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真的只是那個玄火軍主帥嗎?月生差點要毀滅自己的信仰。 不,不是……聽見他被捕的消息一陣心慌;看到刑場上被虐打的他焦急難耐;知道他凄慘往事更是心痛到窒息……她雖重情義,但絕不會對一般人這般上心,更不會有這種靈魂相連的感覺…… 韓風澈,唯有這世間獨一無二的韓風澈,揉碎了她的心腸,讓她刻骨銘心地愛著…… 想到這里,她像是悟出了人生的哲理般通暢,抬眼見天竟然已經(jīng)黑了下來,想那風澈還在刑房受罰,她猛地站起了身…… “持于此經(jīng)。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云何為人演說。不取于相。如如不動。何以故,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刑房無光,月生只能聽他念經(jīng)的聲音判斷他的方位,走了兩步又嫌麻煩,干脆直接用內(nèi)力掀掉了屋頂上的幾片瓦,讓月光正好落在鐵籠上。 風澈停了念經(jīng),他放下合十的雙手在膝蓋上,微微垂下頭一片晦暗不明的神情,哀傷蔓延著要將她吞噬。 “澈……”她最心痛他這幅模樣,將手慢慢伸入鐵籠的縫隙。 “好大的一股醋味啊……”風澈在她手快觸到他眉間的時候突然開口道。 月生一愣,本來婉轉(zhuǎn)了多少期期艾艾的愁腸準備好好虐一虐心的情緒突然就……沒了!畫風急轉(zhuǎn)直下,一路朝著搞笑逗逼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去你大爺?shù)?!念著?jīng)還想著打趣我!” “你罵吧,反正我都不知道我大爺是誰?!?/br> “韓風澈給你臉你上頭是不,信不信姑奶奶我關(guān)你個十天半個月!” “你關(guān),你心不痛你就慢慢關(guān)唄!” “你還恃寵而驕咯!快!給姑奶奶道歉!” “我錯了!” “錯哪了?” “我錯我剛才嘲笑你?!?/br> “不是這個!” “我錯今天沒經(jīng)過你同意就進了你的閨房!” “也不是這個!” “我錯我不小心看到你的床上放著一件粉紅色肚兜!” “韓風澈??!” “我錯我打碎了花瓶!” “沒法聊了,你繼續(xù)呆著吧,得嘞回見!” “別走!!我錯去救別的小姑娘了!”他這下才知道自己玩大了,立刻認真道歉起來,慌忙伸出的手堪堪停在離她裙擺的一寸處再也不得向前。 月生站那打了一套拳才慢慢回過身子,見他面部緊緊貼著鐵籠,拼命伸出手的樣子心軟了下,嘆口氣坐在他的面前。 “韓風澈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有時真恨不得咬死你!”她用著“平靜”到不行的語氣道。 “給你咬!”他把胳膊抬起。 月生被他這么一激,立刻捏起他的胳膊,遞到嘴邊像是一個兔腿咬了上去。 “唔澆里去勾搭妹砸!唔咬死你?。 彼磺?,邊咬邊說,他還將那胳膊朝她的嘴里遞了遞。 一股血腥氣竄入腦子里,月生這才發(fā)現(xiàn)出事了,本來他胳膊上就有各種傷口,現(xiàn)在直接被她咬裂了一塊……她摸上她的牙印愣在那兒,不知從何而來的痛酸了鼻子,模糊了眼。 “若是不解氣,這里還有一只?!憋L澈又伸出另一只手。 “你以為咬你我不痛嗎!!”月生一抹眼睛背對著他而坐,她抽噎幾聲,帶著哭腔:“我連在自己的府里都保護不了你……眼睜睜看你披枷帶鎖,看你囚于籠中,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我真沒用,一直說要保護風澈,可是一直在傷害風澈的明明是我……” 黑暗的天地間只余下月生哭泣,她肩膀起伏劇烈,他只能用手指最尖端的地方輕輕觸碰到她…… “月生,不要這樣……”他又往前蹭了蹭,終是拽住她的衣擺攥在手中。 “我很開心,月生,即便是這樣和你在一起,我都很開心,我寧愿披枷帶鎖也不愿和你分開一時一刻……你知道嗎,你是照入我灰暗人生里的白月光,是rou體的救贖和靈魂的信仰,我真的不能再與你分開……安寧村別后的半年里,我快要被對你的思戀折磨欲瘋,甚至有一次從斜谷口穿過想去玉川見你……” “那次你救了一個孩子,將他送到玉川城下,送了他一串佛珠……”月生回過頭道:“后來我在斜谷口里追了許久,呼喊你的名字,可回答我的只有山谷……” 她從懷里取出那串佛珠,放入他的懷里笑道:“物歸原主。” “對不起,是我先走的,我應該,再等等……”他暗了雙眸,嘲笑著自己。 “風澈!”她的手指穿過他的指縫,緊緊相扣:“我不會讓你再等下去了,等我處理完這里的事情,我們就走,離開這個華麗囚籠,天高海闊,哪兒都是我們的家……” “好……” 慢慢貼近的雙唇,即便隔著鐵籠都能互相感到對方的溫熱,就將快要碰上的時候,月生突然身形一閃,飛上了房梁…… 刑房了門被推開,洛兒探著腦袋小聲問道:“那個,你在嗎?” 沒有聲音回答她。 洛兒關(guān)了門,點了一盞小燈,看見了跪在籠子里閉著眼的風澈,這才放下心來,幾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搖了搖他。 “姑娘何事?”風澈只有硬著頭皮應了聲。 “來看看你,畢竟你是為了救我才……我怎么過意的去,他們沒有打你吧……” 洛兒用黑亮亮的眼睛盯著他。 “勞姑娘費心了,他們未曾毆打下奴,只是將下奴關(guān)在了這里?!憋L澈垂眼回避著她。 “那就好,都是春雨她故意打碎小姐心愛的花瓶,害得你……哎……你知道那花瓶對小姐多重要嗎?”洛兒認真道:“那是夏大人送給小姐的,整整擺在那兒十一年了,小姐可珍惜了!” 房梁隔板里的月生聽了洛兒的話真是有了想死的心,先弄死洛兒那小蹄子,再弄死自己……果不其然,風澈一直沒有回話。 “明兒我試著去小姐那兒求一求,讓她放了你,畢竟花瓶是個死物,你是個活人……小姐經(jīng)常說‘人命最寶貴’。”洛兒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放心,從身后取來一個食盒,將里面的饅頭拿了出來。 “吃吧!”她遞上去。 “主人罰下奴囚于此地,并未命下奴能吃東西……”風澈未伸手,還是用卑微的姿勢跪著。 擰上了,果然擰上了,月生聽完他說的這些話差點引發(fā)了心疾。 “你別……你這么瘦,身子怎么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