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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建成,你們村后的山不就保不住了嗎?” 賀書記嘆氣道:“人都要吃不上飯了,哪還管得了那么多?!?/br> “可是要把那些山都炸掉,你們真的舍得嗎?”梁好急了,“那可是你們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 “當然不舍得,可是不舍得又有什么辦法?全村百十口人張嘴要吃飯,我這個當書記的,總得幫他們尋一條活路啊?!?/br> 看著賀書記滿臉的滄桑和無奈,梁好心里也很難受。 推辭不過賀書記,也不忍拂了他的一片心意,梁好把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杏干抱回宿舍。打開袋子,一股清新的果香撲鼻而來,只見里面的杏干一片片黃澄澄的,rou質飽滿肥厚,一看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她拿起一片咬了一口,味道酸酸的,甜甜的,好吃的想哭。 那一大包杏干吃了還不到三分之一,陽光燦爛的夏天就結束了。秋風掃起的時候,上面的任務又分派下來,大力宣傳青松崖村的山體資源,尋求愿意合作的采石場開發(fā)商。這個任務又落到梁好的頭上,楊副主任說她對青松崖那邊比較熟,叫她這次一定要做好。 懷著一種無比復雜的心情,梁好每天在國土局、統(tǒng)計局和青松崖村之間跑來跑去,準備各種宣傳資料。每天晚上一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花崗巖、閃長巖、各種石材比例及產(chǎn)出量,還有青松崖村的孩子們打著補丁的褲子,以及賀書記那一雙刻滿滄桑和無奈的眼睛。 一直跑了一個多月,終于趕在國慶之前,將各項宣傳資料備齊,上交給楊副主任。楊副主任看過之后,終于滿意了,拍拍她的肩,讓她繼續(xù)努力。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梁好長長出了一口氣,她努力說服自己這么做是對的,卻又忍不住內(nèi)心的無力。那一泓美麗的松月湖,那個古樸卻純美的小村子,怕是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周末回到陸城的家,梁好依舊是干什么都提不起興致。陸城知道她為什么煩心,想要開解她,但卻找不到什么好方法。 翌日早晨起來,他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復式套房的客戶詢問裝修進度的事。掛了電話,他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于是便把梁好也帶去裝修施工現(xiàn)場。 那是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住宅小區(qū),里面幾座高層大都是復式結構,陸城裝修的那套房在其中一座的最頂層。梁好一進門便被震撼住了,只見屋里上上下下到處都裝修得富麗堂皇的,紅木家具、金色吊燈、刻滿繁復華麗花紋的水晶屏風、金紅色牡丹花滾邊的織錦地毯……梁好快要看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到了哪個皇宮。 “這套裝修是你設計的?”梁好很遲疑。 “是?!标懗堑?,“看著怎么樣?” “挺……”梁好嘗試著措辭,“挺華麗的……” “你喜歡這個風格嗎?” “不怎么喜歡,看著太咄咄逼人了?!?/br> “我也不喜歡?!标懗切Φ溃暗强蛻艉芟矚g?!?/br> “這位客戶是做砂石開采生意的,這些年材料費大幅上漲,他也賺得滿盆滿缽?!标懗锹?,“這是他在市區(qū)買下的第一套房,讓我照著古代王府那種風格裝修,要體現(xiàn)出一種富麗堂皇的貴氣。然后我就設計成這樣??蛻魜砜催^以后,十分滿意,主動將我們的管理費提高一個百分點。” 梁好聽得云里霧里的,“所以呢?” “所以就是說,你為誰服務,那就要按照對方的喜好來。他想要什么,你就給他什么,這樣才能令他滿意?!标懗堑?,“對我自己來說,我不喜歡這樣浮夸的裝飾風格,我覺得中式簡約風格更好。但是我能說服客戶,放棄浮夸風格,嘗試我推薦的簡約風格嗎?不能。因為每個人的生活環(huán)境不同,人生經(jīng)歷不同,自然喜好也不同。我們不能因為別人和我們不一樣,就要把自己的喜好強加到對方身上?!?/br> “我懂了。”梁好看著他,幽幽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能因為自己喜歡青松崖村的自然環(huán)境,就要求他們和我一樣,拒絕建工廠建采石場。” “是啊。”陸城也看著她,溫聲道,“他們那里太貧困了,迫切需要一個工廠帶動他們發(fā)展,提高他們收入。無論是誰,在什么地方,如果連吃飽穿暖都做不到,那環(huán)境保護基本想都不用想?!?/br> 梁好知道他說的都對,如果犧牲一個小山頭去換取一個村的生活富裕,為了青松崖的村民們都能過上好日子,這個結果也挺好的。 看著女朋友最近cao心費力的,整個人憔悴不少,陸城沉吟了一會兒,提議道:“下個周就是國慶節(jié)了,你有什么計劃嗎?要不要報個團,去云南玩?” “去云南?”梁好有些猶豫,她原本想放假回家的,已經(jīng)有日子沒見爹媽了。 “是啊,我們出去玩玩吧,就當散心了。我最近工作壓力也很大,需要放松一下。”陸城道,“金秋十月,云南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景色正當好?!?/br> 想著和他一起出去旅游,梁好頓時就心動了,再沒有和心愛的人一起出去游山玩水更開心的事了。于是欣然同意。 ☆、043 那不叫瘦 國慶放了七天假,梁好跟爹媽請示過以后,連夜便跟著陸城坐上飛往昆明的飛機。 抵達昆明長水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多。從航站樓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一塊高高舉起的牌子上用紅色霓虹燈圈起“海峽旅行社”五個大字,十分醒目。 來接機的是一個金色頭發(fā)的小青年,滿身的鉚釘,打扮很朋克。他確認過梁好和陸城的身份,便讓他們?nèi)ボ嚿系戎?,說是還有兩個從蘇州來的游客,飛機馬上就到。 這一馬上就馬上了半個多小時。梁好坐在車上快睡著了,連連打著呵欠。陸城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肩上,讓她靠著睡會兒。梁好便很不客氣地睡著了。 不知道車子什么時候開始走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酒店,等她被陸城叫醒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睡懵了。 金發(fā)的小青年很快幫他們辦好入住,分到一個標間,進屋還不等開燈,梁好便撲到床上去繼續(xù)夢周公去了。 陸城原本想把她叫起來洗漱,看她睡得那個香,還是算了吧。于是幫她把鞋子和外套脫了,拉起被子蓋好。 第二天早晨,鬧鐘響的時候,梁好睜開眼睛,反應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這是在哪兒??纯磁赃叺拇?,沒有人,陸城已經(jīng)起來了,聽聲音應該是在衛(wèi)生間刷牙。 趁著他不在,梁好拉開背包,快速換上一件薄一點的長袖T。感覺云南這邊溫度要比洛陽高很多,之前的衛(wèi)衣穿著太熱。 “醒了啊,快去洗漱吧,吃完早飯八點集合?!标懗莿傁催^臉,額前的頭發(fā)還有點濕,一雙眼睛如星子般深邃。 梁好看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