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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再在這里呆下去了!還是跟我回去為好!”“莊主沒有發(fā)話,我怎敢擅自回去?況且那九泉弈譜還沒有找到,無功而返豈不成了笑話?”奚梅慢條斯理地道,伸手將擋住眼睛的幾縷頭發(fā)拉倒耳后,繼續(xù)無動于衷。烏白冷笑了幾聲,道,“我難道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留在這里,不過就是想再見他而已!”烏白將劍猛地跺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悶響。“你多慮了。我可沒那心思?!鞭擅仿掏痰氐馈?/br>烏白手中緊緊握住劍柄,骨節(jié)泛白,卻見著門外人影婆娑,知道是刺客到了,正要拉著奚梅就往外走,卻見殺手破窗進來,房間顯得格外擁擠,十多個黑衣人蒙著面,伸手就向兩人刺來。烏白順手擋了一劍,要他走,一邊又道,“你還等什么!這些刺客便是他派來的!他是要你的命!”奚梅聽到這句話,眸光忽而渙散了,愣了一會兒,終于有所行動,一腳踢起落在地上的白梅枝,一人被刺中眉心,倒在地上,那白梅迅速被染紅,迸發(fā)出奪目的光彩。奚梅隨手從花瓶里取了兩支白梅,屈指一彈,例無虛發(fā),招招刺中死xue,每一朵都被染成血色。奚梅有些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就是這雙手,殺了無數(shù)的人,又無數(shù)的人死在白梅枝下。烏白見他分心,眼見殺手攻來卻毫無反應,于是揮劍幫他擋了一下,拉著他就要往門外走。誰知剛一推開門,就見一人站在門口,那人掩映在昏暗夜色之中,看不清面容,奚梅一眼便認出來,呼吸一窒。秦奇書方才就站在門口,斂聲屏氣,看見他出手殺人,十分熟念,毫不手軟,恐怕,他也是這樣殺了老爺子的。“掃業(yè)山莊,白梅殺手,例無虛發(fā),招招索命,說的是你?”奚梅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想要辯解兩句,又不知道說什么,卻見他一劍刺來,面無表情。奚梅睜大眼睛,眼前卻一黑。烏白趁他不注意點了奚梅的睡xue,一劍隔開了對方的劍,出手極快,有些怨恨地說,“你們倆父子個個禽獸不如!白梅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歡你!”秦奇書武功不好,又被此言驚到,冷不防被烏白挑到了空子,被一腳踢中腹部,蹲在地上,冷汗津津,眼睜睜地見著他倆逃走。###烏白牽了一匹快馬,挽著韁繩,一路疾馳。奚梅卻醒了,問,“去哪兒?”“自然是回掃業(yè)山莊!”烏白極快地答道。“不、不,我不能回去……咳咳、咳……”奚梅吹了涼風,又心焦力瘁,有些支撐不住,斷斷續(xù)續(xù)地道,“莊主,莊主會殺了我的……”“怎會?就算沒有棋譜,莊主也必定不會殺你!如今你這般模樣,不回掃業(yè)山莊又能去何處?”烏白有些氣憤他的執(zhí)迷不悟,“你莫非還想要有什么轉機?”“我、我……”奚梅想要把余下的話說出來,卻不知如何開口,說他沒聽莊主的指示,反倒幫了別人?烏白是掃業(yè)山莊的人,他自然也不可能站到自己這一方,況且他背信忘義,自然應當有些懲罰了。他看著路邊疾馳而過的枯樹,一棵一棵,張牙舞爪的靠攏過來,風在耳邊“嗚嗚”地吹著,吹得人渾身發(fā)冷,他雖說被起了個白梅的名字,卻最是骯臟不堪。###“你還敢回來?”奚梅嘆了一口氣,索性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是誰要挾你?”“我沒猜到他是誰,不過他不能得罪?!鞭擅废氲剿f的一番話,還是覺得渾身發(fā)冷。“我就能得罪了?”“得罪你,不過就是死我一個罷了。我為掃業(yè)山莊賣命,你又何曾許過我什么好處?”奚梅反唇相譏,卻有了些看破人世的意味。“那好,既然你這么不聽話,留著也沒什么意思,不如送給碎玉堂,挽回點情面?!?/br>###秋小風在梅樹林里走了一天,終于要走出去了,東籬趁手又塞了一個包子到他嘴里,道,“秋大哥,別餓著你,快吃?!?/br>秋小風接過,大嚼特嚼,之后又一本正經地道,“怎么沒看見你吃?”然后秋小風沒等東籬開口,就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驚道,“難不成你竟能單單依靠露水度日?”“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俊鼻镄★L滿臉不可置信,手抖啊抖。“你沒發(fā)現(xiàn)我給你的包子都被我咬了一口?”秋小風咳了兩聲,最后又大度道,“咱老夫老妻了,計較這些做什么啊,你一口我一口才親熱啊?!?/br>“別惡心我,秋大哥?!睎|籬側開一步,一臉嫌棄。秋小風飛快的黏上去,可憐兮兮地道,“小籬……”“嗯?”“有水嗎,我卡住了?!?/br>東籬順手將水遞給他,秋小風喝完,拍了拍胸膛,舒坦多了。前面梅樹越來越少了,卻見前方突然沖出來一個影子,那人朝著秋小風直撲而來,秋小風側開一步,那人撲了個空,待到看清了,秋小風驚呆,道,“宋雨仙!怎么是你?”那人聽見秋小風的聲音,喜得情難自禁,淚流滿面,“風風啊,我可算找著你了,我跑死了八匹馬,最后只能步行,真是可憐哦。風風,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好無趣啊,那天我去找你,就看見你哥,你哥他,他……”“我哥他又把陳嬸兒的雞捉去當導盲雞了?”秋小風擺擺手,道,“別擔心,陳嬸兒不會打他的?!?/br>“不、不是……”宋雨仙氣喘吁吁地道。“那就是他又把孫鐵匠家的鐵爐拆了?”秋小風不在意,“反正孫鐵匠家又沒生意,他拆了鐵爐也會補好的?!?/br>“啊?不是啊……”“那就是——我哥竟然又去偷窺村口陳寡婦洗澡去了!”秋小風氣得叉腰,“他一個瞎子,看別人洗澡干什么??!又看不見!你說她陳寡婦也真是的,吼那么大聲做什么!害的那個李鐵匠老是找我哥的麻煩,我哥氣不過拆他爐子也是情理之中?。 ?/br>“是、是這樣的,其實——”“你不用說了,”秋小風擺擺手,“就算我哥賭錢輸了銀子,被要債的找上門來也不要管他,打死他他才能長記性!”說罷秋小風伸手拉過東籬,道,“看,我都有媳婦了,貌美如花又有錢,再也不用他養(yǎng)了!”宋雨仙頓了頓,看了看旁邊那個紫衣美男,嘆息,“你眼睛瞎啊,人家是個男的?!?/br>“那又怎樣???我喜歡,我就喜歡!”秋小風拉著美人的手,親密無間地靠過去,摟著美人的腰。“可是——”“可是什么啊,你不要嫉妒,嫉妒也是沒有用的?!鼻镄★L一臉咄咄逼人。“可是你確定你不是被壓的?”秋小風心虛地縮到東籬身后,小聲道,“反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