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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華月生,識趣的已經(jīng)遠遠避了開,場面有些僵硬,夏林臉上閃過疑慮,最后漸漸凝重,而華月生依舊是那副超脫紅塵般的寂靜…… 夏林向前幾步,又堪堪停下,不敢向前生怕她會做什么沖動的事情,華月生抬了抬眼,邁腿向前,提起裙擺垂眼跪在夏林的腳下…… “????”眾人皆愣,有些甚至發(fā)了蒙,大家都像石像般靜佇在那兒…… “民女華月生,窩藏敵軍,特前來自首,請幽塵大人秉公辦案……”她雙手舉起那塊在南疆丟棄的玉石,瑩白上落滿片片雪花,掩蓋著它的瑕疵,如同冰晶般晶瑩剔透…… “回家……”夏林壓低嗓子,瞥了眼四周見大家離得都很遠,便松了口氣。 “回家?民女的家不是被幽塵大人查封了嘛,民女已無家可回,只求幽塵大人收押在監(jiān),讓民女有個去處……”月生淡淡的,完全不似平日的畫風(fēng),言語間,寒涼的氣息一縷縷飄散縈繞,冬風(fēng)吹過,漸散在遠方…… “起來,和我回家……”夏林打量著她,目光被她的發(fā)簪吸引,驀地怒火中燒……祥云追月,青玉泣血…… “你還給我!!”月生緊拽夏林的衣袖,渾然不顧自己披頭散發(fā)的狼狽,拼了命去奪他手中緊握的發(fā)簪…… 夏林的指骨已經(jīng)泛白,只需微微用力,那脆弱的木簪便會應(yīng)聲而斷,那塊泣血之玉便會化為齏粉。 “這是民女唯一的東西了,求幽塵大人還給民女,民女愿以命交換……”月生磕頭如搗蒜。 人群遠遠望去并不知他們夫妻倆發(fā)生了什么,一時間揣測的聲音此起彼伏。 “華月生不會真的和夏司空不和了吧……” “華月生向來腦子不正常,鬧著玩吧?!?/br> “不應(yīng)該啊,我看著他們倆長大,青梅竹馬,怎么會這樣?” “一定是什么誤會,夏司空上次直接抗旨不娶長恒公主,他們倆的感情不可能有問題?!?/br> “回家,回家我還給你!”夏林忍受不了那些議論,若在此停留過久引了皇室的注目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月生素白的衣衫上已經(jīng)泥水點點,長發(fā)垂落在地,隨風(fēng)撲打在毫無生機的臉上,像一個臟了的娃娃,被人遺棄…… 夏林在眾目睽睽中彎身抱起華月生,含笑的唇輕點她的額頭,寵溺般蹭了蹭她的面頰道:“我們不鬧了,回家。”言罷便鉆入馬車,疾馳而去。 “還給我……”馬車?yán)?,月生依舊狠狠扯著夏林的手腕,目眥欲裂。 “不要命了!你就這么想見他嗎!”夏林將她狠狠推開,發(fā)簪也順勢收到了袖中道:“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么嗎!若是被人聽到你會被嚴(yán)刑拷打至死為止?。 ?/br> “若是能和風(fēng)澈一起,我也愿意!”月生發(fā)力爬起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把風(fēng)澈怎么樣了,你把他還給我,若是你動了他一根頭發(fā)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在你心中就連他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嗎??!華月生,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我是護國將軍和前任幽冥司首尊的獨子,現(xiàn)任幽冥司首尊,三公之一司空大人,還是你的丈夫!你竟然敢將你的丈夫和一個賤人相比,你到底在侮辱誰?。?!”夏林噴發(fā)了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和居于人上,讓他擁有不能讓別人染指的自尊…… “呵呵,那又如何!我真沒想到夏林你竟然如此世俗功利!”月生不屑一笑。 “我世俗功利?韓風(fēng)澈就不嗎!他不是依靠方茂行才能有今天的地位嗎??!怎么,你認為我不如他?華月生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連一個男人都算不上??!”夏林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被迫看向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被幽蘭花毒廢了身子,可是我不介意!我只想和他在一起?。∫驗樗粫_我,不會像你這樣??!夏林,不,是幽塵大人,這些年里,你騙得我好苦?。?!”月生不懼,更是凌厲將他瞪著。 “你敢說他沒騙過你?!他自己隱瞞卑賤的出身,他讓羅新替他隱瞞他的病情,他這些難道不是騙你嗎!” “我不介意他這些!我只要和他在一起!!”月生一腳踹向夏林,被他輕易躲過…… “好!我讓你看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夏林轉(zhuǎn)過車頭,朝幽冥司一路奔去…… 幽冥司 一直在門口放哨的落寰見幽塵大人抱著華月生怒氣沖沖,已經(jīng)快沖到門口,嚇得他立刻滾回囚室將韓風(fēng)澈吊起,喂他吃下藥丸催動真氣讓他昏睡過去…… 幽塵大人怒氣值已經(jīng)快要爆表,若韓風(fēng)澈再和他頂上幾句,還有命在? “風(fēng)澈?。?!”剛?cè)肭羰业脑律偭税銢_到他的身旁,搖晃著面色蒼白緊閉雙目的他。 夏林抄過那條皮鞭,暗暗捏緊,自從進了囚室,華月生眼里心里全是那韓風(fēng)澈,這讓他渾身抑制不住的抖動,嫉妒與怒火從心間迸發(fā)到全身,他幾乎是大吼道:“滾開!” “你敢??!夏林,你放他下來?。 痹律仡^見那恐怖的鞭子,張開雙臂擋在韓風(fēng)澈面前,毫不退讓。 “滾開!!”鞭子在空氣中爆裂的聲音恐怖又刺耳。 “把他放下來!!”月生毫不畏懼,用命令的口吻。 “華月生,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幽塵大人,這些年里華月生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幽塵大人盡可動手,只是只要我活著,你就別想傷害風(fēng)澈一絲一毫!”她更貼近風(fēng)澈的身子,他微弱的呼吸輕輕打在她的脖頸,傳遞著二人間的堅定。 夏林紅了眼,抬手一鞭對著華月生而去,她摒棄凝神伸手握住,不顧倒刺已經(jīng)扎入手中,大喝一聲朝前攻去,竟想試圖奪過鞭子……夏林朝后退去,手腕輪轉(zhuǎn)了幾下猛力一抬,那鞭子立刻被抽出,其上的倒刺上沾滿了月生的鮮血,她好像毫無感覺般繼續(xù)進攻,這次的目標(biāo)竟是夏林的脖子,一招鬼步生蓮閃過夏林劈面而來的皮鞭,閃現(xiàn)至夏林面前化骨為掌便要捏去;夏林不屑冷哼一聲,一腳踏上墻壁翻身懸空扭轉(zhuǎn)躲過她的襲擊,借力而上后空翻起一腳將月生踹到青石壁上…… 月生忍痛回頭,靠在青石壁上喘著粗氣,她十分清楚幽塵大人的功力,整個大宋幾乎無人能與之為敵,再打下去只是死的更慘…… “華月生,你再妄動我現(xiàn)在就捏死他?!毕牧忠呀?jīng)捏住了韓風(fēng)澈的脖子,就像提著一只重傷的兔子,只需稍稍用力,便能讓他踏上黃泉。 “不要!”月生忍痛朝前跑了兩步,倒在地上,頃刻間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對準(zhǔn)了自己的脖子……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