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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給他的除了痛,還有尊嚴(yán)的踐踏,分身被玩弄著,毫不體恤的摸弄,他知道水珄是故意的,用這種卑鄙的伎倆讓他屈服。心很痛,跟身體的痛不同,是對水珄的失望,甚至嘲笑自己的自作聰明,如果他當(dāng)初聽鐘瑤的勸,也許根本不會這樣,是他太自以為是,以為可以用感情讓水珄忘記怨憤,他忘記了,鬼終究是鬼,那份戾性早就根深蒂固,想把他當(dāng)人來對待的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不想再去看他,徐離晟閉上眼把頭別到一邊,水珄卻不肯放過他,掐住他的下巴讓他面對自己,說:「看著我!」徐離晟置若罔聞,水珄火了,抬手給了他一巴掌,隨即拉起他,無視他的極力抗拒,強(qiáng)迫他接受自己的親吻,帶著血腥的親吻讓纏綿變了味道,他一下下咬噬著徐離晟的唇,像是在發(fā)泄憤怒,還有被無視的不甘,精致的軀體帶著他喜歡的氣息,讓他著迷,但同時又想要毀了他,太完美的東西只有毀掉才能完整的擁有,他瘋狂地想到。少爺,難道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嗎?他低聲叫:「少爺,看看我……」水珄的懇求換來的依舊是漠然對待,徐離晟的冷漠讓他抓狂,心愈發(fā)的亂了,抓住徐離晟的腿,更加用力的沖刺,雙手在他身上恣意肆虐,腦海里不斷回旋著一個念頭,既然你不在意我,我又何必在意你?可是做得狂烈,心卻愈來愈冰冷,顫抖的手伸過去,觸摸著徐離晟的臉,那么精致又那么冰冷,讓水珄想起幾百年來不曾離開的河水,他憎恨著將自己溺死的河流,可是作為水鬼,他又無法離開水的牽制,這種矛盾的情感逼得他瘋狂,眼前景物開始劇烈回旋起來,一切仿佛都在瞬間回到了幾百年前的夜晚,旖旎相思,還有毫不留情的背叛。水珄紅了眼,心神恍惚著,心底僅存的一點愛戀也被冰冷江水吞卷了,盯住徐離晟的眼眸里充滿怨恨,只記得他對自己的欺騙和背叛,怨氣通過動作加注在他身上,肆虐粗暴的進(jìn)入,然后抽出,再進(jìn)入,看著徐離晟的臉色在自己暴力下愈來愈蒼白,他居然有了要釋放的快感,徐離晟承受不住他的暴力對待,嘴唇咬得發(fā)白,臉上也露出痛楚,換了平時他一定很憐惜,但現(xiàn)在只會增加他的暴戾施虐。抓住徐離晟的性器玩弄著,情欲在連續(xù)沖撞中變得濃烈,從未有過的快感,可惜卻無人分享,徐離晟自始至終都沒看過他,更不可能像以往那樣配合他的步調(diào),只是在被動地服從他的控制,瘋狂到極致的快感,卻又是那么的落寞,他好希望這時候徐離晟可以像平時那樣看著他,哪怕看一眼,都會讓他安心。于是他故意在徐離晟身體敏感的部分惡意地挑逗著,試圖激起他的快感,看著他的身體因為挑逗而發(fā)出顫栗,水珄很滿意,說:「真敏感,少爺,你前生今生都是一樣的下賤,你除了勾引我之外是不是還經(jīng)常跟別人上床?……你有勾引過炎楓對不對?要不他怎么對你那么感興趣?……好好服侍我,哄得我開心,我考慮留下你,否則把你送出去,你這么yin蕩,一定有很多鬼想上你……」故意說著惡毒的話語,只希望徐離晟可以看看自己,哪怕是像剛才那樣反抗和譏諷自己,都比現(xiàn)在漠視得好,可是水珄失望了,徐離晟早就放棄了反抗,淡漠地接受他的施暴,甚至沒有勃起,身體除了一些本能的微弱反應(yīng)外,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無動于衷。