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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塊,十有八/九是有人牽線。而他作為葉湄的弟弟,似乎也不是所有人都對他感興趣。葉南期含笑再次掃視了一下所有的人,剛才薛向榆一通介紹,李恒然該也聽到了,有了大概的名單,就好下手了。他一直琢磨著,喝了兩口酒就沒再動過酒杯,薛向榆風(fēng)流地笑著代他喝了,小可愛立刻不高興了,想讓薛向榆也幫他喝酒,被他注視半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自己喝了。坐旁邊的錢家二公子大概是喝懵了,笑嘻嘻地道:“薛少,你這小寵物還沒調(diào)教好啊,要不要哥們支支招……”這群人里唯一一個沒有帶人,入場后也幾乎沒開過口的那位“白少”淡淡道:“錢二,你喝醉了。”錢二打了個激靈,立刻閉嘴裝死。他懷里的兩個小少年趕緊給他遞酒喂點心,錢二才被教訓(xùn),心煩地一巴掌扇過去,其中一個少年手里的酒被打翻在地,笑得勉強(qiáng)。錢二踢了踢他:“笨手笨腳的。跪在地上舔干凈。”少年沒有猶豫,聽話跪到地上,伸出舌頭,竟然真的去舔地上的酒液了。葉南期實在看不下去,偏偏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不能沖動逞英雄,只能別過視線,感覺呼吸困難。白少眉頭一皺,又開了口:“錢二?!?/br>錢二不耐煩地嘖了聲,踢了腳地上的少年:“起來,丟臉的玩意兒。”給他一鬧,其他人也沒說話的興致了,準(zhǔn)備玩牌。會所里有個專門用來賭的分區(qū),還有特地聘請的荷官,各種賭法應(yīng)有盡有。幾個人去玩起了梭哈,張口就是百萬千萬。薛向榆還挺感興趣,帶著小可愛過去準(zhǔn)備玩幾把。葉南期估算了一下時間,低頭給李恒然發(fā)了報平安的信息,旁邊有人問:“不去玩兩把?”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那個頗有威信、沉默寡言的白少。葉南期定了定神,微笑道:“不會玩。”白少臉色寡淡,也不說其他的,點點頭,沒再多說,喝完杯里的酒,也過去了。葉南期松了口氣,又覺得遺憾。每個人都不好接近,他得找一個防御薄弱的人。想什么來什么,他的念頭剛落,先前發(fā)威的那個錢二從牌桌上下來,看到葉南期一個人坐著,也不客氣,坐到他身邊,臉上帶著絲古怪的笑,上上下下打量著他,慢慢開口道:“葉……南期?”葉南期禮貌地沖他一笑:“錢少。”錢二打量商品一般,目光驚艷又帶著遺憾,半晌才低低笑著道:“你跟沈家那個臭脾氣不對付,跟薛向榆這個廢物又是屈才。要不要考慮考慮跟了我?”葉南期靜靜地和他對視片刻,粲然一笑:“好啊。”第34章這場聚會簡直“乏善可陳”,除了有人豪氣萬丈地賭了幾把,以及他們懷里都有一兩個爭寵的“小寵物”外,每個人都幾乎可以說是新時代好青年典范,始終保持著優(yōu)雅得體。葉南期擔(dān)憂的事一件都沒發(fā)生,要不是清晰地知道這是群衣冠禽獸,他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直到快散場時,衣冠楚楚的富家子弟們打量著同伴帶來的人,目光像是在看寵物店里的寵物,任意交換起來。甚至有人充滿性味地看向葉南期,好在薛向榆及時擋到他身前,撩了撩頭發(fā),掃視一周,笑意盈盈地把自己懷里的“小可愛”一推:“錢二,換你那個聽話的?!?/br>小可愛懵了懵,慌了:“薛少?”薛向榆沒看他,冷漠地將他推過去。錢二也不拒絕,把懷里的人推了個給薛向榆,從始至終,他的目光一直在葉南期身上。葉南期沖他微微一笑,明白薛向榆多帶一個人來的意思了。這里每個人都在交換床伴,明明荒謬極了,卻依舊顯得很得體。除了薛向榆的小可愛,其他人似乎都默認(rèn)了這種命運。薛向榆摟著新的“小可愛”,看也不看舊的,拉著葉南期一起離開了。出了會所,葉南期再次看了眼這個特立獨行聳立在四周高樓下的哥特式高樓,幽幽地轉(zhuǎn)回頭。走到車邊時,薛向榆揮揮手讓那個人先上車,看了看葉南期的表情,點了支煙,笑道:“怎么,很驚訝?你還以為他們會來一場混亂的sexparty?或者聚眾吸/毒強(qiáng)迫良家?”葉南期沒說話,默認(rèn)了。“他們不會在這種地方放縱。”薛向榆瞇著眼,不知道想起什么,唇角的弧度帶著嘲諷,“再怎么禽獸,在人類社會,還是得裝作是人。別看他們假惺惺的很和諧的樣子,實際上關(guān)系一直如履薄冰。要不是他們關(guān)系差,有突破的機(jī)會,我也不會幫你?!?/br>葉南期自然看出來了,他輕輕扣了扣車窗,輕聲道:“他們暴露獸性的地方呢?”“有個秘密的地方,不過我還沒資格過去。肯定不會是什么好地方。”“那他們今天的聚會是什么意思?”葉南期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他們這樣聚會的意義是什么。“閑的吧?!毖ο蛴芤е鵁煹?,“時不時聚一次,聯(lián)絡(luò)感情,交換床伴——也不怕互相睡出病來。對了,之前看你和錢二說話,說什么了?”葉南期微微一笑,睜眼說瞎話:“約炮?!?/br>薛向榆:“……要約你還不如找我?!?/br>“二十分鐘?”葉南期的這句話成功點炸了薛向榆。薛向榆的臉色都變了,一貫風(fēng)流輕佻的笑都沒了,上車后一聲不吭,把那個被換過來的少年嚇得瑟瑟發(fā)抖。葉南期在之前上車的地方下了車,彬彬有禮地道了謝,薛向榆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驅(qū)車走人。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這條街上人來人往,天氣依舊寒冷,過往的人來去匆匆,也沒注意到戴著口罩扣上帽子的葉南期。不過站在這兒被認(rèn)出來的幾率太高,葉南期正想叫張酩過來,衣服被人拉了拉。他低頭一看,一個小孩兒捧著一束藍(lán)色鳶尾花站在他身后,沖他露出個甜甜的笑,把花往他懷里一塞。“大哥哥,一位先生送你的?!?/br>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跑,一溜煙便鉆進(jìn)了人群,眨眼沒了蹤跡。葉南期來不及追趕,皺眉在這捧花里翻了翻,果然又看到一張卡片。和上次一樣,金色的卡片上帶著淡淡的香水氣息,上面寫著一句情詩。——我是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注1)葉南期緊咬著牙,一陣惡寒。送花的明顯還是上次那個人,這樣的句子,不像在對他說,更像是……在對葉湄說。那樣凌/辱她,卻還要做出這種姿態(tài),簡直惡心透頂。葉南期面無表情地把卡片撕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