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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說的那樣,當(dāng)朋友容易,當(dāng)戀人難。 她動不動就生氣,他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手落在門把上。 頓住—— “是我不好?!薄笆俏也缓谩!辈患s而同。 他從背后輕輕環(huán)住她。 “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樣,很難適應(yīng)我們之間關(guān)系的轉(zhuǎn)變,但別擔(dān)心,我可以和你保證,一切會好起來的,小畫眉,我和你保證,我會負(fù)責(zé)讓我們的關(guān)系變好?!?/br> 點(diǎn)頭。 沉默。 片刻。 背后很低的嗓音在說。 “夸俄羅斯女人絲襪漂亮?xí)r,小法蘭西也在想小畫眉,想著,黑絲襪要是穿在小畫眉身上,命運(yùn)肯定會很悲慘?!?/br> “怎么悲慘了?”低聲問著。 貼著耳廓的聲線:“你說呢?” 瞬間,揚(yáng)起嘴角,笑,一邊笑一邊躲避他氣息,嘴里說著嘉澍,別,癢,嘉澍,都說癢了,這話換來了局促的喘息聲,開始一縷一縷最后成片成片落于她臉上,鬢角處,頸部處。 眼鏡第二次掉落在地上。 門外響起敲門聲。 “我得走了?!?/br> “好?!?/br> 嘴里說好的人手卻絲毫沒放開的意思。 林馥蓁再低低說出,嘉澍我得走了。 “嗯,小心一點(diǎn)?!?/br> “嗯?!?/br> 還是沒放開手呢。 “嘉澍,我得走了?!?/br> “聽說行程有觀看斗牛舞表演?!?/br> “嗯?!?/br> “小畫眉。” “嗯?!?/br> “在觀看表演時目光不許落在斗牛士身上,就看那只牛好了?!?/br> 斗牛舞表演不看斗牛士,看那只牛做什么? “你不答應(yīng)的話,我就不放開你?!?/br> 再這樣下去她可要遲到了。 “好。”無奈回答。 還是沒有放開她呢。 “小畫眉,我剛剛希望你不答應(yīng),這樣一來你就走不了了?!彼苁钦J(rèn)真的說著。 這是什么話,她又不是去玩。 門外再次響起敲門聲。 頓腳。 他這才松開她,隨之,拉住她的手。 低聲說著:“我明天上午要飛吉隆坡,接下來行程都安排很滿,我們晚上一起晚餐。” 說什么傻話呢,她哪有時間和他一起晚餐。 “是不是晚餐過后,再開一個房間?!彼χf。 “是,我讓酒店留了房間?!边B嘉澍說得像模像樣的,“我上個月拿到飛行執(zhí)照,從尼斯飛巴塞羅那還不到一個小時,來得及。” 四輛車一字排開,緩緩行駛在前往摩納哥港口的海港公路上,薩娜來了,羅斯家也派人來了,一行十幾人,林馥蓁坐在第三輛車上。 如果不是索菲亞第三次敲門,也許在糊里糊涂中她就答應(yīng)了他,陪他晚餐,晚餐過后跟他去酒店房間。 真瘋狂,難舍難分時她甚至于想著和連嘉澍從窗戶離開,去敲響瑪莎家的后門,從瑪莎家后門離開。 是不是?所有二十歲陷入愛戀的人都會像她和他那樣,需要不斷在彼此身體找尋依存感,這種依存感被稱之為“性”,扣除“性”這部分,兩人間的情感還剩下多少?而那剩下的部分能不能支撐往后漫長歲月的朝朝暮暮?是不是?林默和蘭秀錦從一開始也像她和連嘉澍一樣…… 閉上眼睛,強(qiáng)行讓自己去忽略這兩個名字。 