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書迷正在閱讀:千手柱間每天都很慌[綜]、想鹿非非、重生末世之城、無聊(H)、[綜英美]我只是想渡個(gè)劫、Beta柯少言、一不小心成為妖界大嫂、休妻難離、論Talker的自我修養(yǎng)/言之獄、啊,是鬼呀!
看到展昭臉上的驚訝與惋惜。林在鶴忽然道:“阿稹……”方稹驀地覺得這一聲好熟悉,眼前的林在鶴忽然模糊起來,和他記憶里的師兄重疊,他下意識(shí)地伸出手,卻只有衣角從手中劃過。他看著林在鶴墜落下去,走上前喃喃道:“……師兄?”林在鶴摔在地上,壓死了幾條蛇,繼而便被旁邊成堆成堆涌上來的蛇埋沒。展昭不忍再看,白玉堂扶著阿園也轉(zhuǎn)過頭,唯有方稹失魂落魄地愣在那里。一會(huì)兒,方稹不知想起什么,拿起手里的三弦琴,說道:“師兄,你的三弦琴做好了?!?/br>蛇堆里的林在鶴連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就被啃噬而死。等到方稹用葉子命令那些蛇退去的時(shí)候,林在鶴已經(jīng)面目全非,肢體|殘缺。他默然不語,忽然看到從林在鶴的衣服里掉出來一個(gè)黑乎乎的東西。撿起來才發(fā)現(xiàn),那竟是一個(gè)塤,鴛鴦塤——復(fù)歸。方稹看了一眼地上的林在鶴,終究是什么都沒想起來,帶著復(fù)歸和三弦琴與展昭白玉堂一起離開了。地上的林在鶴眼睛已經(jīng)沒了,那里只有兩個(gè)血|糊糊的洞,仿佛要說什么,還有幾條沒被壓死的蛇在他的身軀下扭動(dòng)。洞xue里寂靜無聲,無數(shù)黑色小花在黑暗中綻放,越開越盛,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生機(jī)。三十九年前,五音坊的坊主商羽從外面帶回來一個(gè)小男孩,那是他在一處墳地里遇到的。小男孩只有四五歲的樣子,灰頭土臉,身上裹著死人衣服,手里抓著一條被砸的血rou模糊的蛇,低頭啃著。“如果你以后不吃蛇,我就帶你回家,怎么樣?”小男孩抬起迷茫的眼睛,嘴唇上還帶著血絲,他想了想,問道“有吃的嗎?”商羽點(diǎn)頭。小男孩便跟著走了。林在鶴這一輩子果真再也沒有吃過蛇,四五歲的他看到面如冠玉的商羽,心里想的是,墳地里的祭品都被他吃完了,所以他才抓蛇來吃,如果以后沒有東西吃,那為了不餓肚子,也還是要吃蛇的,不過后來,他再?zèng)]有餓過肚子。商羽收了他做徒弟,給他起名,教他通音御蛇之術(shù)。林在鶴十七歲的時(shí)候,商羽收了第二個(gè)弟子——方稹,方稹七歲。那把三弦琴是方稹求商羽畫圖,花了大半年時(shí)間做的。林在鶴拿到琴的時(shí)候忽然有點(diǎn)難過,他覺得鼻子很酸。師父商羽對他來說,是一個(gè)作了約定的人,他不吃蛇,師父帶他回家。而方禛與他卻沒有什么交換,這樣花心思做一把琴給他,他該如何呢?所以后來,方禛問他為何殺師父的時(shí)候,他說:“答應(yīng)師父的事情我做到了,是師父要反悔對付我,我才殺他的?!?/br>方禛悲憤交加,顫聲道:“可師父養(yǎng)你,教你,他,他對你那么好,將你視為己出。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阿禛,你做了把琴給我,所以,我不殺你?!?/br>方禛哈哈大笑,臉上卻有淚,“你不殺我!你不殺我!我……”他用手捂住眼睛,只覺得荒唐極了。林在鶴又道:“師父死的時(shí)候,說我小時(shí)候吃蛇,所以冷血。