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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行得很順利,怪不得今天沒見到方綠喬。 也許十五分鐘就獻(xiàn)上一束花的安德魯家公子一下子就虜獲了方綠喬的芳心,說不定這兩人現(xiàn)在正花前月下呢。 如果真那樣的話,那這個游戲就不怎么有趣了。 對手太過于不堪一擊。 那個也許不怎么有趣的游戲讓林馥蓁瞬間提不起什么勁來,輕啜小口酒。 酒杯剛放下,連嘉澍朝著她靠近了過來,低聲耳語:“我是不是錯過了些什么?” 手肘擱在桌面上,手掌托腮,瞅著連嘉澍,從眉到眼,這張臉真是造物者的杰作,每一筆都精確到讓人驚嘆。 “林馥蓁你這樣看我會讓我覺得事情和我有關(guān)?!毙》ㄌm西在獻(xiàn)上更為完美的臉部角度不忘表達(dá)如是觀點。 和他有關(guān)嗎? 起碼方綠喬是因為連嘉澍才走進(jìn)她的視線,雖然林馥蓁不清楚方綠喬為什么非得見連嘉澍一面。 該不會是被小法蘭西的才情折服吧? 揚起嘴角。 ☆、窺視之眸 聚會場所位于巴黎飯店較高的樓層, 透過大片大片落地玻璃,地中海的夜景一覽無余。 有著豐富演出經(jīng)驗的藝人總是能見風(fēng)使舵,當(dāng)紅酒商人帶著拉圖酒莊年份最好的紅酒出現(xiàn)時,藍(lán)調(diào)換成了爵士樂。 94年份的葡萄酒就像紅酒商人口中說的那樣,揭瓶時香氣撲面,滿上三分之一, 以旋轉(zhuǎn)式輕微搖晃, 幾圈后便芳香四溢。 紅酒商人把酒遞給了連嘉澍。 連嘉澍接過紅酒, 林馥蓁手掌托腮瞅著他, 一干人等打情罵俏的打情罵俏,玩樂的玩樂,被裝進(jìn)水晶杯的焦糖色和爵士樂相得益彰。 “真和我有關(guān)?”酒倒到一半, 停頓了下來。 想了想,搖頭, 起碼現(xiàn)在方綠喬和連嘉澍是各自行駛在各自軌道的兩個人。 不過……假如……假如說安德魯家的名聲和獻(xiàn)殷勤打動不了方綠喬的話, 那么……說不定, 事情就和連嘉澍有了牽連。 有點瘋狂, 不是嗎? 在腦子里叫囂著有點瘋狂的念頭和斜向打在她臉上的燈光一起被陰影阻斷,眼睫毛抖了抖,掀開。 連嘉澍的臉遮擋住部分燈光。 四目相對,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淺淺笑開,啜了口紅酒,沒去理會一邊的紅酒商人,沒去理會假裝沉浸在音樂世界里的藝人, 沒去理會身穿制服把各自的臉部表情管理得一絲不茍的服務(wù)人員們。 嘴對嘴貼上,瞬間,滿口的芳香,于齒間蕩開。 1994年被喻為太陽赤道面距離北半球最近的年份之一,1994年的南法少雨,日照時間長,那一個年份葡萄的長勢讓紅酒商人們笑得合不攏嘴。 葡萄收成的季節(jié),波爾多那個叫做波伊雅克的村子家家戶戶的酒窖彌漫著酒香,露珠凝結(jié)在草尖上的夜晚,豆蔻年華少女偷偷推開自家酒窖的門,接了一勺新酒。 1994年的酒香穿過時間隧道,蔓延到了她的舌尖。 閉上眼睛承受著,待會那些人要是笑他們,大不了告訴他們這是小法蘭西和小畫眉獨特的品酒方式。 直到最后一滴津甜消失于舌尖,緊緊膠著的唇瓣才戀戀不舍移開。 口哨聲響起,又響有亮。 沒等林馥蓁開口。 “你們要不要試試,這是我和林馥蓁最新研究出來的品酒方式。”連嘉澍如是說。 相視一笑。 聚會臨近尾聲,林馥蓁接到連圣耀的電話,她的手機(jī)就放在桌面上,她就坐在連嘉澍的右手邊,來電用戶不落入他眼中都難。 看了連嘉澍一眼,林馥蓁拿著手機(jī)離開座位。 