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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閑,頭發(fā)沒有上發(fā)蠟,卻用皮筋一絲不茍地梳起束在腦后。艾倫的評價非常符合事實,她露出的整張臉不算漂亮,甚至少了些對于女性來說的該是特有的柔和,反而冷漠生硬得像一個男人。對方看到勞倫斯,顯然是一愣,但是沒有什么話語。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顯然是認(rèn)得這個像花花公子更甚于控制著意大利大部分船業(yè)的男人是誰。“日安,恩里娜。”勞倫斯用一種慣來的甜蜜口吻打招呼,明明不熟都被他叫得像是舊情人。恩里娜連眉毛都沒有一根抖動。希瑞爾點了杯摩卡,恩里娜面前是被黑咖,顯然未加任何東西。兩個人相對沉默。勞倫斯搞不清楚狀況但也不好隨便說話,只好無聊地掏出手機來。直到告別時,希瑞爾也沒說一個字。他只是接過手下遞上來一個密封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慢慢推給了對方,然后起身頭也不回離開。勞倫斯莫名其妙跟在后面,出了門才開始問:“什么什么?這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毕H馉柣卮?。“所以?”“是位很出色的女性,”希瑞爾笑了笑,笑意極淡,但好歹也是一點清晰的小小的愉悅,“艾倫不虧?!?/br>這樣的女人,強硬而果敢,永遠(yuǎn)都知道自己可以要什么,不能要什么,能得到什么,不能得到什么。她不會跨越自己局限的那條線,因為她承擔(dān)不起到達(dá)線的另一邊的代價。希瑞爾仰頭看著西西里的天空,很有意思,連這里的天空都能是這么清澈明媚。作者有話要說: 10.5窩感冒半個月了媽蛋,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長時間的感冒了,好苦逼。我想寫藍(lán)斯了~第113章縱火者希瑞爾在幫艾倫查到恩里娜的身份甚至親自動身去見了那位女首領(lǐng)一面之后,就不再去關(guān)注這件事了。當(dāng)時的他并未意識到這件事能帶給他什么。他本意上并不想傷害這些人——還未知道真相時,他將他們視為親人,可是就算知道了事實,長期以來存在的情感真的能被完全割舍么?維拉妮卡在他還幼年時牽著他的手將他帶入王庭,查理德與艾倫把他當(dāng)做兄弟親近,女王與親王如疼愛自己的兒子般對待他,他打小在溫莎長大,渾身上下都刻滿了它的烙印,就像他會盡全力支持維拉妮卡一樣,艾倫本就與那件事毫無牽扯,希瑞爾便真的能夠借由他來達(dá)到攻擊……那些被他視為親人之人的目的?希瑞爾無法不承認(rèn),他曾經(jīng)在王庭中感受到的每一份關(guān)懷都是真心的,他被關(guān)懷,被寵愛,被縱容,被珍惜,那全是真心的,沒有任何利益的牽扯??涩F(xiàn)在想來,女王帶給他的一切榮寵,又何嘗沒有補償?shù)囊馑迹?/br>可是他如何能想到,當(dāng)年被掩埋的真相會是那般不堪!不堪到他必須復(fù)仇才能告慰一切的無辜犧牲者!曾經(jīng)他怎樣也想不到,原主究竟觸犯了什么以至于他最后會被舍棄——現(xiàn)在面對他所整理出來的東西,隱隱知曉,或許,因為他姓艾爾瑪西亞,因為他是銀月公爵,因為他是艾爾瑪女王僅剩的血脈,他就是種威脅。保護(hù)他,因為他還有價值?舍棄他,因為有比保全他更高的利益?就像當(dāng)年舍棄他父母與他們身后的勢力一樣?在他真正被舍棄之時,就算還有人對他報以歉疚都抵不過最后的仇恨,或許在劊子手的眼中,他這么多年來的活著也只是僥幸殘存,死亡才是他早該步入的歸宿!希瑞爾知道原主的一生不是自己的結(jié)局,可無論如何這筆除他之外無人知曉的賬還是必須得算上。天色已經(jīng)將近破曉,東方隱隱都有光線穿破黎明,希瑞爾從埋首了整晚的書桌前抬眼,眼前一花,有那么瞬間的茫然,然后慢吞吞起身,站到落地窗前,靜靜望著即將發(fā)生巨變的天幕。他在整理當(dāng)年父親的政治團(tuán)體的相關(guān)資料。他一直刻意去忽略一個事實——憑借當(dāng)年父親的政治地位與背景實力,真的沒有人覺察到那場飛機事故背后的貓膩嗎?幕后的黑手能抹消絕大多數(shù)的證據(jù)與風(fēng)聲,可當(dāng)年站在艾爾瑪身后的家族與勢力那么多,不買王室賬的多的是,怎么可能叫所有人都閉上嘴巴?他一直不想去搞懂這個問題,因為他很清楚,一旦知曉答案,就會直接觸碰到最核心的東西,而這個東西,會叫整個局面都失控,因為他絕對沒辦法忍住。除此之外,希瑞爾所依仗的就是腦子里的一張名單,這是他的父親留給他最后的財富。死死記著不敢忘,他一直希望著自己不會有動用它的一天,但如今沒辦法了,他很難斗倒一個如日中天的家族,特別是這個家族背后有整個王室,而王室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相當(dāng)于整個國家。不去關(guān)注不代表他不在意。這些年他遠(yuǎn)離英國權(quán)利中心,甚至表現(xiàn)得對政治毫無興趣,除了明哲保身外,也有麻痹那些陰影中的視線的計較。但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要拾回這一切的。現(xiàn)在這些資料全是他自己在做,沒有人能夠幫他。適合知道那真相的人不懂得這些政治牽扯,懂得政治關(guān)系的人又不適合被告知真實的目的,那年他孤單一人在白色城堡看落日,多年之后他依然踽踽獨行,想來冥冥中被注定的東西就是無法改變。心臟被巨石壓得有些沉,希瑞爾在透不過氣之前轉(zhuǎn)身走出書房。他下了樓,并沒什么目的,就是隨意逛逛。天色還太早,值夜的仆人跟保鏢看到他,有些驚訝,但都訓(xùn)練有素,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他在門廊外望見踏著黎明前的微光悄無聲息回返的貓——瘋了整晚,這個時候才回來準(zhǔn)備補個眠的貓,陡然撞見他也愣了愣,然后停下靈巧跳動的身軀,坐下來靜靜看著他。希瑞爾沖它點點頭就當(dāng)打過招呼了??寺宥鳑]有跟著他一起出去,只是坐在那里時不時晃動一下尾巴,無辜又審視的眼神釘在他身上,帶著一種貓科動物特有的神經(jīng)質(zhì)。不知不覺走到金盞花樂園。希瑞爾仰頭望了沉睡中的建筑好久,最后隨意揀了張長椅坐下。他把大腦放空了發(fā)會兒呆,東方天幕整個兒都泛白的時候,肩上落下點重量——希瑞爾抬起頭,奈登正把外套披到他身上。“請您去休息會兒吧,”他的貼身管家規(guī)勸道,“再這樣工作下去,您會撐不住的?!?/br>“……睡不著?!毕H馉枱o奈道。精神非常疲憊,可是意識卻始終不肯陷入沉睡,像是一直有種沒有形體的東西在刺激他的神經(jīng)一樣,叫他處在這樣尷尬的情形中無法擺脫。“您得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那種事……沒辦法一蹴而就的?!蹦蔚堑?。“道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