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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送小姐您去杰森的實驗室,是我半路將您截過來的?!?/br> “你能命令巴基?” “因為當初冬兵大腦皮層的那個芯片,就是我放的。在發(fā)現(xiàn)杰森逃出神盾局后,我修改了一下程序,通過藍牙耳機命令冬兵將您送過來的?!?/br> 克莉了然。她算是明白冬兵當時怎么走的好好的就突然掉頭了。 這一番解釋下來,克莉?qū)闳缁莸木湟踩チ舜蟀?,不管怎么說人家還救了她一命了,因此在樸如惠給她遞水的時候,克莉并沒有拒絕,還禮貌地道了聲謝。 “我不是說過嗎?小姐不用向我道謝?!?/br> 樸如惠笑笑,然后接著剛才的話補充說明道:“當然了,如果小姐您希望的話,我可以在讓冬兵送您回復(fù)仇者聯(lián)盟后,銷毀芯片?!?/br> 克莉懵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一個非常大的餡餅砸中了,有些暈乎乎甚至不敢相信地說道:“……所以,你這是打算送我回去,還幫巴基解除控制?” “這難道不是小姐所希望的嗎?”樸如惠反問道,“難道小姐不是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才故意變成這副模樣的嗎?” ——渴望做正常人? 克莉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她不清楚一般人的思維,但對于她來說做一個正常人實在是太痛苦了,她只是別無選擇而已。 不過,她沒想到樸如惠原來腦洞有這么大。 克莉并不太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以至于一旁站著的樸如惠察覺到了不對勁。她微蹙起眉,似是不解:“小姐您……不希望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嗎?” 克莉思考了一下左右這也不是什么非常機密的事兒,便簡單跟樸如惠解釋了一下她之前的情況。 哪想到,樸如惠在聽完她的解釋后,眉頭皺的更深了:“小姐,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br> 她的聲音逐漸變輕,比起提問更像是呢喃,或者說是正努力地說服自己什么:“雖然我也是人類,但……小姐您可是小姐啊,所以有句話……我一定要說?!?/br> 克莉歪了歪頭:“什么話?” “您有沒有覺得,人類的身份和模樣,以及人類的社會,就像是一把無形的枷|鎖,牢牢的困住了您,束縛了您,也蒙蔽了您的雙眼,以至于您不再像您?!?/br> 這話有點兒繞,聽著也挺哲學,克莉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樸如惠看著她,頗有些小小翼翼的輕聲問她道:“您并不是人類,為什么要遵從人類的規(guī)則,合乎人類的道德?” “……” 聽到這個問題,克莉的表情一時竟是有些呆滯,就仿佛是一個埋藏極深的問題被突然挖掘出來暴|露在太陽底下,那極為現(xiàn)實而又引人深思的模樣,令她的大腦在一片混沌過后,重組排列,變得更加清明。 她不是人類為什么要遵循人類社會的規(guī)則?很好,這是一道頗具哲學意味的命題。 在被這么一個問題砸懵的同時,克莉又覺得茅塞頓開。 她付出這么多,改變這么大以至于不像原來的自己,是為了什么——之前這個問題也在心里回答過杰森,是為了人類世界的和平。 那么問題來了,她為什么要為了人類世界的和平犧牲至此呢? 先不說這人類還是地球上的人類,就算是她氪星的居民,她也萬萬沒有插手幫扶的理由,不管她給他們的生活社會帶來了什么樣的影響,她需要做的也只是安靜旁觀,順其自然。 氪星上的人,并不是氪星唯一的住民。早在數(shù)億年前,氪星上便有生命的存在了,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像人一樣擁有智慧能夠思考勞動的生物。當時的她,見證了他們誕生,他們的興盛,以及最終的沒落和滅絕。 而她只是靜靜看著——哪怕自那時候起,她的意識便越來越清晰,甚至可以做到改變一些源于氪星內(nèi)部活動的災(zāi)難。 但是她并沒有,她只是按照自己的軌跡,進行著亙古不變的運動。 人類的社會教會她區(qū)分什么是善,什么是惡,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可實際上她忘記了,她根本不需要知道善惡好壞之分,并且無論什么都是她不該做的。 人類的規(guī)則不是她該遵循的,她遵循的,是宇宙的運動規(guī)則。 而她來到地球,無論是偶然還是怎樣,既然她在這里了,那就不要怪罪她——影響到地球。 打個簡單的比喻,她的存在就像是地球地震一樣,而地震總不會認為他這一震會死很多人,就不震了吧? “小姐,小姐?” 克莉被樸如惠暗含擔憂的聲音喚回神。 她看向樸如惠。 然后在樸如惠身后墻上掛著的銀白色金屬裝飾上,看到了自己眼睛的倒影。 ——那是一種神秘而清亮的藍色,悄無聲息地爬滿了眼白,閃爍著幽幽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克莉上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思考,決定去和奧創(chuàng)一起端掉復(fù)聯(lián);這一次她又思考了,鬼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文案上說克莉腦子不好不是隨便說說的 另外,雖然克莉的腦回路看上去有理有據(jù)無法反駁,但請跟我大聲朗讀三遍: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 【冬兵:之前跟我扯七扯八滿嘴胡言,如今自己主動背叛組織!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說!】 【克莉:感覺自己頓悟升華然后成了反派……】 【如惠:都是我引導的好:)】 ☆、徹底崩壞的第四十一天 皇后區(qū)。 彼得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被死侍推倒在床上。 然后他就被嚇醒了,一身冷汗。 再然后,他又不由得想到了造成他會做這種夢的罪魁禍首,也就是克莉。 默默爬下床推開了窗戶,夜晚的秋風中夾雜著略帶濕氣的冰涼,吹拂到他的臉上,也順帶清醒了一下他的思維。 然后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無論是死侍還是克莉,他好像都不能真的拿他們怎么樣……彼得也不知道對于這件事情他到底是該怪死侍的沒正形好,還是怪克莉亂說話好,或者只能同情自己身邊都是些什么樣的奇葩。 幸好他還有格溫。 不過想起克莉…… 彼得下意識皺起眉,想到了今天上午發(fā)生的那件事情,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什么克莉當時沒有認出來他。 他所說沒有以實習記者彼得.帕克的身份和克莉打過交道,但之前在復(fù)聯(lián)的時候她是看過他面罩下的臉的啊……難道說是她替他著想擔心暴|露他的身份? 一想到克莉當時直接問他是不是和死侍睡過,彼得真心覺得那個至今為止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