打開陽臺門,背靠在墻上接電話。 “希望我沒打擾到你。”連圣耀語氣顯得局促。 也許是深夜的關(guān)系,連圣耀話顯得比平常時間多,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 開始是為他那天沒送她回家表達(dá)抱歉,說著說著就扯到連圣杰,他以“從天上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這樣形容自己哥哥目前的生活狀態(tài),白天在家里睡覺吃東西晚上去夜店,卡被凍結(jié)之后連夜店也沒得去,期間,他提到那名叫做珍妮娜的賭場服務(wù)生,從事件發(fā)生后,這名服務(wù)生宛如人間蒸發(fā)。 “給我哥設(shè)局的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珍妮娜有幽閉癥我哥哥剛好也有幽閉癥,兩名幽閉癥患者還怕沒有話題,不上當(dāng)都……”說到這里慌忙頓住,連圣耀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再之后他又扯到自己爸爸,這位連氏實業(yè)二把手因為自家兒子的事情被連降三級。 這個消息也從側(cè)面證實前連氏實業(yè)二把手曾經(jīng)讓蒙特卡洛賭場的女服務(wù)生死于手術(shù)臺上的傳言。 想必,那對父子惹怒了連釗誠。 絮絮叨叨一大堆之后,連圣耀問起了連嘉澍,你這幾天和嘉澍在一起嗎到嘉澍看起來狀態(tài)怎么樣。 “他看起來沒什么精神,我和他現(xiàn)在正在參加聚會,要不要讓他接電話?” “不,不不……不用?!倍虝旱耐nD之后,“嘉澍和我哥哥的關(guān)系最好,我是怕他因為這次的事情影響到學(xué)習(xí),代我傳達(dá),讓他不用擔(dān)心,我哥哥很快就會沒事。” “會的?!秉c頭應(yīng)答。 “那……那我掛電話了?!?/br> “好的?!?/br> “晚安。” “晚安。” 掛斷即將電話時連圣耀再次叫住她:“林馥蓁,那天我說的話沒半點玩笑成分,你是第一個讓我心甘情愿花心思的女孩?!?/br> “謝謝。” “林馥蓁?!?/br> “嗯?!?/br> “希望你考慮我那天說的話?!?/br> 頓了頓,回了一句“我會的?!睊鞌嚯娫?。 結(jié)束和連圣耀通話,林馥蓁靠在陽臺圍欄處發(fā)著呆,直到背后響起腳步聲,把被夜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整理好,回頭。 垂眸,從連嘉澍手中接過包。 離開巴黎飯店已是十一點時間,明天上午她和連嘉澍都沒課,一般他們都會回連嘉澍埃茲的家。 車子往山下行駛,過了幾個下坡路段就到那個分叉路,往左是前往埃茲的路,往右是她的公寓。 在那個分岔路口點林馥蓁叫了聲嘉澍。 從上車以后連嘉澍就一直沒有說話。 放緩車速,連嘉澍目光一直往著前方。 “我……”林馥蓁低聲說著,“今晚……今晚我想住在自己的家里?!?/br> 車子沒往左也沒往右,而是找了個車位停下來。 手?jǐn)R在方向盤上,連嘉澍臉過臉來看她,語氣附帶有淡淡的嘲弄:“別告訴我,你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原來是熱愛勞動的姑娘,煮飯洗衣服是一種再美妙不過的人生追求?!?/br> 小法蘭西一有情緒就嘴不饒人。 “那倒沒有,連嘉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