這讓水珄有種從未有過的頹廢,但頹廢很快轉(zhuǎn)化為痛恨,他挑著更加惡毒的話來譏諷,語無倫次的表達(dá),卻比任何肢體上的暴力更殘忍,徐離晟被他的肆虐折騰得神智恍惚,卻偏偏對他的譏諷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句話都像利刃,在說出的同時刺進(jìn)他的體內(nèi),全身都痛不可當(dāng),他已經(jīng)分不清是肢體暴力還是語言的傷害,只是想他怎么可以這樣說自己?但凡對自己有一點點在意,也不舍得這樣對待,神智被折磨得恍恍惚惚,迷蒙中眼前閃過幾百年前泛濫奔騰的河水,那天雨勢滂沱,漠然上演著沉江的一幕,現(xiàn)實和夢境隨著男人的暴虐強(qiáng)烈地交織在一起,沖撞著他的心扉。他知道這時候的水珄已經(jīng)完全瘋了,把他和少爺徹底混淆,糾纏他說著他完全聽不懂的話語,也許仇恨永遠(yuǎn)都比喜歡更加刻骨銘心,當(dāng)心底壓抑著的仇恨完全被喚醒后,水珄只是惡鬼。眼眸有些濕潤,悲哀的情感在痛苦加附中將徐離晟緊緊籠罩,他不知道是為了已完全化身為魔的水珄,還是為自己,或者是為了這份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感情。這與其說是一場歡愛,更不如說是情欲和暴虐的發(fā)泄,或者是沒有勝敗的鏖戰(zhàn),自始至終都沒人在征戰(zhàn)中得到快感,有的,只是失落,和無法挽留住一切的絕望。不知過了多久,水珄從憤怒和發(fā)泄的情感中慢慢平靜了下來,他靠在床邊,徐離晟躺在床上,咫尺距離,卻又說不出的遙遠(yuǎn),臥室很靜,徐離晟好像暈了過去,一點聲音都沒有。水珄神智恍惚了一下,不太記得剛才都發(fā)生了什么,伸過手,輕輕碰到徐離晟,冰冷的肌膚讓他一驚,散亂的瞳光慢慢聚起來,這才發(fā)現(xiàn)徐離晟全身布滿了斑斑點點的瘀青,床單上溢了許多污物,其中夾雜著褐色一些漬跡,床頭也蹭了許多血漬,隨著褶皺的床單扭曲著,殷紅刺眼的顏色,沉默展現(xiàn)在他面前,空間里彌漫著發(fā)泄物和血腥混合在一起的氣味,與其說難聞,倒不如說怵目驚心。恐懼立刻攫住了水珄的心房,急忙撲上前抬起徐離晟的胳膊,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布滿了擦痕,是落在床上的眼鏡片造成的,不,確切地說,是他故意將徐離晟的手臂按在碎片上造成的,剛才他完全陷在盛怒和發(fā)泄情欲的瘋狂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想著讓對方回應(yīng)低頭,血的刺激讓他興奮,激起他內(nèi)心隱藏的暴虐,可是現(xiàn)在,卻又讓他感覺到了冰冷,擔(dān)心和恐懼。「少爺,少爺……」水珄驚慌失措地叫著,急忙用法力把徐離晟手臂上的傷消掉,本能的反應(yīng),在大腦做出判斷之前已經(jīng)讓傷痕消失了,再看到徐離晟紅腫的臉頰,心突然刺痛起來,他剛才一定是瘋了,居然下這么重的手,可是先錯的是少爺不是嗎?對于一個想要他死的人,他干嘛還要去憐惜?腦袋里混沌地想著,手卻已經(jīng)不聽使喚地伸過去,撫著徐離晟的臉頰想幫他把傷痕去掉,碰觸帶動了疼痛,徐離晟喘息了一聲,從短暫的昏厥中醒了過來,當(dāng)發(fā)現(xiàn)水珄的靠近,他立刻向旁邊避開了。明顯厭惡憎恨的眼神,水珄一怔,想再靠近,卻有心無力,淡淡的絕望彌漫在兩人之間,他知道他們完了。「那句留言我收回?!钩聊嗽S久,徐離晟先開了口,「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