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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踢出董事局。 每年,老爺子總是苦口婆心,你們手中掌握的連氏股份,哪怕是零點零一都有可能導致經(jīng)營權易手的后果。 哦,對了,連家還有三兒子呢,連家三兒子也就是他的三伯父。 如果在三個伯父中非得讓連嘉澍選一個喜歡的話,那么,他一定會選他的三伯父。 三伯父沒大伯父有能力,也沒二伯父果敢,在連家第二代三名男丁中資質(zhì)最平庸,但好在長相好,正因為這樣,三伯父成為了連釗誠拉攏政界的棋子。 三伯父娶了當紅政治人物的千金。 三伯父和三伯母的婚姻是政商聯(lián)姻教科書般的存在。 但,真是那樣的嗎? 連氏在里約有工廠,三伯父每年都抽出半個月時間到里約巡查工廠,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眾所不周知地是,三伯父在里約巡查工廠期間會獨自一人前往阿根廷,阿根廷住著三伯父的老相好。 三伯父在能力上不行,但在保密功夫做得滴水不漏,連嘉澍也是在去年才知道這件事情,那兩人連孩子都有了,兩男一女。 讓他算算,加上三伯母生的一男一女,三伯父有五個孩子呢,三兄弟中就數(shù)他最能生。 世上沒不漏風的墻,真相被揭露時,他那高貴典雅的三伯母知道了肯定會臉面盡失。 三伯母是很強勢的人,這樣的人容易樹敵,到時候,三伯母的敵人們會做出捂嘴狀“,我的上帝,那女人比你還能生。” 失去三伯母的支持,三伯父就什么也不是了。 至于連家的兩個女兒,也就是他的姑媽們。 他的姑媽們在連釗誠眼里,那都是潑出去的水。 蝴蝶效應是連嘉澍眼中為時不多信奉的真理。 小畫眉,南美洲的那只蝴蝶翅膀已經(jīng)被撬動了。 很快,連家第二代在某個時間點將相繼被爆丑聞,隨之經(jīng)營能力也備受質(zhì)疑,這番質(zhì)疑必然會被反饋到連氏實業(yè)的股票浮動上,于是,連氏實業(yè)密集召開股東會議。 連氏實業(yè)更新?lián)Q代的時機到來了,世人把目光投向連家第三代。 連家第三代長孫一度在完美的包裝下被寄予厚望,但那場“四月驚奇”撕掉他的偽裝暴露出其短板。 在巨大的輿論面前,他的表現(xiàn)比菜鳥還不堪,皇帝的新衣穿得太久,他那大堂兄都忘了自己其實沒穿衣服。 此時,該用什么樣的話來形容他大堂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呢?用安德魯表兄的話來說“我朋友說,連圣杰現(xiàn)在是靠著mama私房錢過日子的乖孩子。” 目前,這乖孩子在自己mama的鼓勵下做著東山再起的夢。 這個夢到底能不能實現(xiàn)不得而知,老爺子精明著呢,四月那場風波他給出了作為一名看客該有的從容與淡定。 他不會去管過程,他只管最后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是誰。 如果站在金字塔塔尖的人名字叫做連嘉澍的話,當那天到來時,他也許會說出俗氣的話:“爺爺,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br> 為了那個機會,他準備了五年。 準備五年,忍受了十二年。 夠漫長的了。 風起,梧桐樹葉嘩啦啦響著。 小畫眉,那聽起來像不像是勝利的贊歌。 閉上眼睛。 稍許,風停歇了。 遠遠的,遠遠的,從月桂樹樹下傳來女性溫柔的聲音,溫柔的女聲在告訴著,爸爸給孩子的那首兒歌: 霧氣剛散,松開單節(jié)套 、后繩索,駛向南部海峽。 經(jīng)過洛基港口、十磅島,經(jīng)過我小時候溜冰的尼羅塘。 拉響汽笛,向燈塔守衛(wèi)的孩子揮手。 海鳥飛過來,黑背鳥、人字鷗、大矮鴨。 太陽出來了。 向北航行速度12節(jié),乘風破浪,水手們忙著呢。 你是總管你知道嗎? 你是一船之長。 世界還有比這更美妙的景象嗎? …… 小畫眉,這首歌還有一個名字叫做“仇恨”。 一名父親被剝奪了自己對于孩子的愛,而那名孩子從此以后只能靠著想象去猜測父親在唱著這首歌時的神情。 小畫眉,晚安。 尼斯機場,晨霧還沒散去。 和很多次短暫相聚的離別一樣,林馥蓁是送別隊伍的最末端成員,即使中國特使南法之行性屬私人行程,但還是來了十幾名在南法有產(chǎn)業(yè)的中國企業(yè)家,連嘉澍也來了,因連釗誠昨晚喝多再加上年事已高,他取代連釗誠站在送行隊伍中。 晨霧中,那抹嬌小的身影一一和那些人握手話別,最后,來到了她的面前。 手搭在她肩膀上:注意安全。 垂目:好的,mama。 “有什么需要可以給葉秘書長打電話?!?/br> “我會的,mama。” “林馥蓁?!?/br> “mama,有什么話請說?!?/br> 那縷嘆息比晨霧還要縹緲稀薄,最終,目光轉(zhuǎn)向左邊。 “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焙寐牭哪新曊f著。 “謝謝你,嘉澍?!?/br> “阿姨,注意身體。” 晨霧散開一點點,露出淡藍色的天和海,機場還是空蕩蕩的,送中國特使前往巴黎的飛機已經(jīng)飛走,前來送行的人也離開了。 距離機場解封還有十幾分鐘。 站在空蕩蕩的場地上,出神望著飛機消失的方向,因為昂望的時間過于久長她脖子都酸了,頭一偏,找到那個肩膀。 只是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那個肩膀?qū)τ谒齺碚f顯得比平常高,好在他矮下了身體。 這樣一來她的頭就可以舒舒服服靠在他肩膀上。 “嘉澍,我很想和她說,mama,你能不能在圣誕節(jié)抽出時間來?!?/br> “現(xiàn)在距離圣誕節(jié)還遠著呢,你多的是機會和她說?!?/br> 也對,繼續(xù)對著飛機消失的方向發(fā)呆。 第一縷日光穿透晨霧。 “林馥蓁,我們得走了?!?/br> “好。”嘴里應答著,腳卻是一動也不動。 于是,他只能拉起她的手。 跟在他身后。 小段路程,想起什么,狠狠掙脫開他的手。 他回頭。 她怒目圓睜:“連嘉澍,你真把我的鞋丟進垃圾桶?!?/br> 這是她今天第三次問他這個問題。 “那還能有假。”他似乎很樂于回答她這個問題。 “你真扔?!”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他反問。 “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奔又卣Z氣,“反正我鞋子多的是。” “那不就得了。”他朝她伸出手。 手背到背后去,頓腳:“連嘉澍,你真扔?!” “讓我想一想。”他做出思考狀。 眼巴巴等著。 小法蘭西思考時間有點長呢,再頓腳。 終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