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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這時對 那時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5

分卷閱讀135

    有幾通電話必須打。

    第一通電話打給黛西阿姨。

    和連家聯(lián)姻是羅斯家族一直樂于所見,黛西阿姨在電話里也就感嘆了幾句“薇安長大了,什么事情都不需要經(jīng)過黛西阿姨了?!弊詈笏€是表示出了祝福。

    在電話即將前,黛西阿姨又忽然問起她這樣一個問題。

    “小書呆子,你真的喜歡連家的那個孩子嗎?”

    一呆,隨之說:“當然,嘉澍多漂亮?!?/br>
    電話彼端傳來嘆息聲。

    第二通電話打給薇安官網(wǎng)的負責人,第三通電話打給了朵拉之家的總負責人。

    三通電話打完,林馥蓁把診斷書攤開索菲亞面前,和索菲亞撒起嬌來。

    最終,法國女人無奈地說出“接下來的事情我會處理。”“我不會把你的行蹤透露給任何人,也包括Yann?!?/br>
    比起薩娜,林馥蓁更喜歡索菲亞,也許由于年輕相差無幾,她和索菲亞更像是朋友,像朋友也像姐妹。

    新手機交回索菲亞手上,索菲亞把她送到車站。

    她坐上前往胡西昂的列車。

    胡西昂的老房子是目前林馥蓁能想到最好休息所在,只要她不去老城的幾處景點,相信沒人能打擾到她。

    推開門,好了,可以大哭一頓了。

    半個小時時間林馥蓁還是沒能醞釀出大哭一場的情緒,也許是因為白天吧,白天的人總是特別理智。

    也許,晚上,她就會大哭了,一邊大哭著一邊咒罵連嘉澍。

    吃完藥,林馥蓁往床上一倒。

    一覺醒來,日光變成暖茶色調(diào),推開窗,她就看到那顆開滿黃花的灌木,一個禮拜前,它還是光禿禿的。

    拉來一把椅子,林馥蓁在黃花灌木樹下坐了下來。

    展開手,手掌朝著天空,落日余暉從那只朝著天空展開的手手指縫穿過,以條紋形式落在她臉上。

    如果,此刻恰好有人從矮圍墻外經(jīng)過,那人一定會認為,坐在黃花灌木下的年輕女孩是一名在這里短暫逗留的游客,在閑暇時間里欣賞著黃昏美景。

    女孩一定很享受現(xiàn)在的時光,拖鞋被丟到一邊,赤著的腳踩在石板上,十個腳指甲分別染著十種顏色,還采用了最為艷麗的色彩:紅、黑、深紫、亮黃、鮮橙……

    “那女孩一定來自于幸福家庭,得到爸爸mama無盡的寵愛。”在圍墻外的人看著女孩腳趾頭指甲,也許會這樣想著。

    咧嘴笑,那一笑,眼角濕潤。

    那聲“mama”只能響在心中,而那聲“爸爸”缺席已久。

    日光一點點從她指縫里離去,被墻角收走。

    閉上眼睛,頭擱在灌木樹干上。

    小法蘭西把小畫眉弄丟了。

    小畫眉是什么時候被小法蘭西弄丟的呢?就發(fā)生在昨晚的事情,以一種極為殘酷的方式。

    從此以后,再也回不去了吧。

    公園一角,相視一笑。

    小畫眉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以上是她想講給十歲的嘉澍聽的故事。

    那陣風吹過,從黃花灌木上掉落下了花瓣,花瓣落于她掌心中,小巷深處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停在矮墻外。

    合上手,讓思緒如數(shù)涌向夢鄉(xiāng)。

    再次睜開眼睛時,她已經(jīng)不在黃花灌木下,一燈如豆,那人近在咫尺。

    這人要找到她應(yīng)該很容易的,她也不打算避開他。

    該怎么稱呼眼前的人呢?薇安的男友?

    不,這個稱謂還是等她離開這里再用吧。

    現(xiàn)在,眼前的人更適合用“我的鄰居”來稱呼,在這座紅土城的人們眼中,她和他是鄰居的存在。

    她的鄰居心眼不壞,經(jīng)過矮墻時,看到她在院子里打瞌睡,院子的門都不關(guān),窗戶都打開著。

    出于鄰里的友愛,他把她抱到房間,關(guān)上窗和門,索性,好事做到底,就等她醒來吧,再怎么說一個年輕姑娘在夜里睡得怎么沉,有一定危險。

    在那道視線下,笑了笑。

    目光落在房間門處,意思很明顯:嗨,鄰居,你應(yīng)該走了。

    無動于衷。

    好吧,也許她的鄰居是反應(yīng)遲鈍的家伙。

    收回目光,不再拐彎抹角:“你應(yīng)該走了?!?/br>
    她想,她是高估了她的鄰居,她的鄰居壓根是不存在好心眼的家伙,看著她一個人再加上病怏怏的,覺得好欺負。

    不僅沒走,反而乘機摸了她的臉。

    要摸就讓摸唄,反正她的鄰居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再說了,就只是摸臉蛋而已。

    然而……

    那道陰影往她臉上靠近。

    睜大眼睛,目光直直落在這個房間唯一的光圈上,有幾只飛蟲圍著光圈不停抖動著羽翼,企圖想靠近火光一點。

    奇怪,窗戶都關(guān)了,飛蟲是從哪里來的?

    那個吻結(jié)束,她問他,先生你都吻完了,可是走了嗎?

    “小畫眉……”

    小畫眉?

    那縷嘆息黯然得像在祭奠。

    “別叫我小畫眉,小畫眉已經(jīng)被一個人弄丟了?!蹦抗庖凰惨矝]離開那光圈。

    一只飛蟲找到絕佳的角度,飛進燈罩。

    燈罩是透明色的,里面一清二楚,也就一眨眼功夫,進入燈罩的飛蟲就像酩酊的醉漢,幾個回合,掉落在放臺燈的桌面上。

    至此,沒再動過。

    笨蛋,翅膀被燒傷了吧?

    笨蛋,一旦失去翅膀,你就什么也不是了,等待你的終將是毀滅。

    又有另外一只飛蟲飛進燈罩里。

    笨蛋,笨蛋們。

    緩緩閉上眼睛。

    眼睛一閉上,吻如狂風暴雨般,安靜承受著。

    那個頭顱深埋在她鎖骨處,從鎖骨處滲透出來的聲線懊惱且無助:“我是瘋了才對你做處那樣的事情,小畫眉……”

    “你一定看到那把刀了,那是用來殺一個人的,如果是小畫眉的話,那把刀就會刺向那個人,所以,沒有小畫眉了?!?/br>
    “小畫眉?!?/br>
    這人還真固執(zhí),她話都說得這么明白。

    心里嘆了一口氣,說:“沒有小畫眉了,從此以后,只剩下小法蘭西了,你懂嗎?”

    “我不懂?!?/br>
    不懂啊,也許就像她老是哭不出來的情況一樣,或許他明天就懂了。

    又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那就等明天,明天就懂了?!?/br>
    “不,明天我還是會不懂。”

    明天還是不懂啊。

    “那就等后天吧?!眹@氣說著。

    “不,后天我還是不會懂,一個禮拜后我還是會不懂,一個月,一年,十年,五十年我想我都不會懂?!?/br>
    那她也沒辦法了,她好像又犯困了,這會兒她想睡覺。

    偏偏——

    “林馥蓁?!?/br>
    只能強打精神。

    “我看到那些藥了?!?/br>
    所以呢。

    “有仇必報,是林馥蓁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