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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癱坐在了地上,癱坐著,發(fā)呆。 不遠處,她的一只鞋落在沙發(fā)上,一只鞋掛在天花板吊燈上,他隨手一扔,就把它扔到吊燈上面去,當時她笑得花枝亂顫。 那笑聲似乎還沒有從她耳畔消失,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她打了連嘉澍。 小畫眉打了小法蘭西,因為小法蘭西胡說八道了。 她也不是沒打過他,但那都是在笑著鬧著當中,上一秒還拳打腳踢的,下一秒就吻在一起。 打過嘉澍的手緩緩舉到自己眼前,此時此刻,手掌心火辣辣疼著。 閉上眼睛,頭靠在墻上。 等到臉上的淚印被空氣烘干,林馥蓁找出電話,她怎么也不能放過伊萬。 伊萬.埃里克森,她要割斷他的舌頭,讓他再也胡說八道不了! 林馥蓁沒能找到伊萬,這個混蛋換了手機號。 林馥蓁通過她的朋友們也沒拿到這個混蛋的手機號,其中一位說自從伊萬攀巖時出意外從山上掉落下來后,他就和所有人失去了聯系。 這位口中的“伊萬攀巖出意外”事件林馥蓁作為他的前女友那陣子沒被質疑過。 因為是他們分手不久后出的意外,大部分人都認定這是一起失戀所導致的的意外,于是,伊萬家的埃里克森就變成了深愛薇安的伊萬。 這些人一定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混蛋會在背后胡說八道。 讓林馥蓁覺得憤怒的是連嘉澍相信了這個混蛋的話,即使伊萬家的埃里克森有一副老實人的長相,即使他是他們圈子里公認的老實人。 “小畫眉,別裝了,說看看,我需要向朵拉之家捐多少錢,才能得到你。”混蛋,混蛋,連嘉澍這個混蛋。 最后,林馥蓁把電話直接打到了瑞典。 伊萬家的管家接的電話,五分鐘后,電話被轉到女主人手上。 “伊萬已經為他一時間的沖動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了?!迸魅巳缡歉嬖V她。 掛斷電話時,時間已經來到凌晨一點。 新的一天已經到來了,在過去短短幾個小時里,林故蓁感覺她走進了布滿荊棘的花園。 花園里什么都有:疑惑、解脫、甜蜜、痛苦、憤怒、茫然、酸楚。 閉上眼睛,低低說了句“嘉澍,為什么要說那些口是心非的話?好好說,小畫眉,我們在一起不好嗎?” 未來某天,關于這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假如用故事來講的話,應該是—— “很久很久以前,小法蘭西和他朋友伊萬周末一起去攀巖,在攀巖過程中,小法蘭西割斷伊萬的安全繩,不為什么。” 四十米高的山崖下,底下是河流,存活機會大,安全繩三分之二被割斷,還有三分之一沒被割斷。 一個人在處于四十米高的山崖上,在等待剩下的三分之一安全繩斷開的時間足以變成一場永久的夢魘。 后來呢? 后來,伊萬大難不死,但他患上了恐高癥。 愛好攀巖的伊萬從此以后不敢進電梯,不敢坐飛機,但凡超過一米半的高度都會讓他雙腿發(fā)軟。 他每個月得去一趟心理診所;他換了電話號;他對連嘉澍這個名字唯恐避之不及。 懸崖峭壁上,刀刃距離安全繩毫厘之間,伊萬問為什么。 “你的胡說八道針對這個世界任何女人都行,但唯獨她不行?!?/br> 混蛋,連嘉澍這個混蛋,他自己都知道了那是胡說八道,現在倒好,自己也胡說八道上了。 連嘉澍這是吃錯藥了嗎? 忿忿地,腳步從這頭到那頭,從那頭再到這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個來回,腳步沿著房間門,想起什么,折回。 打開洗手間門,一張臉干干凈凈了,頭發(fā)也按照他喜歡的那樣放著,整整齊齊別于兩邊耳后,如數垂落于背后。 呼出一口氣,林馥蓁打開房間門,起碼,她得和嘉澍解釋她和伊萬的事情,那晚和伊萬在一起的是克立翁酒店的一名服務生。 四層半高的圓形筒樓最開始就只住著連嘉澍一個人,后來,伴隨著她在這里住的次數開始有了她的房間,她喜歡的窗簾顏色,她愛吃的零食,甚至于,針對她喜歡的口味,廚師都有了。 這里更像她的家。 周遭靜悄悄的,透過窗,草坪空無一人,走廊也是空無一人,除去房間之外,書房琴房是嘉澍愛呆的兩個地方。 書房沒人,琴房在三樓。 剛過樓梯拐角,林馥蓁就看到了那縷燈光,嘉澍果然在琴房里。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顆心砰砰亂跳了起來。 一顆心砰砰亂跳著的原因來自于從心底里忽然泛上來的那個念頭“嘉澍如果想要她,就給他唄?!蹦莻€念頭伴隨著一節(jié)一節(jié)臺階越來越清晰,一顆心跳得越發(fā)厲害。 心跳的弊端導致于臉頰發(fā)燙,再下一節(jié)臺階時,林馥蓁想起琳達和她說的話,琳達說有一次和鋼琴家男友在琴房做,“林,那種感覺特別棒,開始是小夜曲,中間是歡樂頌,后面是狂想曲?!绷者_如數描繪。 琴房,琴房…… 不能再去想琳達在形容琴房時的情景了。 可不想了,也無法阻止臉頰發(fā)燙的程度。 站在琴房房間門外時,雙頰發(fā)燙的程度讓林馥蓁心里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可,又有小小另外一撥聲音在告訴著,她身體哪個部位他沒看過沒摸過,就差沒去抵達了,這個想法讓雙頰都要滴出火來了。 呼氣,手壓在門板上。 門被推開到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去的身位。 小心翼翼從那道身位進去,想了想,帶上門。 腳踩在地毯上,沿著琴房唯一的光亮處。 一百五十坪空間采用全開放式,隨處可見各種樂器,靠近地中海方向的圓形凹陷處擺放著藍水晶三角鋼琴,光亮來自于鋼琴上方的投影鐳射光,光呈現出漏斗式,把鋼琴烘托得宛如清澈見底的海平面。 海平面上,一人影側立而站,那人影的目光專注于水中央。 此情此景,讓人聯想到希臘神話里的水仙少年,終日只為水中央的倒影。 不,不不,她可不能讓嘉澍變成分不清夢幻還是現實的水仙少年,嘉澍還要和她一起玩,玩很久很久以后的故事。 關于他們的故事,她都想好了。 “很久很久以后,住在鉆石屋的孩子和住在玻璃屋的孩子長大成人,他們最后玩的游戲叫做結婚?!?/br> 結婚……心里就像兜著一直小老鼠,竊竊笑著,竊竊幸福著。 為什么要結婚呢? 因為啊,嘉澍通過她的游戲,一個只有她一個人玩,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規(guī)則的游戲。 自然,她不能讓嘉澍知道在他們共同參與的游戲中還隱藏著另外一個游戲。 這聽起來很復雜對吧? 其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