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我呢?”邊旭問完這句,露出些許復(fù)雜的神色。“嗬,”蕭素寒聽他這么一問,怒極反笑,“怎么,你還知道我剛才是在救你?我倒不知道有人對著救命恩人連個謝字都沒有,反而開口質(zhì)問的?!?/br>邊旭受了他的嘲諷,倒也沒有覺得困窘,只是眉頭大皺,顯得有些煩惱。蕭素寒說完這么一頓話,突然覺得腹中饑餓難當,沒好氣地問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出去,難不成要在這里呆一輩子么?”“那人打不開師父的機關(guān),雖然追不下來,但絕不會輕易離開那間屋子,我們只能從密道的另一端出去,”邊旭伸手取了火把,又忽然回頭道,“這密道十分冗長,你若是餓了,就先抓幾只老鼠墊墊饑?!?/br>蕭素寒聽得頭皮一緊,斷然道:“我不餓!”邊旭聽說,便不再多話,沉默地走到前方帶路,蕭素寒也只得忍著周身疼痛跟了上去。“哎……”沒走幾步,蕭素寒忽然想起一件事,伸手抓住了邊旭的胳膊,“那黑衣人說你中了他刀上的毒,你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事,難不成是他扯謊?”邊旭伸手摸了摸肩上的傷,搖頭道,“中刀之時傷口有些麻癢,可見刀刃確實淬過毒,不過不妨事的?!彼麙觊_蕭素寒的手,繼續(xù)向前走去。蕭素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追問道,“什么叫不妨事,難不成你吃過什么靈芝仙藥,早已百毒不侵了?”他心下暗道,你若是硬撐,萬一死在這密道里,我還不知要怎樣出去呢。“不,”邊旭輕輕搖頭,“我只是天生不受藥性,所以不管是毒藥還是良藥對我都沒有作用而已。”蕭素寒從未聽說過有人是這般體質(zhì),怔了怔,竟不自覺想到,這種怪人若是跟素月成親,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邊旭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低聲道:“有件事我也想請教少莊主?!?/br>蕭素寒問道:“什么事?”“那黑衣人點xue手法十分精妙,常人絕對解不開,少莊主為何能自己沖破呢?”蕭素寒一聽,忍不住輕笑了出聲,問道:“你可聽說過千手觀音江澄?”邊旭點頭道:“江前輩聲名遠揚,我自然有所耳聞,聽說他會千種點xue之法,無人能及?!?/br>“我小的時候,他常來落梅山莊與我父親切磋武藝,這自行解xue的法門便是那時傳授于我的?!笔捤睾岬竭@門絕技,神色中不免露出些許得意。“但是,”邊旭遲疑著道,“就算學(xué)會這奇妙法門,內(nèi)力總騙不得人的,以蕭少莊主的內(nèi)力來看……怎么也沖不破那人點的xue道才是。”蕭素寒一聽這話,登時惱了:“你這是說我內(nèi)力淺薄么?”邊旭怔了怔,無奈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蕭素寒從鼻腔里哼了一聲:“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人內(nèi)力修為確實不錯,只不過我身上穿有天絲軟甲,卸去了他七八成力道?!?/br>這天絲軟甲是落梅山莊的至寶,邊旭也有所耳聞,傳聞它是用極北之地雪蠶吐的天絲混上玄鐵白金編制而成,世上任何一件神兵利器也無法刺穿。若是旁人聽到這件寶甲,定要大大驚嘆一番,而邊旭只是點了點頭,而后又舉著火把向前走去。他這樣冷漠,蕭素寒心中自然更為不快,只想立刻逃出這鬼地方,然后便與這沒有人味的家伙分道揚鑣。可惜事與愿違,他們在密道內(nèi)苦走了半日,邊旭忽然停住了腳步。蕭素寒不知出了什么變故,忙趕上前,借著火把的光亮向前看去,只看了一眼,立刻失聲叫了出來:“怎么回事!”只見前方不但沒有出口,反而堆滿亂石,已然把這密道堵死了。邊旭也極為吃驚,凝神想了片刻才道:“前些年這里曾有一場地震,這條密道可能是在那次被震塌的。”蕭素寒此時又餓又累,哪里聽得進去他的說辭,怒道:“我拼命救了你,你就把我往一條死路上帶么?”邊旭聽了這話,面色十分不好,低聲道:“我找找有沒有別的出口。”“我們方才一路走來,連個岔路都沒有,何來什么別的出口!”蕭素寒怒氣沖沖地說完,奪過火把就向那被堵住的密道走去,想要親自查探。那里果然是地震坍塌的形狀,亂石堆得雜亂無章,卻將道路嚴嚴實實地堵上了,蕭素寒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曾陷入這般窘境,氣得幾乎瘋了,拔出腰間佩劍就向那堆石塊上砍去。他那寶劍也是難得的利器,此時卻被他用來泄憤,毫不顧惜地劈砍在粗糙石塊上,饒是這樣還不解氣,他又向那石頭上踢了一腳。誰料這氣極的一腳,竟把那堆松動的石塊踢動了,只聽呼啦啦一陣滾石亂響,蕭素寒甚至還來不及發(fā)出一聲驚呼,就已被出腿的力道甩了出去。石頭后面不是坍塌一半的密道,竟是萬丈深淵,蕭素寒直直向下摔了下去,他下落的勢頭極快,根本由不得反應(yīng)。那懸崖上峭壁突出,擦過他背后,痛得他幾乎暈過去,就在這時,一股力量突然纏上他的腰間,將他提住,減緩了落勢。蕭素寒被石壁撞了幾下才伸手攀住,他看見纏在自己腰上的是邊旭的腰帶,趕忙抬頭向上一看,只見邊旭趴在他上方的峭壁上,僅憑著劍刃插在懸崖上的力量支撐著自己。等到兩人費力從峭壁上下來之后,蕭素寒才驚覺邊旭左肩上一大片血跡模糊,他之前受了刀傷,又在危急時跳崖相救,兩個人的重量幾乎全掛在他握劍的左臂上,可想而知傷口撕裂得多么厲害。蕭素寒想到自己朋友雖多,可方才那情形之下愿意舍命相救的絕沒有一個,不由大為動容,向邊旭道:“你快把衣服解了,我這有上好的傷藥,用上立時就能把血止住?!?/br>邊旭只是搖頭:“不必了?!彼樕稚n白,眉宇間倒舒展了許多。蕭素寒看出他傷得不輕,不由奇道:“你為何不肯上藥,是怪我方才莽撞連累了你么?”“不,”邊旭輕輕笑了笑,“我說過我不受藥性,少莊主的傷藥再好對我也沒什么用處,何必浪費?!?/br>蕭素寒這才想起他之前說的話,想到這人竟不能仰仗藥石,只能靠自己體質(zhì)慢慢恢復(fù),不由得十分憐憫,口氣也更加和善:“那我給你包扎一下?!闭f著,就從里衣上撕下一條雪白的衣襟。邊旭又笑了:“不妨事,我自己來?!?/br>蕭素寒見他笑得奇怪,問道:“我們掉到這山谷里,還不知如何出去,你為何竟會如此開心?!?/br>“出路么,總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