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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要與你較量的意思?!?/br>白玉堂輕哼一聲,“你沒有,我有。不等別人嘲笑,我便先來找你,叫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br>展昭不啻白玉堂的話,側過頭道:“白玉堂,展某自問雖算不得上是頂尖的身手,但你要抓我,卻還沒那個本事。”“哼,不試試怎么知道呢?”記憶里是自己說完這句話,展昭回頭笑了一下,那一笑,仿佛春風拂過,令人心曠神怡。眼前的展昭臉上青色慢慢褪去,容貌俊朗,又是那個溫潤的南俠。白玉堂倒在一邊,強撐著起來,幫展昭穿好衣服,搖搖晃晃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就扶住旁邊一棵樹,忍不住吐出一口血。笑笑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白大哥,你,你沒事吧?”白玉堂擺擺手,又吐出一口血,他伸手擦了擦嘴角,轉身靠在樹干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才道:“笑笑,你幫我個忙,好不好?”“好,你說?!?/br>“展昭要是醒來,問起……你不要告訴他這件事?!?/br>笑笑不解道:“為什么?你不是說你們是死對頭嗎?你為他做了這么多,告訴他,他就不會和你做死對頭了??!”白玉堂搖頭,“笑笑,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樣?!?/br>“可是,你要知道,雖然這毒現(xiàn)在看不出來,可它對你傷害很大,久而久之,恐怕你活不到老。這簡直是拿你的命去換他的命!你……”笑笑越說越氣,簡直不明白白玉堂到底在想什么。白玉堂道:“你放心。以后日子還長著,會有辦法的?!?/br>兩人都沉默下來,白玉堂忽然問道:“方稹呢?怎么沒見他?”笑笑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一定是在他師父的墓那里。”“我看他剛才是有點清醒的樣子,他……”正說著話,卻聽到方稹從遠處跑過來,對著白玉堂臉上都是絕望:“你殺了師父!你竟然殺了師父!你又騙我,你一次次,一次次地騙我……從開始養(yǎng)毒蛇,到去南疆,你騙我,你騙我和你一起殺了巫南……啊——為什么?!師父——??!”他捂著頭大喊大叫,瘋魔了一般。白玉堂想上前,只動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根本站不起來。笑笑還是第一次看到方稹這個樣子,她想把方稹綁起來,可方稹比以往掙扎得厲害,根本按不住,情急之下,笑笑只好狠心打暈方稹。看著地上暈倒的方稹,笑笑眼里不再是平時安分平淡的神情,白玉堂看到她低著頭,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笑笑……”“為什么?。繛槭裁匆@么對他?要這么對我?……我們已經這個樣子了,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讓我們在這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到老死?”白玉堂沉默著說不出話。笑笑的哭聲越來越大,這片島上只有她的哭聲,是傷心絕望到極點的哭聲。等到笑笑的哭聲慢慢低下去,白玉堂才穩(wěn)住身形站在她旁邊,低著頭,輕聲說道:“對不起?!?/br>笑笑抹了眼淚,把方稹扶起來,準備把他扶到屋子里去。白玉堂上前幫忙,她也沒有說什么。“笑笑,你放心,我一定會殺了林在鶴,替你們報仇。還有,我會想辦法找到天一閣,替方稹看病,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br>笑笑坐在一邊不說話,許久之后才說道:“白大哥,謝謝你。不過,我不知道治好方稹的病是好是壞。他已經因為這些事瘋了一次,治好他,我怕他接受不了以前的事。”白玉堂看了方稹一眼,“我不了解他,不過我想,沒有人愿意這么活著吧?!?/br>第二天,展昭總算是醒過來了。他迷茫地睜開眼,就看到面前坐著的白玉堂。“白兄……”白玉堂笑道:“展昭,你這只病貓,實在是太差勁了。中個毒就虛弱成這樣,連白爺我一星半點都比不上?!?/br>展昭朝他翻了個白眼,淡淡道:“你欺負我起不來床,有意思嗎?”“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就是要這個時候欺負你,就是喜歡欺負你現(xiàn)在這樣子!”展昭怒道:“你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有本事,等我好了,我們再打過?!?/br>白玉堂正打算再逗他幾句,忽然喉頭一甜,咳了一聲,忙用手捂住嘴,把嘴里的血咽下去,這才輕輕哼了幾聲。展昭見他不說話,稍稍打量了一下周圍,發(fā)現(xiàn)這是個很小的屋子,屋子里非常簡陋,有兩張床,一張他躺著,另一張?zhí)芍粋€看不清樣貌的人。于是問道:“這是哪里?那人是誰?”白玉堂道:“你被蛇咬了,白爺我好心救了你,然后把你帶到這里。床上躺著的那個是林在鶴的師弟方稹,他和一位笑笑姑娘救了我們?!?/br>“林在鶴的師弟?這又是怎么回事?”白玉堂便把林在鶴殺師父,害師弟的事情講了,順便說出阿園的父親巫南也是他們所殺。展昭聽完對方稹和笑笑十分同情,只希望自己現(xiàn)在就能好起來,去抓住林在鶴。兩人又說了一會話,笑笑便進來了。她和展昭打過招呼,熬了兩碗藥,展昭和白玉堂一人一碗。展昭奇怪道:“白兄也中毒了嗎?”笑笑抬眼去看白玉堂,白玉堂道:“不小心也被咬了一口,不過,你看我,什么事都沒有。倒是你,被咬了就一副要死的樣子?!?/br>展昭卻道:“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因為凡是御蛇的人,都不養(yǎng)毒蛇。沒想到,五音坊竟然養(yǎng)的是毒蛇。而且,身上帶的那些驅蛇的藥一點用也沒有?!?/br>白玉堂怒罵道:“這都是林在鶴那個小人搞的鬼!笑笑說,我們衣服上和藥包里都被下了藥,不但不會驅蛇,還會引得蛇暴躁,來攻擊我們?!?/br>展昭道:“我早該想到。卻沒料到林坊主那么早就對我們下手了?!彼吭趬ι?,擔憂道,“也不知阿園現(xiàn)在在哪里?怎么樣了?”這時笑笑說道:“聽白大哥說,那位阿園姑娘是南疆的,如果她被林在鶴抓住了,那么一定是被關在五音坊的禁地里?!?/br>展昭忽然想起五音坊后山的那條小路,問道:“五音坊的禁地是不是在后山?”笑笑點頭。白玉堂有些疑惑,“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當時林在鶴為什么沒追上來?其實他要是追上來的話,一定能殺了我和展昭,但我也會拼死取了他性命?!?/br>展昭道:“并不是人人都愿意拼個你死我活,我覺得林在鶴那樣的人,是不舍得拿他的命換我們的?!?/br>笑笑說道:“而且那蛇毒……”說道這里她忽然停了一下,白玉堂咳了一聲,笑笑看他一眼,繼續(xù)道:“林在鶴覺得那蛇毒無法可解,所以沒必要追你們?!?/br>白玉堂道:“幸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