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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你也知道我爺爺?shù)氖虑椋易罱榫w極為不穩(wěn)定,我保證……” “嘉澍,”她打斷他的話,“即使那些是真的也沒關(guān)系,我更沒被嚇到,我最近只是生病了,因為生病我最近情緒也不好。” 他的語氣懊惱極了:“我怎么把你食物中毒的事情給忘了?!?/br> 沉默。 一種兩人似乎都求之不得的靜默。 場外想起哨聲,哨聲還沒落盡就被歡呼聲掩蓋,是進(jìn)球哨聲。 歡呼聲給這份靜默帶來生機(jī)。 她叫了一聲嘉澍。 “嗯?!?/br> “以后不要抽煙了?!?/br> 沒有應(yīng)答。 城市的公益欄處到處貼滿禁煙畫報,林馥蓁比誰都清楚,畫報上那些不堪入目被尼古丁破壞的器官絕對不是聳人聽聞。 “mama以后會離開我,黛西阿姨也會離開我,那這個世界我就只剩下你了,起碼,你不能先于我之前離開,不然,剩下我在這個世界了,那太寂寞?!彼退f。 她總是很怕寂寞。 他還是沒回答她的話。 “嘉澍,你明白我的話嗎?” 尼古丁,是縮短人類壽命的□□,這宣傳語也絕對不是唬人的。 片刻,他說明白。 揪了揪他衣領(lǐng),再叫了聲嘉澍。 從頭頂處傳來嘆息聲,嘆息聲之后—— “好,以后,我不抽煙?!?/br> 若干年后,林馥蓁也勸過另外一個男人不要抽煙,她也和他說出類似的話,那個男人在和她保證以后少抽煙的同時,說,傻姑娘,我不在了還有我們的孩子。 那時她想,為什么二十歲的自己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呢,她沒想過,另外一個人也沒有想過。 他們似乎都沒去認(rèn)真考慮過,人類生生不息的根源。 大致,因為年輕吧,因為只有二十歲,還不太會考慮未來。 得到連嘉澍的允諾,林馥蓁心滿意足。 場外又傳來哨聲,這次不是進(jìn)球哨,沖著滿場噓聲,就知道被罰下的是大牌球星。 他問她,我們還要在這里呆下去嗎? 搖頭。 “我們回家去?!?/br> 點頭。 他們一起回到連嘉澍埃茲的家。 像回到紅土城,深夜,她肚子餓,他給她弄吃的,她坐在一邊干著急,每隔一分鐘就得問上三次“嘉澍,好了沒有,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雖然,沒一分鐘就得催三次,雖然,在他給她做飯時她一句話也沒說,但她臉上表情都寫滿了:嘉澍,我餓壞了。 的確,回想起來,自從那次“食物中毒”后,林馥蓁似乎就沒好好吃過飯,即使索菲亞使出十八般武藝,可面對平日里喜歡的菜肴,她就是一口也吃不下。 也許嘉澍弄的飯她會忽然很想吃。 于是,和他撒嬌說嘉澍我餓了,她還特地挑了他在紅土城時會穿的衣服,今晚,小法蘭西很好說話。 嘉澍穿著她指定的衣服,給她做飯。 海鮮意大利面。 閉上眼睛,真香。 確信到自己肚子餓了,林馥蓁很高興,這似乎在暗示她,這是好的開始。 手肘擱在餐桌桌面上,全心全意看著為她做飯的男人。 他回過頭來時她就沖他笑,第四次她沖著他笑時—— 漂亮的廚師不高興了:林馥蓁,別笑,你笑起來像食物。 笑起來就像食物? 茄子?花生?豌豆?或者是一碟意大利面?怎么想笑起來像食物的比喻和美麗都沒絲毫關(guān)聯(lián)。 這個比喻見鬼了。 但當(dāng)連嘉澍第五次回過頭來時,下意識間揚起嘴角,心里只想著,她扮乖巧的樣子能換來可口的意大利面也不錯啊。 他忽然間吻住她,用沾滿面粉的手捧住她的臉。 摸著自己被吻腫的雙唇,這才明白到嘉澍口中她笑起來像食物的比喻。 切—— 分明是想吻她來著。 賣相極好的海鮮意大利面擺在她面前。 味道很美味,當(dāng)接觸到這個訊息時,林馥蓁心里高興極了,就好像她是一名曾經(jīng)失去味覺的人。 十分鐘,她就意大利面收拾得干干凈凈,意猶未盡,伸出舌尖把殘留在唇瓣上的美味收刮得一干二凈。 睜開眼睛,觸到他灼灼眼神。 “林馥蓁,你是故意的吧?” 大皺起眉:嘉澍你在胡說寫什么。 “真不明白?” 點頭:“真不明白。” 呼出一口氣,壓低嗓音,問:“林馥蓁,接下來你要做什么?” 看了一眼天色,夜已經(jīng)很深沉了。 “回房間洗澡,睡覺。” “回哪個房間?” 睜大眼睛,對于連嘉澍的這個問題表示出了難以理解,自然是回她房間睡覺了。 扶額,拉起她的手:“豬,去睡覺。” 分明,連嘉澍生氣了。 這次,是不是輪到她來問他這個問題:嘉澍你又生氣了。 至于他為什么要生氣她是不得而知的。 被動跟著他離開廚房。 走廊的風(fēng)一吹來,林馥蓁瞬間明白到連嘉澍生氣的原因,垂著頭,食物所給她的滿足感在煙消云散。 兩人停在她房間門口。 想了想,她說我去睡覺了。 “嗯?!彼麘?yīng)答著。 不敢去看他,她低聲說,嘉澍,我之前生病,身體不是很好,醫(yī)生……醫(yī)生讓我多休息,這樣有助于我恢復(fù)。 這是當(dāng)天在巴塞羅那醫(yī)生說的一部份話,當(dāng)天,醫(yī)生還說了一大堆。 他親吻她額頭:“小畫眉,是我不好。” 搖頭。 觸了觸她臉頰:“我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點頭。 他唇第二次印上她額頭:晚安。 “晚安。” 關(guān)上門。 站立在走廊處的人被阻擋在那扇門之外。 慢吞吞脫下一只耳環(huán)。 想起什么,林馥蓁輕手輕腳來到門口,把耳朵貼在門板上,側(cè)耳,外面靜悄悄的,她這個舉動似乎有點傻氣。 都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嘉澍不可能在門外。 她怎么老是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最沒有耐心的人一直是連嘉澍。 以前他不會呆站在她門前,現(xiàn)在也不會。 笑。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她還是打開了那扇門。 門緩緩開啟。 門外站立的身影讓她在恍然間以為:時光未曾流逝過一分一秒,他剛剛親吻了她額頭,用溫柔的聲線和她道完晚安。 呆站著,回過神來,林馥蓁手去觸摸自己的左邊耳垂,耳環(huán)沒有了,手移到右邊耳垂,一只耳環(huán)還在,她今天出門時戴了耳環(huán),她不可能戴一只耳環(huán)出門。 呆站著,呆看著那張臉,結(jié)結(jié)巴巴問:嘉澍……我的一只耳環(huán)……掉了,你看到?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