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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司說這些,就是想以朋友的身份請你幫這個忙,因為我決定向皇上請旨,領兵月華收復羅桑?!?/br> “開什么玩笑!你不害怕是韓風澈的計謀嗎!他那個人武功比華哥還高,簡直是地獄里出來的魔鬼!”謝無雙想到那場慘敗,捏住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韓風澈令你害怕?”夏林抬眼盯著他一絲畏懼劃過的雙眸。 “以前我以為韓風澈是一個依靠他義父方茂行上位的草包,中看不中用……沒想到……”謝無雙突然眼里突然升起了暴怒:“夏林,若是僅僅面對的是一個韓風澈我倒不擔心你的能力,但你知道嗎,我臨走的時候探子調(diào)查到魏國現(xiàn)在從烏孫國請來幾位能人異士,和天機營的天狼部在羅桑匯合,波譎云詭,你認為現(xiàn)在是出征的時候嗎!” 夏林閉上眼,沒有回答他的話。 魏國和西面的烏孫國向來關系密切,他們的先皇后就是烏孫的寒霜公主,他們也曾在幾十年前結成同盟,共抗柔然……魏國聯(lián)合了烏孫國,他真的沒有把握一舉收復羅桑。 “況且南疆又有異動了不是嗎!”謝無雙又補了一句,頗帶著不滿:“整個宋國除了月華軍,除了華哥,還能有誰去打仗,真不知道皇上養(yǎng)的是怎樣的一群飯桶!南疆若真的再反,我敢肯定到后來還是月華軍的事!”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動。 夏林捏緊了拳頭,唇色發(fā)白。 “我的幽塵大人,再說了幽冥司需要你就像月華軍需要華哥,你若前去打仗,這幽冥司的攤子誰替你管?你不會真的指望我?”謝無雙見他那樣不忍再說下去,換了語氣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羅桑一日不還,你和華哥就一日不成親,兄弟我現(xiàn)在允諾你,一年之內(nèi),必將羅桑城當做你倆的成親禮物送上!” “謝謝?!毕牧制鄳K一笑,舉起酒杯欲與他相碰卻突然停在半空…… “華……華哥……”謝無雙亦是一臉慘白看著窗下那穿著朝服折射著刺目日光的人。 月生故作輕松將坐在魂夢樓花紅柳綠里的兩人看著,咧了個難看的微笑后轉頭快步離去。 “他娘的誤會大了!”謝無雙欲跳窗追上。 “別追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你難道不要一個解釋誤會的機會嗎?”謝無雙一條腿已經(jīng)蕩漾在窗外了。 “我都和她誤會八年了,還差這一天嗎!”夏林淡淡的語氣,眼里卻流出了凄楚。 樓下的華月生已經(jīng)徹底不在,謝無雙那條腿收也不是,邁也不是。 “過幾天我會和她解釋的。”夏林苦笑一聲道。 “夏林不是好東西,謝無雙也不是好東西,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月生一路踢著石頭,走向了回家的路,罵了許久又反應過來什么,立刻補了句:“韓風澈是個好東西?!?/br> 華府暢春園 風澈跪在小屋中,面朝西方,手攆佛珠一遍又一遍吟誦著,在間隙中,他彎腰叩首,平攤開手掌…… 那一晚羅新和月生的船頂對話在他心中久久縈繞,他覺得這樣做,至少能減輕點內(nèi)心的負疚…… 不想當一個罪孽深重的人,為曾經(jīng)的那些不得已的時光贖罪,為月生肩負的殺戮贖罪…… 丫鬟春雨踹開暢春園小門的時候被眼前場景驚了一下:小屋干凈整潔,那奴隸穿的整齊,背朝他跪著,嘴里念叨著什么,手中還有一串佛珠。 她甚至懷疑自己踹錯門了,她定了定睛,見他腳上帶著鐐子,這才確定了下,大搖大擺走入。 “你這個賤奴倒是清閑的很!”她沒好氣一句,將他踹倒在地。 風澈拍了拍身上的腳印,爬起來跪好。 “還不快隨我去打掃小姐的屋子,呆在這里要偷懶到幾時,想吃鞭子嗎!”春雨眉眼一橫將他瞪著。 “是?!憋L澈點點頭,還帶著點笑意。 “啪!”臉上火辣辣的痛,風澈忍了忍,有些微怒看著她。 “沒人教你回話的時候要帶‘下奴’兩個字嗎!”春雨厲聲厲色。 “下奴遵命。”他捏緊了拳頭,咬出這四個字。 “那還不快走!”春雨扯起他的頭發(fā)將他從地上揪起,將他扔出了門,佛珠掉落在春雨的腳下,她差點滑倒,一怒之下將它跺了個粉碎。 他從水井里汲出一桶水,又將一塊粗布打濕,跪在地上認認真真擦拭著月生屋外的回廊,他的眼睛不住瞟向那扇雕刻了芙蓉花的紅木大門,多想推開,去看看她生活的地方。 “快點!!”春雨坐在欄桿上,支起一條腿,手里揮動著一截樹枝。 “春雨,你這是在干什么??!”一位穿著不同于其他丫鬟制服的鵝蛋臉小個子姑娘幾步蹋來,用質問的語氣問著春雨。 “喲,是洛兒姑娘啊……”春雨不屑一笑,從欄桿上蹦下用樹枝戳了戳風澈的后背道:“這你都看不出來,我在教訓下奴啊?!?/br> “你分明就在偷懶,這明明是你的活計!”洛兒見狀要拉起風澈。 “一個下奴都能讓你心疼?。?!林洛兒你裝圣母/婊不要裝太過分好不好?。 贝河陮⑺齽偫★L澈胳膊的手臂一掌揮下。 “你??!”洛兒被她推得朝后趔趄的兩步,堪堪扶住柱子才未跌倒。 風澈未發(fā)一言,一直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春雨得意一笑,將那大門也打了開去,指著里面對風澈道:“這里面也要打掃!” “下奴遵命?!彼氐暮芸臁?/br> 繞過一張繡滿花朵蝴蝶的屏風,見那書柜案幾小臺大床梳妝臺分布的合理細致,床邊四條楠木組件的架子上放著那柄銀槍,其上還有他砍出的道道劍痕;床邊的小臺子上放著那兩個安寧村的泥娃娃,他們正笑著將風澈看著;梳妝臺上擺著幾個精美小盒,一副珍珠耳環(huán)簡單置在外面,是那船上幾日月生經(jīng)常戴的;最高的書柜頂上放置著一個天青色花瓶,被剛剛射入屋內(nèi)的日光流轉出平淡又華貴的顏色…… 風澈心滿意足跪下,仔細打掃地板。 “我?guī)湍??!蹦莻€叫洛兒的姑娘不知何時也取了塊布,浸濕在水中跪在他旁邊打掃起來。 風澈微微一咬唇,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春雨抱著臂靠在門框上,撇著嘴著將那兩人看著,站了一會兒又覺得無聊的緊,目光在房里掃來掃去,最后落在那花瓶上…… 洛兒正在擦拭那書柜下的地板,其上的花瓶若是掉落正好能砸在她的頭上……那花瓶對小姐的意義非凡,若它碎了,洛兒有的是苦頭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