連嘉澍所帶給她的悲傷和甜蜜如兩個極端,來勢洶洶,上一秒冰下一秒火。 光是發(fā)生在房間短短十幾分鐘就讓她倍感疲憊。 疲憊卻又是甘之如飴。 車子往埃茲方向的海港公路行駛,到了最熱鬧的海邊浴場區(qū),連嘉澍讓浩二放緩車速。 身體微微往車窗傾斜,車窗外有一對年輕男女在自拍。 男的拿著自拍桿女的手比出V字型,兩人頭挨得很緊,拍完,又開始換姿勢,自拍桿由女的拿,兩人單手舉到頭頂上,比出心字型造型。 那對年輕男女很好地詮釋出“我們現(xiàn)在在戀愛中”的狀態(tài)。 純粹幼稚平淡溫馨。 那也是連嘉澍理解中的戀愛模式,在合適時間遇到;合適時間確定關(guān)系;合適時間步入結(jié)婚禮堂;合適的時間點(diǎn)等待著下一代來臨。 偶爾,他也曾經(jīng)想過自己未來一半的形象,那應(yīng)該是一名溫柔的女性。 溫柔的女性形象?心里苦笑。 膝蓋處還在隱隱約約疼痛著,林馥蓁再一次讓他體會到作為拿過青少年帆船賽洲際冠軍的實(shí)力。 膝蓋狠狠往他膝蓋頂:“嘉澍,別鬧?!?/br> 此時此刻,連嘉澍不能否認(rèn)地是,林馥蓁那句“嘉澍,別鬧”合情合理。 十幾人在等她,她這次西班牙之行羅斯家族動用了關(guān)系,讓摩納哥皇室借出私人碼頭,甚至于讓她乘坐皇室郵輪出行。 可當(dāng)時他壓根沒往這方面想,伴隨著她那句“嘉澍,別鬧”手更為的不安份,就想著把下飛機(jī)時忽然串出的瘋狂想法付諸行動。 談?wù)勊X子里的那個瘋狂的想法吧。 一下飛機(jī),攔下輛計(jì)程車,讓計(jì)程車司機(jī)直接把車開到林馥蓁家門口,這期間他打電話到巴黎飯店定位置,也讓他們留了房間,還特意讓服務(wù)生準(zhǔn)備一切關(guān)于一對男女在酒店房間待一個晚上的所有必備品。 想她嗎,是的,非常想,想她柔弱無骨的身體,想她被汗水浸透的長發(fā),想她躺在自己身下渾身潮紅的模樣,想用一次次撞擊讓她上一秒在哭泣下一秒變成哀求,還想讓她偷偷和自己從窗外溜走,他們躲在瑪莎后院的車?yán)遄訕湎?,他喜歡從后面進(jìn)入她,在索菲亞到處找尋時她正瘋狂擺動著腰肢,那名叫做瑪莎的法國女人一如既往拿著電話和她朋友沒完沒了,電話說了一半停下,十二月的海風(fēng)很大,但不至于讓那一棵車?yán)遄訕鋼u動得那么厲害,收起電話,在瑪莎來到樹下時,她和他已經(jīng)悄悄打開了瑪莎家的后門,海港傳來又響又亮的口哨聲,她潮紅著一張臉,脫下一只鞋作勢要扔他。 哪能,一把抱起她,她要是還鬧的話,他就把她丟到海里去,大不了他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自然,要吻夠了才把小美人魚帶到岸上。 以上,是連嘉澍腦海中瘋狂想法中的一部分。 窗外,那對年輕男女拍完照,一路說說笑笑離開。 目送那對年輕男女的身影,連嘉澍想他和林馥蓁會不會有一天也終將變成那種狀態(tài),想了想,再想了想。 答案很清晰:不會。 他和林馥蓁之間有太多太多的利益糾葛導(dǎo)致于他們無法像那對年輕男女一樣享受戀愛時光。 不是他不愿意去努力,而是太晚了,一些東西已然根深蒂固。 從一開始,他就懷有目的去接近她,在三名挑選出來的女孩中,最后憑直覺他選出了林馥蓁。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