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不是,是西方的大秦國,在很遠很遠地方,那時候我們還是漢代呢……后來大秦國分裂了,西邊還是大秦國,東邊就是現(xiàn)在的弗閬國?!彼贿呎酒?,一邊認真解釋著。 “這樣啊,風(fēng)澈你知道的真多!”月生躍起抱住他的脖子,蹭在他的耳邊小聲道:“以后我要你每天和我說這些?!?/br> “好……” 沒有言語能勝過緊密的相擁,這兩個可憐的小人兒,互相擷取著對方的溫暖,對方的氣息,如一劑良藥般,填補著內(nèi)心深處里曾受過的每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安撫靈魂里最寂寞的孤獨。 溫存過后,月生和他說了她未來的計劃,他想了想便答應(yīng)了,在他心里,的確沒有比“隱居田園,不理世事”以外更好的辦法。月生定了明日出發(fā),走水路,雖然要經(jīng)過不少支流,也有些彎彎繞繞,但關(guān)卡相對于陸路少了許多,最大程度能保證風(fēng)澈的人身安全。到達宋國建康附近水域后,齊偉會安排風(fēng)澈換上一條販賣奴隸的船只,假扮成奴隸是最不顯眼的,關(guān)卡一般對奴隸不會過多盤查,屆時月生會化妝成購買奴隸的富商,將風(fēng)澈身份隱藏運入華府。 可他提出了一個請求,他想在離去前去一趟京郊的小牧山,那是他和行空師父生活的四年的地方,他想和自己幼年時光告?zhèn)€別,或許還能遇見行蹤一向飄忽不定的行空師父。 月生喊來齊偉羅新,商議了許久稍稍改變了些路線。 為了明日的行程,月生哄風(fēng)澈早些睡下,熄了燈合上了門。 明日就要離開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國土,風(fēng)澈心里五味雜陳,怎會那么快睡著。他輾轉(zhuǎn)反側(cè),郁郁不堪,腦子里全是自己曾在這片國土中留下的畫面。一幕幕,一張張,最后慢慢泛黃,合上在記憶深處,落滿塵?!?/br> 他的身子已經(jīng)虛弱不堪,□□傷害了他的內(nèi)輔,形同廢人;皮鞭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丑陋的傷痕,削瘦不堪的面容上光彩不在。也許,他將永無痊愈之日,曾經(jīng)的那位韓風(fēng)澈,早就埋葬在了那些意氣風(fēng)發(fā)的歲月中?,F(xiàn)在的他貧困,患病甚至殘疾……可他是個男人,一個二十歲快要娶妻的男人,以后要怎么給她一個安寧富足的日子?他心急如焚。 焦慮的情緒里,抵抗毒素蔓延的藥物終是在他身上起了反應(yīng),兩股力量在他身體里沖擊碰撞,攪動五臟好不痛苦,他咬緊牙關(guān),不發(fā)一言,任憑汗珠浸濕了床單被褥…… 陣陣痛苦中,他卻笑了出來,他告訴自己再也不是這喧鬧紅塵中的孤單一人,他有了月生,比他性命還要重要的人兒,他在劇痛里感謝命運讓他們相遇,他感謝那只猛虎的襲擊,甚至感謝李太師那般對他…… “如果所經(jīng)歷的這些痛苦都是為了得到她,那么,就讓它們來的更猛烈些吧!”他瞪大眼睛看向虛無,挺過了最猛烈的痛。 月生坐在已經(jīng)打了烊的一樓大廳里,手里捧著那兩個泥娃娃發(fā)呆。 “還不睡?”羅新坐到她身邊。 “睡不著?!痹律沽舜寡?,似是鼓起很大勇氣問羅新:“羅伯伯能幫我診診脈嗎?” “月兒不舒服?” “不是……是……是……”她咬著牙,難以啟齒。 “月兒想說什么盡管說便是。”羅新取了案幾上的茶杯,給她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月生用力呼吸了兩口,決絕般道:“是看看我有沒有風(fēng)澈的孩子了?!?/br> “咳咳咳!咳咳!”羅新撕心裂肺伏在案幾上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才緩了下來,他有些怒意瞪著月生,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風(fēng)澈雖然傷了內(nèi)輔,只是不能……但基本功能還在…… “是不是他欺負的你?。〕粜∽?,我殺了他!”羅新舍不得扇月生的耳光,怒火只有朝風(fēng)澈發(fā)泄。 “我就是和他親親了一下,羅伯伯干嘛這么生氣!”月生擋在他身前。 “親……親什么地方??!拿什么親??!”羅新快要崩潰了。 “親嘴啊!親嘴不就是用嘴親嗎!還能用什么親!”月生還委屈了,吧嗒吧嗒著眼睛。 “那你說什么孩子的干嘛!”羅新十指攪亂了他一絲不茍的發(fā)髻。 “對啊,娘以前和我說過,我就是她和爹親親之后就有的!”月生理直氣壯。 羅新直直倒在地上,閉眼半天不語,月生不斷用腳試探他是死的活的。 “你娘騙你的。”末了,他幽幽一句:“親嘴,是親不出孩子的?!?/br> “那怎樣我才能有孩子?”月生干脆坐在他身旁,一臉求知若渴。 “你很想有孩子?” “對啊,和風(fēng)澈成親之后,我就想要一個我和他的孩子,這樣才像個家嘛?!痹律嗔巳嘧约旱募t臉。 “羅伯伯會努力的……”羅新想了想風(fēng)澈的病情,咬牙道。 “什么?” “沒什么,本來這些應(yīng)該是你娘教你的……”羅新盡量把自己擺在一個醫(yī)者的角度上,權(quán)當(dāng)是科普眾生,他干咳了幾聲道:“月兒你聽好了,如何做才能擁有孩子……” 羅新娓娓道來,繪聲繪色…… “羞死人了?。?!”月生最后是捂著耳朵跑走的,留羅新一人在黑暗的大廳里凌亂。 雖是害羞地不行,但月生在月黑風(fēng)高的小屋子里蒙上被子將羅新所說的一切在腦海里繪成模糊的畫卷,她不知道全身上下這種guntang的感覺從何而來,□□中燒里好似還有人用柔軟的羽毛揮動在心尖上,又癢又痛可只能隔靴搔癢。 在他受傷的這段日子里,只有她能觸碰他的身子,為他上藥,清洗。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那日行刑的鞭子上竟然還有倒刺,使他慘白的皮膚上是如跗骨之蛆般高腫著或黑或紅的傷口,那時月生怎有其他心思去管那些“男女大防”,即便他只余一條褻褲在身平躺在她眼前,她腦子里想的也是如何上藥才能不弄痛他…… 真是討厭!為什么羅新不早點說,不然……不然還能吃點豆腐……月生又是一陣發(fā)熱,暗罵自己實在不該在風(fēng)澈這個時候還存那份心思,畢竟以后的相處的時間很長,日后再說嘛。 她被這怪異的感覺折磨了大半宿,后來強迫自己報了一炷香左右的菜名才迷迷糊糊睡去。 天蒙蒙亮,月生用冷水迫使自己清醒,整理好裝備后,她便敲開了密室的門,風(fēng)澈已經(jīng)理好了自己的包裹,坐在床上等著她。 月生拉開了頂上的暗格,取了條繩子捆在他的腰上打了個死結(jié),另一端直接丟入暗格里,不一會兒,那繩子的另一端被人拉動了三下,示意可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