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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要給我mama打電話?!?/br> 即使現(xiàn)在記不住,相信過幾天之后,林默一定會牢牢記住,不能給蘭秀錦打電話。 下午,四點時間,按照林默給的地址,林馥蓁站在一處老式居民樓樓下。 這個區(qū)域林馥蓁知道,整個蔚藍海岸區(qū)治安最為糟糕的社區(qū)之一,流動人口,非裔移民讓這片區(qū)域成為臭名昭著的社區(qū)。 幾個凹凸不平的臺階之后,是那扇緊緊關(guān)閉著的門。 門鈴壞掉了只能改成敲門,就像房東說的那樣,即使把門敲破了都沒用。 呼出一口氣,清了清嗓音,說:“你好,我是受林默先生所托,麻煩開一下門?!?/br> 喊了大約五六遍之后,門這才緩緩打開。 低垂著的頭;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皺巴巴的衣服;很符合失戀后的形象,從半邊門縫看到的房間也是亂七八糟的。 “小喬從小會很會打理家務(wù)?!鼻锪岘囋?jīng)如是說起。 秋老師,那是在你的小喬沒失戀之前,林馥蓁扯了扯嘴角。 來開門的人一直垂著頭,在林馥蓁干咳幾聲后這才低聲說出:“我這幾天感冒了?!?/br> 不是我這幾天失戀了嗎? 自然是不能告訴,小喬可是好姑娘。 感冒幾天就好了,失戀可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這是好姑娘小喬不能讓受了繼父所托的人知道的。 按照小法蘭西的魅力,恐怕失戀后遺癥得延續(xù)到三年兩載,這個想法讓林馥蓁從林默那里得到的憤怒消散了些許。 “對不起,因為感冒家里亂,不方便招待客人,我沒事,我待會會打電話回家解釋?!崩^續(xù)低著頭。 這是在打發(fā)人嗎?站停著。 見人遲遲沒走,又說:“改天我再招呼您?!?/br> 林馥蓁很擅長于扮演各類角色。 “方……方綠喬?”遲遲疑疑,略帶試探的語氣,“嘉澍……” 這個名字讓一只低垂著的頭顱以近乎觸電式的速度抬起,一張臉大半部分被遮擋在口罩中,只露出了一雙布滿紅紗的眼睛。 那雙眼睛瞬間被晶瑩的液體所遮擋,覆蓋在眼眸上的那層薄薄淚光瞅著你,如此的楚楚可憐,像叢林里受到驚嚇的小鹿。 遙遠的某年某月某日,那叫做林默的男人也許就是被類似這樣的一雙眼眸勾走了魂魄。 心里一抽一抽的,未來的某年某月某日,嘉澍會不會也會有被這雙楚楚可憐的眼眸勾走魂魄。 收回心神。 “真的是你,”這個時候自然需要一種比較復(fù)雜的表情,“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你時會覺得眼熟,你和秋……” 接下來的話自動選擇省略,畢竟,那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瞬間失神后馬上整理表情,拿出作為在西方環(huán)境成長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應(yīng)有的理性和豁達。 前妻和前夫現(xiàn)任妻子,也就是當初破壞她家庭的第三者暗地里調(diào)侃她們共同男人的性持續(xù)力這類荒唐事不屬罕見,第一任的孩子和第二任的孩子勾肩搭背去看足球賽更是比比皆是的事情,這些都是西方人引以為傲的精神。 這里必須有“這個世界可真小”的經(jīng)典臺詞,經(jīng)典臺詞之后是略顯無奈的語氣:“我怎么也沒想到嘉澍口中的方綠喬會是小時候的那個小喬。” 好了,一番慷慨之后,該是言歸正傳時間,打量了周遭一眼,再回到近在眼前的那張臉上。 趁著她打量的時間點,方綠喬已經(jīng)把眼淚擦拭得干干凈凈了,在她看她時,她也在看她。 林馥蓁笑了笑。 “確信你沒事就可以了,我改天再來拜訪,再見。”話說得官方。 也就半個轉(zhuǎn)身身位。 “等等?!?/br> 怎么理解從方綠喬口中說出的那個等等呢?這里面除了秋玲瓏式的教養(yǎng)之外,又有多少來自于某種微妙心態(tài)的驅(qū)使呢? 登門造訪的人和連嘉澍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也許可以從她口中獲知心上人近來的消息。 林馥蓁回過頭,方綠喬垂下頭。 垂著頭,低聲說著:“現(xiàn)在屋里有點亂,你能不能在這里稍微等一下?!?/br> 五分鐘后,方綠喬再來開門時臉上已經(jīng)沒戴口罩。 房間彌漫著速食味,墻角處放著沒丟的垃圾袋,時間有限,就匆匆整理出可以提供客人落座的地方。 方綠喬手腳倒是麻利,不出三分鐘時間茉莉菊花茶就被端了上來。 接過茶,輕輕嗅了嗅,味道還不錯,口感也好。 因為口感好,林馥蓁多喝了幾口。 “我從國內(nèi)帶來的,地方特產(chǎn)?!狈骄G喬極力想制造出輕松范圍,“我和子巖都很喜歡。” 子巖?對了,是有個林子巖,林馥蓁把茶杯放了回去。 似乎意識到不僅她和林子巖是姐弟關(guān)系,這位客人和林子巖也是jiejie弟弟關(guān)系,方綠喬再次垂下頭。 “喂?!辈恢夭惠p的一聲,那感覺有點像在嚇唬正全心全意偷看成人雜志的孩子。 方綠喬急急抬起頭來。 笑開,說:“你這樣動不動就垂下頭,怎么當鼻子大師?!?/br> “啊——” “我認識的鼻子大師們可不會動不動就低下頭?!?/br> “???” “我聽林先生說了?!?/br> “林先生?” “林子巖的爸爸。” “哦……”拉長著聲音,想再次低下頭去,又似乎想起什么,以不是很自然的表情看著她,聲音低低的,“我……我平常不是這樣的。” “我明白?!钡f著。 怎么會不明白,換成她是方綠喬也應(yīng)該會這樣,畢竟,自己mama在當人家補習老師時,順便偷走她學生的爸爸。 報紙都寫了,薇安有一顆豁達的心。 那么,此刻就是表現(xiàn)薇安適當?shù)幕磉_了。 “雖然說那些事情和你和我無關(guān),但是,我還沒大方到提出和你交朋友,但也不至于小氣到去處處為難你,你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覺得不自在,那和你沒關(guān)系?!?/br> 方綠喬觸了觸額前頭發(fā),擠出笑容,雖然笑容還是不自然但臉部表情緩和了很多。 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差不多四點半了。 連嘉澍六點會來接她到他家去,從胡西昂離開后林馥蓁一直住在自己家里,好幾次連嘉澍都讓他家司機來接她,每次都是“小畫眉,我讓廚師做了你愛吃的菜?!惫馐遣嗣妥屗骺谒灰?,可到最后她還是咬牙拒絕了。 昨晚,經(jīng)不起他的一再誘惑,一邊在電話朝他發(fā)脾氣,一邊報出一大堆她喜歡吃的食物品種。 “你趕時間?”方綠喬小聲問到。 方綠喬不僅手腳麻利,看來還很會察言觀色,這也是秋玲瓏擅長的,所以,當時她總是有事沒事把秋老師掛在嘴邊。 沒應(yīng)答,林馥蓁仔仔細細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瘦了,而且不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