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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站起來都成問題了,更何況是走路。 低低叫了聲嘉澍,赫然發(fā)現(xiàn)連嘉澍已然不在車里。 擋風玻璃前,人影一晃,眨眼間來到副駕駛座位車門前。 遲遲疑疑,伸出手,手也就剛觸及,迅速被握緊。 握緊,一扯,身體被動離開副駕駛座位。 低頭,跟在連嘉澍背后,往他游艇??奎c,剛剛在車廂里,在情潮的驅(qū)動下,她點頭了。 她知道,她點頭了就意味著什么。 “要不要到游艇去待會,嗯?” 沒應(yīng)答,就只點頭。 她自然不會以為他們在游艇真的是只待會那么簡單,很明顯,連嘉澍把車開到這里有其的目的。 游艇的保潔員正在抽煙,一看到他們迅速掐滅煙。 拿著連嘉澍給的錢兩名保潔員樂滋滋離開,附近有酒館,五百歐元夠他們大吃一頓了,這也不是連嘉澍當著她的面干這種事情,只是,這會兒當觸到其中一名保潔員的了然眼神時林馥蓁比任何時候都來得不自在。 這沒道理啊,她和他是未婚夫妻關(guān)系。 今天碼頭只停著連嘉澍的游艇,兩名保潔人員也走了,這里是私人海灘,也就是說數(shù)十公里長的海岸線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個念頭讓林馥蓁下意識間后退了小半步,正在開房間密碼鎖的連嘉澍回過頭來,迅速回以微笑,但也不知道嘴角處的笑意是在哭還是在笑。 “滴——”的一聲,密碼鎖打開的聲響額外清脆。 門緩緩打開,榻榻米銜接著兩個臺階,順著兩個臺階往上是半透明屏風,透過屏風隱隱約約可以窺見那張雙人床。 連嘉澍站在門口處,安靜的看著她。 垂下眼簾,身體挨了過去,手穿過他的臂彎。 站在窗前,放眼望去,唯一的亮光來自遠處的燈塔,她先洗的澡,現(xiàn)在穿在她身上浴袍是上次留下的,在這個房間里,她留下的痕跡不少,泳衣口紅拖鞋背包睡衣,甚至于冰箱還放著她沒吃完的零食。 所以,在這樣熟悉的環(huán)境進行應(yīng)該不會太糟糕。 沖水聲停下,林馥蓁迅速低下頭,垂著的手放進浴袍兜里,腳步聲來到她背后。 浴袍兜里一邊多了一只手,十只手指在兜里糾纏著,她手想從兜里離開可他不讓,陷落于他懷里,動彈不得。 唇輕觸她耳垂,低低說著:“別怕,我保證不會疼?!?/br> 點頭。 “嗯?” 遲疑片刻,再點頭。 身體被打橫抱起,那扇窗距離她越來越遠,倒是那張床距離她越來越近。 房間光線是她所喜歡的亮度,像破曉時分,周遭只能辨清事物剪影,不像白天,也不像黑夜。 床很柔軟,在窸窸窣窣的聲響中她的身體沒有因為他溫柔細致的吻變得柔軟,反而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為僵硬,他在她耳畔一次次哄著她“別怕,嗯?”“腿打開,嗯?!薄拔視稽c點放進去。”他每說一次她就點一次頭,然而身體卻是背道而馳,企圖去掙脫開他的掌控,雙腿并得緊緊的,當意識到他企圖強行分開她的腿時,“那你能保證進去了我說疼你就退出嗎?”這話就這樣脫口而出的,而且聲音還不小。 低低的咒罵聲響起,林馥蓁一心想打破這種讓她覺得慌張且不舒服的氣氛,提高聲音重復之前的話。 “嗯。” “你答應(yīng)得這么快,很明顯,你在撒謊?!?/br> “林馥蓁!” “我就知道,即使到時候我喊疼你也不會出去,”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你還會和那天在休息室一樣,一點也不顧及我的感受,你那樣和強……” 瞬間,周遭光線大亮。 在明晃晃的光線下,觸到那雙眼痛苦滿溢。 耳朵一嗡,后知后覺中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擱在一邊的浴袍由經(jīng)他的手輕飄飄覆蓋在她身上。 臉側(cè)到一邊去,不敢去看他,唯有嘴里低低說出“你說在這里待一會的?!?/br> 兩名在酒館喝酒的保潔工人被臨時召回,一看到游艇主人的臉色,不敢造次,彎腰站在一邊。 林馥蓁垂著頭跟在連嘉澍背后。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還沒等她系好安全帶,車子就弓箭般彈出去。 一路上誰都沒開口說話。 掛在屋檐下的風鈴叮叮當當個不停,嘴第三次張開又第三次閉上,最終手落在安全帶上,解開,低聲說了句“再見?!?/br> 關(guān)上剛一關(guān)上,車子再次像彈出去的弓箭一樣,車子帶出來的風速把她的頭發(fā)吹得亂七八糟的。 慢吞吞整理好頭發(fā),慢吞吞往公寓門口,走完臺階,不死心,回望,空空如也。 看來,嘉澍真的是生氣了。 只是這個時間點生氣很糟糕,在他們舉行完訂婚典禮的三天后,連釗誠因勞累過度忽然暈倒住進倫敦一家醫(yī)院。 昨天,連嘉澍的管家代替連嘉澍向萊德學院以爺爺身體不好需要照顧為由遞交休學申請,連嘉澍將缺席這個學期所有課程。 兩天前林馥蓁在薩娜的陪同下去看了連釗誠,連釗誠精神還算不錯,他告訴她,他會好好考慮醫(yī)生提出三個月修療期,連嘉澍的休學計劃想必和連釗誠的三個月修療期有關(guān)。 也許,也不止這個原因。 “四月驚奇”之后,連嘉澍很少去提及另外一些事情,她也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她總是想起那個患有幽閉癥的女孩。 垂著頭,打開公寓門。 夜晚,迷迷糊糊中,林馥蓁聽到了聲響。 夢游般來到窗前,打開窗,窗外什么也沒有,敲打她窗框的也許是某只落單的紅嘴鷗。 她在窗前站了一會,瑪莎家的車厘子樹現(xiàn)在一顆車厘子也沒有了。 也許在她不知道的時間里,瑪莎已經(jīng)戴著她的珍珠項鏈,在自家院子里用自己種植的車厘子招呼她的朋友們,她還給每位到她家來的朋友準備了半公斤的車厘子,讓朋友們帶回家去和親友分享。 這么想來,瑪莎也是挺可愛的女人。 可愛的女人?怎么會?在數(shù)月前她還覺得瑪莎是噪音制造機,是這片蔚藍海岸區(qū)最讓人倒胃口的女人。 這會兒,她怎么覺得瑪莎可愛了? 明明,今天早上,瑪莎還在用她的大嗓門念叨她的兒子,念叨完兒子后又抱怨起她那沒用的丈夫?,斏南壬呀?jīng)連續(xù)五年沒升職了。 關(guān)于瑪莎變得可愛這件事情,躺在床上,林馥蓁百思不得其解。 把臉蒙進被子里。 許久,許久,輕聲叫了聲mama。 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問著“mama,我是不是長大了?!?/br> 這一次,是真真正正長大了。 不知道這長大和來自于身體某個夜晚所留下疼痛是否有關(guān)。 “mama,嘉澍那個混蛋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