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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熱水便退下了,白文謙取了本書在燈下看書泡腳。正趕上這時候溫渥推門而入,白文謙一驚,下意識縮身想護(hù)住自己□□出的肌膚,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也不過是一雙腳,堂堂男子漢這般扭捏著實在丟人。于是又故作坦蕩的把腳伸進(jìn)盆里繼續(xù)泡,眼睛卻警惕的看著溫渥。溫渥雖然在情感上糊涂的很,但為人辦事還是干凈利落。他寥寥幾句話交代了來由,將白文謙的防備卸下了一半。“我不會再過分親近你,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但我會用心對你好。”溫渥淡淡的。白文謙又想起那晚湖邊的笛聲,“這樣一來,苦尋無果,心里不會難受么?”“可能吧?!睖劁纵p輕笑了笑。“留下你又能為我做什么?”像是詢問,也似自嘲。溫渥想了想,隨即蹲下身,給白文謙洗腳。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也細(xì)長,輕輕一握便包裹白文謙的腳掌,拇指順著熱水在腳背劃過,驚得腳趾一縮,泛起水面一層波紋。另一只手探出三根指頭在腳跟上輕輕揉搓,卻刻意避開了最細(xì)膩敏感的腳心,只是隔著布把它拭干。擦干兩只腳,修長的雙手已被熱水灼的發(fā)紅,像醉了酒的桃花。黑袍袖口也沾濕了大半,帶著水的溫度膩在腕上,手臂越是晃動,袖子貼得就越緊,不肯分開。溫渥擦干了雙手,起身離去,也不去看白文謙的臉。次日溫氏醫(yī)館開張,白品言攜二弟文謙小妹雋兒一并前去道賀,白雋兒站在醫(yī)館前正欲推門往里進(jìn),就覺得背后有一道目光,轉(zhuǎn)身見是一位藍(lán)衣公子愣愣看著她。白雋兒早就是出了名的美貌,對這般傾慕的眼神視若無睹。一個月后,有人登門提親,對方竟是刑部侍郎的兒子。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六一的最后時刻爭分奪秒??!說是雙更,就一定要雙更啊啊啊?。。?!☆、醫(yī)館溫氏醫(yī)館剛開張就把兩只久居深山的蛇精搞得一頭霧水,白老爺立刻讓二兒子去給兩位恩公幫忙打下手。不知是運氣特別好,還是特別不好,溫氏醫(yī)館開業(yè)大吉,第一個病人就遇上了疑難雜癥。這病人可是書香門第的獨苗,突然一天昏迷,醒來便成了傻子。家里抬著病人把全城的大夫輪番看個遍,愣是連病因都看不出來。眼見開了一家新醫(yī)館,這不就趕緊把人給送過來了。溫渥坐在堂上,眼睛跟著白文謙跑上跑下,覺得來人擾了他觀看美景,有些不悅。但見白文謙跑過去招呼來人放下?lián)?,抬出一個渾身病氣的青年,先是愣,再是驚,最后倒吸一口涼氣。望聞問切了好幾遍,溫渥取出銀針,試探的灸了幾個xue位。原本翻著白眼的病人立刻喊了一聲媽。家人一看,噗通跪了一地,帶著哭腔感激“神醫(yī)”。溫渥說你們急什么,他現(xiàn)在只會喊媽。當(dāng)家的跪著挪到他面前,拉著他的衣擺,懇請溫神醫(yī)務(wù)必再試試。這一試就是十天,溫渥本來真的只是試試,怎料越試越有熱情,最后把干脆病人留在了醫(yī)館里,日夜守著,廢寢忘食的來回診治。連白文謙在他旁邊記賬都沒有注意。溫柔只得每天定時提醒他吃飯睡覺去茅房,否則非被人看出破綻不可。病人家里每天把“神醫(yī)”和“恩公”換著喊,又派了幾個仆人也住在醫(yī)館照看病人又伺候神醫(yī)。過了幾天仆人回稟,說神醫(yī)家灶臺上沒有半點調(diào)料,衣服洗完都是清水,蚊蟲鼠蟻一概沒有,連茅房都是干凈的。家人撫掌,神醫(yī)當(dāng)真是神啊。十天之后,病人已經(jīng)會唱了,家里人激動的哭成一片。溫渥卻黑著臉透風(fēng)去了。白文謙見他臉色不對,跑到后堂偷偷問溫柔“臉色這么難看,不都快治好了嗎?”溫柔撇撇嘴“這是已經(jīng)治到了頭,再啊可就治不好了。”過了大半天,溫渥才又黑著臉回來,他以祖?zhèn)髅匦g(shù)為由屏退了病人家屬,彎下腰給病人度了一口妖氣。“哎呀”躲在后堂的溫柔趕忙伸手去遮白文謙的眼睛。白文謙并不吃味溫渥,反倒是對溫柔的舉動很是鄙夷。見那一臉的逼視,溫柔訕訕收回手,望著天走了。第二天一早,病人不僅會背論語,還能寫一些狗屁不通的情詩來了。溫渥一擺手,“把人帶回去吧,以后就要看你們怎么教他了?!?/br>病人家里跪了一地,磕著頭齊聲稱頌“在世華佗”。溫氏醫(yī)館妙手回春,因此一戰(zhàn)成名,醴陽城里到處都是神醫(yī)溫渥的傳說。白文謙花了一個月時間把醫(yī)館的運作好,再把運作的方法一點點教給了兩條蛇精。見溫渥治起病的沉溺勁兒,還和溫柔商量著立了一個“小病不收”的規(guī)矩。剛卸下?lián)記]幾天,白家就收到了刑部侍郎黃大人大三公子的提親。黃大人在京為官不便外出,三公子黃禮杰親自登門,誠心誠意的給白老爺和兩位白公子先行了禮。白老爺很是滿意,立刻派人打聽這位三公子?;卦捳f這位三公子是嫡出的三子,祖籍醴陽,自幼在京城長大,這次回醴陽也是為的探親。還說這位三公子從小勤奮好學(xué),明年科舉大有希望的。白老爺更是滿意了,商人能和這樣的門戶攀上親家是天大的榮耀啊。然而白雋兒卻不同意,說什么都不愿意嫁。白老爺剛試探著說了兩句硬話,白雋兒就開始絕食了。老爺子趕緊招來兩個兒子合計,可惜這女人心海底針,何況是向來很有主意的白雋兒。老爺子大手一揮,讓白老二去探探meimei的口風(fēng)。老二走后,老大問父親為什么不讓自己去。老爺子瞪他一眼,作痛心狀“你啊,什么都好,就是不會和女人說話?!?/br>白老二得了指令,出門一轉(zhuǎn)直奔meimei院里,白雋兒餓得面如菜色,臉頰都凹下去不少,心疼的趕緊喚明霞去煮了碗rou粥。rou粥煮的十分有味,往前一擺,香味勾的白文謙都餓了。白雋兒把頭扭向一邊,逼著自己不看粥,也不看白老二那張高深莫測的臉。“四品刑部侍郎的公子,模樣人品學(xué)問可都打聽過了?!卑孜闹t開始了第一步試探,“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啊?!?/br>“那又如何?!毙∶醚院喴赓W。“這么好的人啊,我要是姑娘我也嫁了。你也不能一輩子不嫁是吧?”小妹表情有些奇怪,大概是在想象二哥穿女裝的樣子,“拖一天,是一天。”白文謙眨眨眼,“你,莫不是有了心上人?”這回小妹不說話了。無論怎么問,白雋兒就是不回答,只一口咬定自己不想嫁給黃禮杰。白文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