阿禛,其實(shí),我不是冷血,我只是覺得你情我愿,沒什么好怨恨的。我從來沒有要師父教我,我跟他回來只是不想餓死。其他的事情是他自己要做的,我自己很認(rèn)真學(xué),我養(yǎng)毒蛇也是為了把師父教的學(xué)的更好?!?/br>“你根本不是冷血!你是沒有人性!你和那些毒蛇一樣,你就是一條毒蛇!”林在鶴確實(shí)沒有殺方禛,所以,他不覺得自己虧欠任何人,無論是師父商羽還是方禛。走出五音坊禁地的時(shí)候,白玉堂道:“阿園暈過去了,得找個(gè)地方讓她休息?!?/br>展昭問笑笑:“你與方禛以后打算如何?”笑笑還未說話,方禛卻說道:“我要在這等坊主回來,坊主帶林師兄出門了,他說如果我聽話,回來就收我當(dāng)徒弟。你們知道嗎?我雖然還沒學(xué)通音御蛇術(shù),可那些蛇好像能聽懂我說話了!”笑笑:“……”展昭:“……”白玉堂:“……”笑笑忽然開心起來,“我和方禛留在五音坊,”她抬眼看了一下方禛,“他現(xiàn)在只記得好的事情,不記得那些痛苦的事情。我陪他留在這里,畢竟這里是我們的家?!?/br>展昭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br>五音坊一夜之間,坊主死了,失蹤十幾年的方禛回來了,雖然他許多事情不記得,可幸好坊中的人從不勾心斗角,所以方禛和笑笑沒什么阻礙就留了下來。阿園吃了東西,又休息了幾天,身體也恢復(fù)過來。谷中有風(fēng)吹過,展昭抬頭看到,檐上掛著的風(fēng)鈴在風(fēng)中來回?fù)u擺,發(fā)出悅耳的聲音。白玉堂還是那身白衣,站在欄桿邊。展昭正要說話,卻見白玉堂一手抓在欄桿邊上,一手握成拳抵在嘴唇上不住咳嗽。“白兄,你怎么了?”白玉堂咳完之后,臉色蒼白了不少,他垂眸輕聲道:“或許是那天在河里漂得久了,身體不適的緣故。”“展某一直想謝謝白兄,但我已將你當(dāng)做朋友,便覺得‘謝’字未免有些不尊重你。”白玉堂笑道:“你若對我說個(gè)謝字,白玉堂定要與你不死不休?!?/br>說著又咳起來,展昭急忙扶住他,關(guān)切道:“我看你不像是生病,是不是受傷了?是那晚在后山救我的時(shí)候還是在禁地里?”白玉堂神色未變,“是在島上和方禛打了一架,他以為我是他師兄,所以……放心,不礙事,休息一段時(shí)間就好了?!?/br>展昭也未起疑,他說道:“公孫先生精通岐黃之術(shù),你和我一起回開封府,讓公孫先生替你看看?!?/br>“不必了?!卑子裉玫?,“我和阿園一起回明月莊,就算要找人看,蘇大哥也最合適?!?/br>展昭略一低頭,似是在猶豫斟酌,白玉堂很少見到展昭有這樣的神色,欲言又止,但他卻不多問。風(fēng)鈴慢慢停下,山谷中漫起白色霧氣,繚繞氤氳,惶惶然似仙境一般。“白兄,你什么時(shí)候回明月莊?”白玉堂:“明日。”展昭與他并排而立,輕聲道:“我,明日也要回開封府了?!?/br>白玉堂道:“我知道?!?/br>兩人良久無語,直到天色暗下去,展昭才開口道:“白兄,你可曾想過位居廟堂,像包大人一樣為百姓做事?”白玉堂看向遠(yuǎn)處,不言語。展昭側(cè)頭看他,又道:“我知道是委屈白兄,不過,展某敬佩白兄,很想你能……”“能如何?像你一樣?”白玉堂反問道。展昭道:“白兄,或許你覺得展某窩囊,好好的仗劍江湖,恣意人生不過,偏偏甘愿折腰屈膝做個(gè)侍衛(wèi)。朝堂之上確實(shí)有許多時(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