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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車去機場的路上,聞琛一直在絮絮叨叨,告訴張酩葉南期的喜好,以及怎么做事,小伙子倒是很聽話,聞琛說一句他就點一下頭。葉南期盯了會兒張酩,半晌扭過頭,拿起張酩的資料又看了看。從名字到履歷都平平無奇。可惜葉南期現(xiàn)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的,唯恐助理是那些人派過來。……總之,暫時肯定不能信任他。聞琛不跟著葉南期過去,啰嗦了一路,到了機場,趁著還沒過安檢,又囑咐了兩句,讓葉南期記得好好吃飯。葉南期簡直煩不勝煩,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捂著耳朵假裝沒聽見。聞琛又轉向張酩:“你葉哥有時候做事沖動,多看著他點。”張酩鄭重點頭。葉南期感覺聞琛不是在教助理而是保姆,哭笑不得:“成了,你快回去吧,公司不是給你塞了個新人要你帶嗎。”“嘖,我最關心的還是你啊?!?/br>葉南期轉過身,擺了擺手,算是道別。早上出發(fā)的,中午就到了,劇組還特地派人來接,應該是趙生說了什么,劇組才這么客氣。想到趙生,不可避免地又想起沈度,葉南期心不在焉地摸出手機,正巧看到沈度發(fā)來信息,問他到了沒有。心里那點沒來由的焦慮頓時消散大半,葉南期迅速解鎖,打了一串字,還沒發(fā)出去,又覺得自己秒回一串字太奇怪了。他沉吟著,把那段話刪刪減減地改來改去,最后干脆全部刪了,高貴冷艷地回了一個字:嗯。遠在A市的沈度收到信息,想回點什么,又發(fā)現(xiàn)很難在葉南期這冷漠的一個“嗯”字上找話題切入點,干脆就放下手機,不再多想。葉南期等了好一會兒,沒收到回復,氣得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心想:不回消息……果然是有外遇了。劇組把演員們安排在片場附近的酒店,配置總體上都不錯,畢竟資方大方。張酩把行李提到葉南期的房間,掃視了一下房間,等工作人員走了,才開口道:“葉哥,我打掃一下房間吧,酒店的房間一般都挺臟的?!?/br>葉南期含笑看著他,后者依舊一臉憨厚老實,仿佛真的只是在意房間臟不臟。想了想,他點點頭道:“一起來吧。”張酩愣了愣,露出個大大的笑容:“葉哥比傳聞里還要隨和?!?/br>葉南期笑而不語。這個房間早就打掃過了,還真挑不出什么毛病,張酩卻打理得認真,葉南期偷偷注意他的動作,等把整個房間都翻了一遍,張酩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沖葉南期道:“葉哥,我先去劇組安排的房間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葉南期點點頭,等張酩走了,把他翻過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弄得滿身大汗,猜想的竊聽器攝像頭都沒找到。難道只是想多了?葉南期皺緊眉頭,又翻了一遍,確實什么都沒有,只能總結為自己疑心病犯了。他趴在床上翻了個身,打開郵箱,發(fā)現(xiàn)薛向榆有了回復。大意是正巧他最近會來一趟Z市,到時候就可以見面了。葉南期盯著手機發(fā)了會兒呆,鈴聲突然響起來,他的手下意識松開,手機順應萬有引力定律,啪地砸到了他臉上。“……”葉南期痛得輕嘶一聲,拿開手機,發(fā)現(xiàn)是沈度的電話。心里憤憤不滿,他開口的語氣便不太好:“干嘛?”沈度思考了一下自己遠隔千里的怎么又惹這位祖宗生氣了,想不出罪狀,便安靜略過他的語氣,道:“明天要開始拍戲了吧?”“新的一年,沈總很閑?”沈度心胸寬闊,不和他一般計較,道:“除了拍戲就不要隨便去其他地方了,身邊最好有人跟著。聽聞琛說新來的個看起來很能打的助理?隨時帶著吧?!?/br>葉南期聽得納悶,但沈度確實又是好意,不好再得寸進尺地噎過去,只能悶悶地嗯了聲。兩人一時無言,氣氛安靜得仿佛能順著電流聽到對方的呼吸聲,葉南期張了張嘴,想打破這個寂靜,又不知道說什么,誰都不說話,卻不想把電話掛了。……肯定是瘋魔了吧。前一陣一直和沈度待在一起,現(xiàn)在分開了,不太習慣而已。葉南期垂下眼,薄唇緊抿,猶豫再三后,還是先動手掛了電話。那邊沈度搜腸刮肚,剛想出點比“那邊天氣怎么樣”要巧妙點的話題,電話就被掛了,只能摸摸下巴,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心里習慣性開解自己。大概是擔心葉南期出事,又不習慣回家了家里沒人吧……今夜的天空朗然開闊,冷星點點。沈度站在窗邊抬頭看了會兒,回身坐到書桌前,手指點了點面前的一份資料。薛家。新戲開機,剛開始都比較難,畢竟演員之間需要互相磨合。葉南期這回運氣好了點,沒碰上像拍巧克力廣告時的那種公主脾氣小花旦。這部電影徐導花了心血,主演都是很有口碑的演員。葉南期一一給前輩們打了招呼,又見過了徐導。大概是因為葉南期差點被換掉又被換回來,徐導總覺得趙生就是他背后的人,頗為另眼相待。畢竟趙生是個很大方的投資人。娛樂圈里這些臟污的事大家心照不宣,他也不鄙視葉南期,何況葉南期的演技是真的不錯。葉南期察覺到徐導的心思,簡直哭笑不得,又不好解釋,干脆隨便他想。拍戲是件有趣又辛苦的事,起早貪黑是常事,為了一幕戲通宵都有可能。張酩默默地跟在葉南期身邊,除了提醒他一日三餐,基本就是個隱形人,很多時候,不是葉南期敏感,都會忘記自己還有這么個助理。不過忙碌起來時,很多堵得人喘不過氣的事便遠了,葉南期反而輕松不少。沈度每晚都會打電話過來,沒事找事地說兩句話。如果不是肩上扛著的東西太沉,葉南期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過了十來天,薛向榆終于再次冒了出來,神清氣爽地給葉南期打電話,直接說了晚上在哪兒見。晚上葉南期剛好有空,本來想一個人溜出去見薛向榆,哪知道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張酩。張酩沉默寡言,性子挺倔,葉南期解釋去見見剛好來出差的朋友,張酩依舊執(zhí)意要跟著他。葉南期皺皺眉,原本想口氣硬一點,驀地想起沈度說過的話,猶豫再三,還是帶上了他。到了地方,他告訴張酩包廂號,讓他在外面等著,這才進去見薛向榆。許久沒見,薛向榆依舊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模樣,似乎也沒被他族里的怪獸吃去幾斤幾兩rou。葉南期打量了他幾眼,才坐下問:“你脫身了?”“不?!毖ο蛴芤皇謸u晃著酒杯,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