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邑,遭人蒙騙,多謝恩公搭救,敢問恩公大名?!?/br> 第7章 救人要緊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避A不是裝,而是傻吃了這么多天,卻沒有起好一個假名字。 “若無恩公仗義出手,蕭某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恩公既不便透露身份,可否一同暢飲兩杯,讓蕭某聊表謝意。” 茗華受不了他一口一個恩公,看他干凈誠懇,便請他同坐,看他點手叫茶奉。 茶奉未到,最后入局的那名貴公子先過來了?!皠偛哦嘀x二位破了此局,可否讓在下做這個東道?” 有人搶著付錢還不好?再說有兩個帥哥陪著喝酒也是美事一樁。三人另開酒席,開懷暢飲。小斐一直試圖阻攔,但她這些日子也逐漸見識了自家夫人的海量,看她高興尚不過分,也就由她了。其實這些酒的度數(shù)并不高,況且茗華現(xiàn)在唯一的特長就是能喝。 茗華是在借酒消愁,自己好容易變成美女了,卻嫁給個張飛,新婚夜就莫名被休,不弄清原因真不甘心啊。再看看眼前這倆人,心里更堵,好容易和帥哥相遇了,自己偏偏是男裝,果然是帥哥絕緣體啊。再說眼看錢袋在吃吃喝喝中日漸干癟,卻掙錢無望。 隨著酒碗高高摞起,三人開始稱兄道弟。突然,杏花樓外一群人圍了過來,原來是那群騙子尋了幫手回來。 蕭水生一口飲罷碗中酒,把碗一摔,搭包背于身后道:“看來此事今日不能善了了。” 剛要起身,被茗華一把按住。“蕭大哥,少安毋躁,且看我的?!?/br> 茗華酒勁兒頓起,滿腹郁悶正無處發(fā)泄。 站起身來到酒樓門前?!肮馓旎眨郾娮淌?,大膽賊人,仗了誰家的勢?” 茗華順嘴胡鄒還真唬人,那伙人中打頭的打量打量她,居然一抱拳道:“今日之事與公子無關,江湖事自有江湖的規(guī)矩,我們只與那壞我生意的算賬。” “你們是哪個王府的,居然敢找我吳王府的麻煩?打你們是輕的,那是教你們天子腳下的規(guī)矩!”涼風一吹,茗華酒勁上頭,燥熱難當,隨手解開外氅。 她現(xiàn)在后悔支開王府的侍衛(wèi)了,但騎虎難下,不硬撐到底只怕更難看?,F(xiàn)在只盼鬧得動靜大些,能引來侍衛(wèi)解圍。 那頭目稍做猶豫,待要再開口時,被他身邊一人拉住耳語幾句,不時瞟向茗華腰間玉佩。 茗華正在想如果他們真的打過來了自己是往門后躲,還是往桌子底下鉆時,那群人居然扭頭走了。 “吳王府的名頭還挺好用的。”茗華嘀咕著走回酒桌。 桌旁倆人下巴快掉到桌子上了。蕭水生是沒想到她真的三言兩語嚇走了混混,貴公子則是死死盯著她腰間的玉佩。 “兄臺,此物可否借在下一觀?” 茗華伸手解開玉佩,正要遞給他。一個長隨突然撲進來跪在貴公子前。 “爺!爺,您真在這兒!快回府,王妃已經(jīng)知道您沒去族學了!要是王爺回府還見不到爺,奴才怕就活不過今夜了!” 那少年公子聽罷向茗華二人拱了拱手,扭頭去了,走前還回頭深深望了茗華一眼。 原來是個逃學的富家子,還是個王府的,都城果然藏龍臥虎,難怪茗華打著王府的旗號能唬的到人呢。 蕭水生接過玉佩看了看,道:“恩公此物確非凡品。” 誰知道啊,吳王府的管事mama拿出來時就在衣服上了,可能沒來得及拆下吧。也不知道這佩有數(shù)兒沒有,如果沒有不如拿去當了…… “恩公!” “蕭大哥,你叫我肖羽好了,別‘恩公’不離口的?!避A受不了了,直接拿出自己上一世的真名。 “好,羽哥?!焙没靵y的稱呼?!澳隳钦媸峭醺?/br> “我騙他們的。蕭大哥還是盡快離開渭邑吧,我覺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br> “我是奉了師命來尋人的,人未尋到怎能離去?羽哥放心,我自會小心?!笔捤鷵蠐项^,咧嘴一笑,陽光滿臉?!暗故怯鸶缒?,這一身走到哪都會一眼認出來的?!?/br> 茗華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確實華麗了些,和剛才那個逃學的很像,可能貴公子們都這般穿衣風格。難怪自己無論往哪個酒家樓一坐,都是被當做貴客伺候的,更別提誰敢雇用她了。 “多謝蕭大哥指點,我這就去故衣店買兩身舊衣去?!碑斁终呙园。约阂郧霸趺礇]注意過呢。 “花那個冤枉錢做甚,你要好的我沒有,舊的我可有的是。羽哥若不嫌棄,我尋出兩身與你便是?!?/br> “多謝蕭大哥!”茗華想能省則省,況且收他兩件舊衣,免得讓人總覺得欠了她人情。 “我這就給你拿去。” 茗華看看天色,“蕭大哥,我該回去了。如若方便我們明日此時此地再見如何?” “一言為定!”蕭水生笑道。 這人是不是喝多了愛笑啊,不過笑得真好看啊。可是茗華眼前卻出現(xiàn)了初遇大胡子時的笑眼來,猛甩頭,一定是喝多了,酒勁上頭。 “一言為定!”茗華一臉不舍地跟著小斐回去了。 虧來榮華有要事沒見到一身酒氣的茗華,接上趙姜,在小斐的掩護下有驚無險地到了家。 次日,兩人早早地趕往杏花樓,路過一條無人的胡同口時,看得到在胡同盡頭停著一架廢舊的馬車,無馬,有棚。 茗華想等拿到舊衣了,二人總得找個隱蔽的換裝所在吧!正好,這就是換衣服的絕佳地點。 茗華讓小斐去看看,半天等不到回報,等到走進就看到小斐張著嘴,瞪著眼,手指向馬車里面——車內(nèi)居然有個人! 一身短打青衫,頭上挽著青年高髻,臉朝下趴在車內(nèi),身形眼熟。 蕭大哥! 他死了? 突然聽到一聲□□。 還活著! 喝多了?沒有酒味。 被劫了?衣衫整齊,無打斗痕跡,一個藍色布包丟在身側,里面是兩身舊衣。 先救人! 茗華看到他的右手勾成了雞爪狀,壓在身下。是不是抽什么羊角瘋之類的? 茗華小斐一起把臉朝下的蕭水生翻了過來。只見一張英俊的臉已憋的青紫,呼吸微弱,眼看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 救他! 但有車無馬,倆人一架不動人,又推不動車,怎么辦? “小斐,你去拐角的杏花樓喊茶奉來!最好牽匹馬!” 小斐稍做猶豫,但看看四下無人,酒樓也不遠,這才一路小跑的去了。 不多時,一輛馬車駛進了胡同,車上無棚,坐的正是小斐和茶奉。 三人合力把蕭水生挪到了趕來的馬車上,回到酒樓門口。 杏花樓前站著幾個人,茶奉急忙跳下車,“黃掌柜,您咋出來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