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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又飛雪了,雪花層層疊疊地將大地也裝點得銀白。如今皇宮里也被這雪花染白,一層又一層的鋪蓋在了五彩琉璃瓦上,宮女太監(jiān)也一個個的加厚的衣裳,裹成一層一層的,提著宮燈有條不紊的走動著。雪踩在腳上有一些滑,宮人來不及清理干凈,生怕被哪個主子給踩著了,怪罪到頭上。正想著想著,卻見前頭一個挽著頭發(fā)的女人走了過來,一看,可不就是當(dāng)今的皇后娘娘?宮人立即上去勸阻,道,“娘娘,前頭路滑,您小心摔著,別過去了。”只是這位娘娘一點也不通情達(dá)理,道,“這么點路,哪里能摔得著我?”“娘娘,您就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若是皇上知道了,定會責(zé)罰奴才?!蹦枪筒罟蛟诘厣狭?,明明是寒冬,腦門兒上卻出了汗。小九就想去看看前面園子里的梅花,如今下雪正是好時候,哪里容得別人阻攔。再說了,她一個練武之人,走那么點路,哪有那么容易滑倒。于是便推開攙扶著她的侍女,道,“你將這暖爐給拿著。”那侍女手腳正凍,如今接過了暖爐,總算能夠熱乎一下了,接過一不留神,只見她們家娘娘竟然縱起輕功一躍而起,一晃就不見了影子。那侍女嚇得手一松,“哐當(dāng)”一聲就把暖爐給掉在了地上。小九總算甩開了宮人,一邊看著紅梅傲雪,一邊坐在長廊上發(fā)呆。這時隔多年,大家都變了樣子。小五一點也不好玩兒了,當(dāng)了皇帝成天就知道處理奏折,胡子也長起來了,再過兩年恐怕真會成個老頭子。好久也沒看到阮二哥和馮大哥了。秋三哥和三哥夫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什么時候她定要溜出宮去耍耍。正在想著,卻見一人走了過來,仔細(xì)一看,正是小五。小五長高了好多,如今小九只能到他的肩膀。小五一聽說小九又使了輕功,趕緊就過來,心說她丟下孩子一個人在寢宮里,自己到好是逍遙自在,一點也不像是當(dāng)娘的。小五穿著一身云錦玄袍,金冠束發(fā),俊朗不凡,他頭上落了許多雪,眉毛上也是的,好似白發(fā)。小五也跟著坐在了她身邊,將她的手握住,又暖了暖,道,“這天氣寒冷,你才生了皇兒,也不好好養(yǎng)著,若是寒氣入體可怎么辦。”“啰嗦。”小九不樂意的道,心里卻喜滋滋的。“你看,又是一年冬至了。”“嗯。”“我要你陪我過所有的冬至,好不好?”“不好。誰要陪你這個笨蛋?!?/br>“以后我們帶著皇兒來這里一起看雪?!?/br>“看什么雪,我要教他習(xí)武?!?/br>“萬一傷著了怎么辦?”“那又怎樣?他又不是女孩兒?!?/br>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說著說著,小九便靠在小五肩上睡著了。如今一切都安穩(wěn)的過去,替天興也逐漸安分了起來。阮熙和每日都要練刀,馮度只是一手撐著頭將他望著,一邊念叨,“小五小九也不知道怎樣了?!?/br>阮熙和已經(jīng)被他嘮叨得煩了,將刀一摔插在了地上,道,“你要是想就去看看!別一天到晚的念叨!”馮度見他衣著單薄,頭上冒汗,卻還一動不動地在雪地里站著,道,“你快去加件衣裳?。∫焕湟粺嶙钊菀咨×?!”“加什么衣裳,還要接著練呢!”阮熙和說罷又要去拿刀。馮度果斷走過去將衣裳給他披上,道,“歇歇。”阮熙和開始打量他,用刀背敲了敲他的腿,又移上了他的腰,冷道,“老子一天不督促你,你就不知道練功是不是?”馮度搖頭,又急忙道,“我練功了啊,真的,我才練了!”“那我們來比劃兩招?”阮熙和挑眉。馮度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了,冷汗直流,“我、我哪里打得過你??!”阮熙和一舉刀,怒喝,“我管你打不打得過!”馮度抱頭鼠竄,一時之間院子里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幾個守衛(wèi)看見了,笑,“大哥又訓(xùn)練馮大當(dāng)家呢!馮大當(dāng)家真是太好運了!”“就是,大哥要是這么追著我砍該多好!”這話被馮度聽見,心說這一幫人真是找虐呢,這么被追著砍有什么好的?馮度躲著躲著,忽而腳一滑,撲倒在了地上,濺起了一身的雪花,阮熙和立即追過去,一刀砍下正好擱在馮度的臉邊,馮度冷汗直冒,連忙就要爬起來。阮熙和蹲下正打量他,覺得十分有趣,正在得意。就見馮度蹭的竄起竄起來,估計也是被雪花迷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好巧不巧就撞到了阮熙和的鼻子。阮熙和一疼,沒穩(wěn)住便摔在了地上,馮度三刨兩爪的也沒穩(wěn)住,兩個人就摔在了一起,親上了。馮度木愣著不知該如何是好,阮熙和臉上紅了一片,立即提著他的衣領(lǐng)子把他給撂開,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道,“你給我好好練功!”馮度坐在地上半天也反應(yīng)不過來,過了一會兒又追過去,“阮二弟,你別走那么快啊!”幾個守衛(wèi)目睹了全程,道,“剛才大哥是親了馮大當(dāng)家吧?”“不是,我看見是馮大當(dāng)家親了大哥?!?/br>“你記錯了,馮大當(dāng)家怎么敢親大哥?”“那看來就是大哥親的了。”“可是大哥怎么就走了?”“大哥可能是害羞了吧?!?/br>正說到此處,一柄大刀橫飛而來,只聽見他們大哥喊道,“你們給我閉嘴!”秋續(xù)離抱著暖爐不撒手,恭正璉看他畏寒就調(diào)配了些藥給他補補身子,哪知道秋續(xù)離不愿意喝,說什么太苦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老人家,你就聽我的話吧?!惫дI開他的玩笑。秋續(xù)離怒,“你才是老人家!我哪里老了?”恭正璉便跟著坐到了床上,將他環(huán)抱住,在他耳邊輕聲道,“你不老,跟以前一樣的好看,到了夜里就更美了?!?/br>秋續(xù)離臉一紅,悶聲悶氣道,“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冤枉?!惫дI又抓著他的手親了親,重又給他放回了被子里。秋續(xù)離蹭著暖爐看著天邊的飛雪,又自發(fā)往恭正璉懷里靠了靠,恭正璉便將他摟住,卻聽見秋續(xù)離道,“宋雨仙最不怕冷,以往大雪天里的還到處捉魚,也不知現(xiàn)在怎樣了?!?/br>“宋雨仙如今當(dāng)了兵部尚書,恐怕閑不下來的?!?/br>宋雨仙在書房里翻看著下屬呈遞上來的信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難受,便往窗外望了望,院子里已經(jīng)落滿了學(xué),銀白一片。他想起小時候同秋小風(fēng)一起抓魚,打著赤膊,光著腿,凍得全身發(fā)紅也不在意,只不過回到家中又被娘責(zé)罵。只聽一聲輕響,一人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