事情。 說好聽一點蘭秀錦被凍結(jié)資產(chǎn)限制出境,說難聽一點是蘭秀錦現(xiàn)在失去人身自由,沖著蘭秀錦在國外的人脈,想必一日三餐都是有人“代勞”。 現(xiàn)在,林馥蓁還是刺傷外交官的重要嫌疑犯。 日子應(yīng)該很難過吧,所以呢,她就想到了她的前未婚夫。 瞬間,直升飛機轟隆隆的聲音一消而散。 他到底要不要看呢?換言之,他到底要不要伸出援手呢,如果林馥蓁表現(xiàn)足夠可愛的話……應(yīng)該會,畢竟林馥蓁身材不錯。 連嘉澍笑開。 接上U盤,第一時間,大片黑沉沉的海映在三十二寸液晶顯示屏上,海灘半月牙形狀,不斷涌向沙灘上的海浪昭示著海風(fēng)很大,海風(fēng)至少在十極以上。 畫面質(zhì)量差,鏡頭不時間搖晃著,這應(yīng)該是一段從監(jiān)控錄像剪輯下來的鏡頭。 月牙形狀的海灘空無一人,靜止的鏡頭達到將近三分鐘時間,這就是林馥蓁想給他看的? 潮漲,風(fēng)越來越大,畫面晃動也越來越厲害,這讓連嘉澍覺得頭疼,他辦公了將近一百五十分鐘。 但這林馥蓁哭哭啼啼讓爺爺記得給他的,只能強打精神。 監(jiān)控錄像上周遭若干建筑看著有點眼熟,經(jīng)過辨認,連嘉澍認出這片海灘為摩納哥皇室私人碼頭附近。 逐漸,連嘉澍被遠處海岸線一個白點所吸引,那個白點從畫面一打開就有了,初看還以為是死魚尸體,在前四分鐘里一直直挺挺躺著。 第五分鐘,它開始動了。 第八分鐘,它甚至于站了起來。 不,不,已經(jīng)不是“它”了,該用她/他來形容,分明,那是一個人。 這樣黑沉沉的夜,出現(xiàn)在海岸線的有百分之八十為偷渡客,每年總有那么一些人為了更為美好的生活,仗著有極好的水性不惜以身犯險。 真傻,也不挑個日子,十極海風(fēng),稍一不留神就葬身海底成為魚群的美食。 看著那小白點在海灘上跌跌撞撞走著,連嘉澍橫抱胳膊,聳肩。 小白點往著攝像鏡頭靠近,十極海風(fēng)讓他/她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那陣風(fēng)吹來監(jiān)控錄像在劇烈搖晃著,比監(jiān)控錄像搖晃得更為厲害的是那小白點。 在風(fēng)里,那一抹小白點在艱難往著海岸靠近著,靠近,逐漸靠近。 逐漸地,那抹小白點變得清晰了起來,身影單薄,再往前靠近一點,垂落在胸前處一縷長發(fā)露了出來。 偷渡客為長發(fā)的年輕女人。 長發(fā)年輕女人即使走路搖搖晃晃,但有幾個特征讓連嘉澍覺得眼熟,十分的眼熟,眼熟到足以讓他心驚rou跳,背部離開辦公桌,身體往前傾斜—— “咚!”的一聲,心上某個方位忽然間似乎被狠踩一腳。 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是林馥蓁。 林馥蓁是誰,林馥蓁是小公主般的人物。 不,不對,林馥蓁現(xiàn)在不是小公主了,林馥蓁現(xiàn)在比較倒霉。 也許…… 也許林馥蓁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然后把朵拉日記連同U盤送到爺爺?shù)氖掷铩?/br> 眼睛直勾勾看著畫面。 目光往著左上角。 切—— 左上角顯示的監(jiān)控日期時間讓連嘉澍心里大大松下一口氣,這是發(fā)生在去年十二月的事情。 去年十二月林馥蓁還是小公主。 那只是身形有點像林馥蓁的偷渡客而已。 心頭一片坦蕩,眉頭松開,目光恢復(fù)到之前的漫不經(jīng)心。 那個單薄身影又靠近了一點點,穿著連帽外套,外套帽子被拉到頭上,她自始至終都低著頭。 因為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導(dǎo)致于監(jiān)控畫面一直沒能捕捉到她的臉。 終于,她走上了提岸。 站停在堤岸上,她似乎在想著什么事情。 當那抹身影站停在堤岸上時,連嘉澍目光又往著監(jiān)控上角移動,左上角標注的日期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觸目驚心到什么程度呢?觸目驚心到連嘉澍不敢再去多看一樣,就怕著多看一眼,心里那忽然間冒出來的想法就會變成現(xiàn)實。 這世界,沒人有任何能力穿越到過去,去阻止一件事情的發(fā)生。 “薇安在巴塞羅那醫(yī)院食物中毒?!痹谀X海中隱隱約約,連嘉澍想起曾經(jīng)發(fā)生過這樣一件事情。 木然,目光回到站在堤岸的那抹身影上。 那抹身影正在緩緩抬頭著。 連嘉澍站直身體,腰是挺直著的,但腳卻開始顫抖,這顫抖瞬間蔓延至心靈,一顆心如毛毛蟲呈現(xiàn)出了卷縮狀態(tài)。 不,不,不要,他不要隱藏在帽子下的那張臉是他腦海中的那張臉。 千萬不能是。 這世界,沒人有任何能力穿越到過去,去抹平曾經(jīng)留下的傷害。 曾經(jīng),他如是告知她“林馥蓁,我期待過你?!?/br> 曾經(jīng),他如是指責她“那一晚,你沒來。” 如果站在堤岸上的那抹身影有著一張和他腦海中的那張臉相互吻合的話。 那么,他就不可饒恕了,他都不能饒恕自己了,林馥蓁更加不能饒恕他了。 千萬不要,林馥蓁,那個時間點,你正乘坐著摩納哥皇室的豪華游輪前往西班牙的途中了。 林馥蓁,你不是一個會干傻事情的人。 站在堤岸上的人緩緩抬頭,外套帽子從她頭上掉落下去,那張臉以一種無比清晰的狀況映在三十二英寸的液晶屏幕上,清晰得讓人絕望。 絕望到:傻姑娘。 目光緩緩?fù)C妫诤鹾醯?,沒有提供步行的橋梁,也沒有計程車可以叫,唯有茫茫海水,海水銜接著陸地,通往嘉澍的那片陸地。 傻姑娘,十級風(fēng)啊。 十極風(fēng)啊,傻姑娘,你就不怕一個浪頭下來,你就會消失不見了嗎?你忘了,在這片蔚藍海岸區(qū)流傳著,有很多人在美麗的夜里走著走著就消失不見。 有很多人在美麗的夜里走著走著就消失不見。 剎那間,十級海風(fēng)似乎穿過屏幕而來,把他的牙關(guān)吹得咯咯作響。 目光木然追尋著那個小小身影,看著她的臉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