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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幾名服務生在達成一致默契后離開洗手間。 林馥蓁的手能觸到門把,在窄小的空間里,她受制于他,身體就像一片葉子,處于連嘉澍和門板之間。 “林馥蓁,你終于讓我領教一次作為曾經從事帆船賽事選手的力道了,是為了馬修斯嗎?嗯?”連嘉澍在為她剛剛踢他的那幾下進行秋后算賬。 聲音倒是平和,可力道一點都不平和。 林馥蓁悶悶的哼出聲音。 “對了,你不是還有個小呆瓜的稱號嗎?小呆瓜和小雀斑聽著倒是很相配,聽起來愚蠢程度相當于班級倒數第一名和倒數第二名被送作堆?!?/br> 這個混蛋,咬牙,拼命和感官發(fā)出的指令做著抵抗:“連嘉澍,放開我。” “踹我的那幾下心里有想著他沒有,嗯?”手的力道無一在昭顯懲罰。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币е馈?/br> “小畫眉,不要忘了,馬修斯是固定成員,兔子不吃窩邊草。” 刻意去忽略他放肆的手,再次咬著牙,說:“這話你不是應該對自己說嗎?” “說得對極了,我好像現在就在吃著窩邊草,而且,這窩邊草只有我能吃,誰不許吃?!睆妱萑肭值氖至Φ篮鋈蛔兊脺厝崞饋恚桨贻p觸她耳垂,一下一下逗弄著,低聲細語“小畫眉,別的地方可沒你嘴巴這么強硬?!?/br> 想抬腳,無奈就像他說的那樣,也就只剩下嘴巴和他抗衡了,他的手是如此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個變奏,低沉黯啞的嗓音在她耳畔,“小書呆子?!薄靶糇?,還記得那次嗎?在加勒比海,你mama和我爺爺他們在釣魚,我們躲在帳篷里,你mama和我爺爺的談話聲在帳篷里一清二楚,保鏢和隨從就在帳篷外抽煙,你戴著很土氣的眼鏡,你不敢大聲嚷嚷,就只敢小聲說,說,嘉……嘉澍,你……你怎么能把舌頭……怎么能把舌頭伸進……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于是小書呆子變成小結巴,一個勁兒推著眼鏡,可就是沒推開我,然后,說,嘉……嘉澍,你……不能這么……這么沒禮貌,我……我mama就在外面,小結巴,那時的你是多少歲來著,十七歲?嗯?”在這撥呢喃中,她手已經纏上他頸部。 他們似乎回到十七歲那年,放肆而張揚,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懂但又像什么都不懂。 格子門是什么都被打開的,她是什么時候像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的,馬修斯是什么時候出現的,她沒有絲毫的意識。 直到他在她耳畔:“小畫眉,我們好像被逮到了。” ☆、年輕氣盛 洗手間的門是什么都被打開的, 她是什么時候像袋鼠一樣掛在連嘉澍身上的,馬修斯是什么時候出現的,林馥蓁沒絲毫的意識。 直到他在她耳畔:“小畫眉,我們好像被逮到了。” 說完,用極為隱蔽的動作拉上她禮服側腰拉鏈,但捏腰的動作做得極為明顯, 扶住她的腰, 讓她從他身上滑落。 落地時林馥蓁的腿還在抖著。 格子門外, 馬修斯一臉鐵青, 手里還拿著她的包,聚會即將結束,說去補妝的女伴還遲遲沒出現, 她今晚喝了不少,該不會躲在哪里呼呼大睡吧。 現在, 他找到說是要去補妝的女伴了, 沒有醉得不省人事。 看著她, 目光落在她臉上, 張了張嘴,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呆站著。 她也只能呆站著。 連嘉澍從馬修斯手里接過包。 一手拿著包一手攬著她肩膀。 被動跟著連嘉澍往出口, 在和馬修斯擦肩時,連嘉澍停下腳步。 說:“我和她這幾天鬧變扭了,所以,學校才會出現類似于‘馬修斯和薇安好上了’這樣的傳言, 不要把這些傳言放在心里,不然,丟臉的只會是你?!?/br> 小法蘭西在黑臉和白臉間的角色轉換行云流水。 頓了頓,手搭在馬修斯的肩膀上。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應該讓著她,我代替她向你道歉?!?/br> 他們離開時,馬修斯還站在那里。 林馥蓁被動跟著連嘉澍回到聚會現場,和往常一樣和其余成員說再見說晚安。 其中有人問起馬修斯。 “他讓我代替轉告,有事先走一步?!边B嘉澍輕描淡寫。 一群人分成三撥進入電梯。 電梯抵達大堂,又是一陣再見晚安,男人攬著女人,女人手掛在男人臂彎處或往停車場,或直接去柜臺拿門卡。 其中有一對找了較為角落,迫不及待吻上了。 林馥蓁被動跟著連嘉澍來到酒店門口,他的司機正在前往停車場途中。 蒙特卡洛上空烏云密布,蔚藍海岸區(qū)是典型的地中海氣候,驟雨未來風先行。 狂風讓正在門口等車的女士們頻頻壓住裙擺,裙擺是壓住了,但裝飾絲巾卻被那陣風卷走了。 被卷走絲巾的女士驚呼,驚呼聲把林馥蓁嚇了一跳。 會過神來,腳急速邁開。 “林馥蓁?!边B嘉澍在背后叫她。 腳步更為飛快。 “如果你想去找馬修斯解釋的話,那么你走錯方向了。” 不,已經沒必要了,腳步往著無人的區(qū)域,就恨不得腳下能長出風火輪,把跟在她身后的人遠遠甩到海的另外一端。 “還沒鬧夠嗎?” 林馥蓁停下腳步,因為前面沒有路,她已經來到走廊盡頭。 “半夜讓索菲亞要回你的東西,和馬修斯眉來眼去,接下來是什么?嗯?”聲音不無嘲諷 回過頭。 看著連嘉澍,以一種極為專注的目光。 一字一句,說:“連嘉澍,你給我聽著,我要和你拆伙?!?/br> 狂風以一種倒灌方式,把她的頭發(fā)如數吹向空中,她的聲音和風一樣的狂肆。 “從此以后,林馥蓁再鬧出什么事情都和連嘉澍無關,同理,從此以后,發(fā)生在連嘉澍身上的事情也和林馥蓁不會有任何關系?!?/br> 話音剛落,被吹向空中的頭發(fā)緩緩回落,和頭發(fā)一起回落的還有雨點。 豆大的雨點掉落在地面上,瞬間,形成磅礴之聲。 她站在走廊這一頭,背后是地中海,他站在走廊的另一頭,背后是巴黎酒店的霓虹燈火,也不過是短短數秒時間,一簇簇燈光糊成一團團。 她不是傻姑娘,她發(fā)誓她真的不是傻姑娘。 搖著頭,這一刻她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安靜躲在某個角落里,不被這個世界發(fā)現。 前面被他擋住呢。 要怎么辦才好? 下了臺階就有地方可以躲藏了。 她現在很害怕落在她臉上的雨水被誤認為是淚水,這個時間點落淚是傻姑娘們才干的事情,她又不是傻姑娘。 腳往著臺階。 可是身體卻是被往著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