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既沒錢也沒時間，要我說，噯，人呢？展昭！展小貓！貓兒！你別走，聽我說完！”

“貓兒，沒關(guān)系，雖然你這么多缺點，但人常說，鍋總有鍋蓋配，你放心，有我在，保證你不會一個人的?！?/br>
展昭疾走的腳步忽然停下來，后面跟著的白玉堂差點撞到，“白玉堂，展某身在公門，事情繁忙，空閑的時間確實不多。我從小在相國寺長大，于錢財上不甚在意，所以也沒有多少積蓄。時間可以擠一擠，但錢財方面恐怕沒什么辦法。至于情調(diào)……也得慢慢來……”

白玉堂：“……咳，你，你若真有喜歡的女子，情調(diào)這個我可以教你。錢財不必放在心上，只要白玉堂有的，都是你的，你不用如此在意這些?！?/br>
說到最后，語氣竟失落下來。卻見展昭像是更生氣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玉堂心道，我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yīng)。

第31章醉在美人香（五）

藥廬內(nèi)，染衣面色慘白跪在地上，夜青從一個藥瓶里拿出一顆褐色的藥丸，道：“吃了?！?/br>
染衣接過，看也不看就吞下去。

“你殺了十香？”

染衣：“是?！?/br>
夜青撐著下巴，她五官并不如何別致，但骨相很好，是個越看越好看越耐看的美人。多少人想不到，赫赫有名聞香殿的主人竟是這樣一個女子。

她淡淡道：“你殺了多少人？”

染衣服下藥之后，氣息稍微平和了一點，沒有任何隱瞞就說出所有事情。

“主人服了美人香之后，我與十香用清心珠為主人減緩癥狀，因此，主人沒有醉酒和情|欲的表現(xiàn)。但對于研制解藥，我和十香有分歧，后來，我便令殿中門人將美人香帶出去找男子試藥，幾番試驗，終于配出解藥。沒想到，此事驚動朝廷，惹得御貓展昭和錦毛鼠白玉堂前來。而十香察覺到異常，抓了幾個門人審問，但以為是主人命人去試藥。所以，我將計就計，帶他們回來。十香認為我?guī)麄儊碜ブ魅?，與我動手，我便殺了她。”

夜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想殺十香很久了吧？”

“請主人責罰?！比疽路诘厣?。

夜青伸出手，用一根指頭抬起她的下巴，“這件事驚動朝廷，所以你將計就計，帶回鼠貓，殺了十香嫁禍給她。十香不如你聰慧，不如你心機深沉，可她很忠心?！?/br>
本來平和的氣勢忽然冷冽起來，染衣雖然鎮(zhèn)定，但仍是感受到夜青散發(fā)出來的壓力。夜青沒有什么表情，既沒有憤怒，也沒有失望，可就是讓人覺得壓抑。

“主人，”染衣一雙鳳目一眨不眨，“染衣的忠心不比十香少?！?/br>
夜青收回手，站起來，“你肩上的傷口不淺，殺十香也很不容易吧？”

染衣：“她中了我五根三棱針。”

藥廬里安靜了一會，不久，響起一個聲音，“你站起來?！?/br>
染衣捂著肩膀站起來，對面夜青手里是五根三棱針，她眉頭緊鎖，五根三棱針透骨而入。雙肩，胸|前，大腿上，各一根。

夜青道：“這些針不會影響你做事情，但會疼，算是你殺了十香的懲罰，這一輩子都不可以取出來?！?/br>
“……是，主人。多謝……多謝主人不殺之恩?！比疽?lián)u搖晃晃，疼得沒有人色，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

夜青道：“去見見展昭和白玉堂?！?/br>
展昭正在審問聞香殿的幾個女子，便是她們給那些男子下的美人香。幾個女子說是一個香侍帶來主人的命令，讓她們這樣做的，而那位傳令的香侍已經(jīng)身死。染衣將這幾個女子交給展昭處理，畢竟她們也是兇手，其他兇手都死在幾天前的那個晚上了。

正問著，白玉堂來了。白玉堂磨蹭半天，才開口問道：“怎么樣了？”

“罪魁禍首已經(jīng)死了，只能帶她們回去了。”展昭沒有情緒的聲音傳來。

白玉堂道：“你還生我氣嗎？”

展昭不答。

白玉堂抬眼看去，展昭修長的身影挺|直，也不看他，便又道：“你若是喜歡一個人，可以說些情話給她聽，送東西給她，不一定貴重，但一定要表現(xiàn)出你的心意。她若是也喜歡你，就會回應(yīng)你。所謂情調(diào)，不過是她想要的時候你就遞到她面前而已?！?/br>
展昭道：“你說這些做什么？”

白玉堂低下頭，輕聲道：“我是在教你情調(diào)啊，讓你喜歡的女孩子也喜歡你?！?/br>
展昭氣不打一處來，“誰說我有喜歡的女孩子？”

“現(xiàn)在沒有，將來也會有的。你昨天生氣，是我多嘴了。其實錢財、情調(diào)，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若是一個女子因此拒絕你，那她也配不上你。”白玉堂吸了口氣，“展昭，我是真的希望你與喜歡的女子兩情相悅，希望你開心?！?/br>
“白玉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展昭又氣又無奈。

白玉堂呆愣愣的，“我沒有胡說八道啊?！?/br>
“白玉堂，你是不是傻？”

白玉堂還是不明所以的樣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展昭：“我……”

“兩位，”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展昭要說的話，旁邊白玉堂臉上一閃而逝的失望與氣惱，“我家主人有請?！?/br>
聞香殿的大殿內(nèi)，夜青坐在上面。展昭還在想著剛才說了一半的話，白玉堂平日里聰明機靈，怎么這件事情就那么說不通呢？他自以為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差直接說出口，可白玉堂就是不明白。

夜青道：“原來這就是御貓展昭和錦毛鼠白玉堂，果然與眾不同。”

展昭：“夜前輩有禮?！?/br>
白玉堂卻道：“沒想到大名鼎鼎聞香殿的主人竟是個如此絕色的佳人?！?/br>
展昭略微蹙眉，低聲道：“怎可如此無禮?！?/br>
夜青笑笑，“沒關(guān)系。女人都喜歡別人夸，不論是小姑娘還是老婆子?！闭f完仔細打量了白玉堂一番，“我看白少俠你氣色不好，不如在聞香殿留幾天，我?guī)湍憧纯??！?/br>
夜青醫(yī)術(shù)高超，展昭是聽師父說過的，這會想起從五音坊回來的時候，白玉堂受的傷，便道：“他之前與人動手受了傷，還請葉前輩幫他看看。”

白玉堂本不想讓夜青看，他怕展昭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可此時展昭目光灼灼，推辭不了，只好上前讓夜青把脈。

他盯著夜青輕聲道：“麻煩夜姑娘了，不過我覺得沒什么問題?！?/br>
夜青也不知看沒看懂他眼中的意思，只是照常把過脈，淡淡道：“倒也不嚴重?！?/br>
白玉堂阻止不及，展昭問道：“是怎么回事？”

夜青一面看著白玉堂，一面唇角微揚，“你之前中了美人香，染衣雖然替你解了毒，但仍需再調(diào)養(yǎng)。畢竟這美人香是我調(diào)配的，我自然應(yīng)該替你完全除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