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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了會兒,一直冷眼旁觀的沈度冷不丁開口:“之前決定了是葉南期,臨時改了?”趙生詫異地看他一眼。葉南期的腦子有點混沌,摸不準沈度想表達什么,他對自己的酒量頗有自信,想灌醉趙生好說話,誰知道趙生酒量太大,他已經(jīng)微醺,對方還談笑自若。聞琛接了話:“劇組還沒定角色呢,呵呵?!?/br>葉南期心想,聞哥你知道呵呵代表著罵對方傻逼嗎?雖然這么想,他還是想說呵得好。沈度暼了眼葉南期,他倒是沒料到被發(fā)小纏著來趟酒局會遇到自己法律意義上的“老婆”,看他喝得臉色微紅,忍不住皺眉。趙生家有個地窖,藏的全是好酒,趙生從小在酒壇子里滾過來的,真正的千杯不倒,葉南期喝死了都喝不過他。他思考片刻,附過去和趙生耳語了兩句。趙生本來就為他突然開口感到驚訝不解,聽完差點一口酒噴到他臉上,給自己突然轉(zhuǎn)性的發(fā)小驅(qū)驅(qū)邪。好歹是壓下了震驚,趙生迅速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假兮兮地和葉南期又碰了碰杯,裝作喝高了,一拍桌子:“嗨,我也覺得你更適合,待會兒就打電話給徐導(dǎo)說說這個問題。老子投了錢,可別虧了?!?/br>葉南期只覺得心情復(fù)雜。前幾天還義正言辭地說不需要任何幫助,一轉(zhuǎn)頭臉還真疼。雖然不是他求著沈度幫忙,但沈度那隨便的兩句話,確實是他不會拒絕的。他笑了笑,認認真真道了謝,趙生演技拙劣,大概是平時看狐朋狗友都是一醉就倒了,于是也倒頭就睡,一場酒局就這么結(jié)束了。聞琛的酒量比葉南期還差,卯足了勁地喝,早就懵圈了,還能四平八穩(wěn)地走、口齒清晰地說,實為奇人。葉南期攙著他,把人扶上車,后勁上來了,自己也醉得東倒西歪,好在意識還清楚,聽到聞琛醉醺醺地說:“就這么成了?是不是那個沈度給趙生說了什么……嗝,那個沈度是不是看上你了,長得不錯,好像也挺有錢的……嗝……”葉南期手疾眼快,一把掐住他下巴讓他仰起頭:“別吐車上——看上個屁?!?/br>聞琛認真地道:“你別這么說自己……”葉南期一松手,聞琛一頭磕前面的座椅上,頓時清醒不少,嘶了一聲:“小崽子你想謀殺呢?啊,剛才說什么呢?哦對,我覺得就是看上你了,不然怎么平白無故給你說話,咱倆還不至于說得六月飛雪吧?”葉南期道:“那可能真是看上我了。”聞琛還沒說話,他深沉地道:“看上了我的才華?!?/br>聞琛:“嘔!”第9章趁趙生裝醉趴在桌上,沈度也默默離開了包廂,免得待會兒他問東問西,耳根得不到清凈。出了酒店,他才發(fā)短信,讓趙生自生自滅。趙生悲憤發(fā)來回信:見色忘友!你是不是跑去跟蹤人家小明星了!沈度懶得搭理他。趙生沒收到回復(fù),又打來電話:“哎,我說沈度,你怎么轉(zhuǎn)性子了,是誰前幾天還在和我說娛樂圈臟污只有你的白月光純潔無暇的,今天看著人家長得好看,就讓我?guī)兔α??我怎么才發(fā)現(xiàn)你是個沒有節(jié)cao的顏控呢……”趙生八卦時說話仿佛機關(guān)槍,喋喋不休,沈度明智地選擇將手機放在一邊,任由發(fā)小自由發(fā)揮,等他說完了,直接掛了電話。沈度做任何事都講究因果,他也思考了一下自己為什么要幫葉南期。腦中浮現(xiàn)出葉南期在洗手間里仰頭閉著眼的模樣,蒼白又疲倦,和平時的風度翩翩、意氣風發(fā)大相徑庭。——看著就很不順眼。他印象里的葉南期不該是這樣的。看不順眼所以幫了一把,沒毛病。回到家,沈度一開門,腳就被東西給壓住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是葉南期。大概是醉懵了,葉南期回來就靠著門迷迷糊糊瞇過去,也不知道多久了。沈度順手開了燈,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肩:“起來?!?/br>葉南期酒品極好,醉了也不鬧,被沈度叫醒,不適地用手遮了眼睛半晌,才放開手,半瞇著眼,仰頭看沈度,臉上抹了胭脂似的,泛著淡淡的紅暈。他擋了路,沈度卻還不至于踩著他過去:“別躺這兒?!?/br>葉南期顯然沒認出他是誰,醉醺醺地一伸手:“……抱抱?!?/br>沈度看他臉紅紅的,醉得可愛,著魔似的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才回過神:“嗯?”葉南期有點委屈:“不抱抱就不起來?!?/br>“……”沈度想了想,“葉寶寶,幾歲了?”說著就俯下身,想把葉南期提溜起來扔到一邊。葉南期敏銳地感知到危險,刷地坐起來,仰頭看著沈度,神情委屈,眼圈微紅,薄唇微啟,嵌著粒漂亮的唇珠,濕潤柔軟,淡淡的桃紅,像在勾引人親上去。沈度掃了一眼,頓覺頭皮發(fā)麻。那晚葉南期沒什么記憶,他卻記得不少曖昧片段,包括這張唇柔軟的觸感。葉南期醉得發(fā)懵,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出這是沈度,于是拖長了聲音叫:“……沈度。”沈度抱著手,想看看這醉貓兒能怎么折騰。葉南期道:“你個傻逼?!?/br>沈度:“……”沉默一下,沈度繞開葉南期,想直接回房,才走了兩步,就聽“撲通”一聲,葉南期又倒了。他沒有理會,回屋洗完澡換了衣服,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葉南期還睡在門邊。雖然屋里有暖氣,到底地上涼,這么睡一晚對身體不好。沈少爺天生一副俊美刻薄相,嫌棄地看了會兒躺尸的葉南期,還是過去把他抱了起來。他沒那個耐性送佛送到西,將葉南期放沙發(fā)上蓋上薄被,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葉南期一翻身,手機掉了下來。沈度順手撈起,無意間瞥了一眼,恰好屏幕一亮,一條短信發(fā)過來。【j最近都待在家里準備新戲,f沒有什么動作,一切如常。】沈度的動作一頓。藏頭藏尾的名字,還有這意喻不明的短信。葉南期在監(jiān)視某個人?不知怎么回事,沈度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姜沅予。他的臉色微寒,將手機放到桌上。理智使得沈度并沒有立刻搖醒葉南期對峙,他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做了碗醒酒湯,回客廳時放到桌上,便上了樓,思考另一件事。——其實姜沅予結(jié)婚那天,沈度并未喝多,但他的意識太模糊。那天醒來后,葉南期一離開,他就去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體內(nèi)有殘余的藥物。是某個人在姜沅予的婚禮上下了藥,才導(dǎo)致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的。這個狗膽包天的人還沒被查出來。隔天一大早,沈度還來不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