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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十分不解,展昭不久之前不是才說過,王定遠不像兇手,杜鵑不是兇手,怎么這會忽然變卦了呢?不但杜鵑已經(jīng)是兇手了,而且王定遠也是幫兇。“府尹大人,還要勞煩你派人與我一起押送這兩名犯人回開封府。杜鵑雇傭江湖殺手殺死朝廷命官,物證俱全,而且她已供認不諱。王定遠包庇她,知情不報,還提供錢財,所以也是共犯。我明日便將他們二人押回開封府?!闭拐训馈?/br>作者有話要說:暈,昨天設(shè)置定時錯了……第12章紅色杜鵑花(十二)王定遠走出府衙大牢的時候,怎么也沒想到在門口看到了杜鵑。他臉色劇變,推開前面的官兵,手上的鐵鏈哐當(dāng)作響,幾步?jīng)_上前去,驚道:“杜鵑,你……這是怎么回事?”對面的女子咬著嘴唇,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說了一句,“定遠,你……我……就讓所有事情都在我這結(jié)束了吧?!?/br>“你胡說些什么!?”王定遠怒道,他的眼神隨即慢慢陰沉下來,“杜鵑,你……”杜鵑道:“我都承認了,以前的事,人也是我殺的,不要再牽連無辜的人。”王定遠冷笑不止,很是狂傲,“無辜?誰無辜?杜鵑,沒有人是無辜的,你別傻了?!?/br>杜鵑淚如雨下,她纖細的手腕上拖著沉重的鐵鏈,上前抓住王定遠的胳膊,乞求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定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展昭站在一旁,從始至終未發(fā)一言,也沒有阻止兩人說話。王定遠一手扶住杜鵑,轉(zhuǎn)頭對展昭說道:“開封府包大人不是有青天之名嗎?你展昭不是自詡絕不冤枉好人,抓盡天下兇手嗎?你明知杜鵑不是兇手,還抓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展昭道:“杜鵑來自首,既有動機,又有人證,雖然證據(jù)不足,但仍然應(yīng)該帶回開封府交給包大人審問。好了,上路吧。”王定遠瞇起眼睛,終究還是沒說什么,與杜鵑一起和府衙的官兵上路了。一行人浩浩蕩蕩,拉著兩輛囚車,穿過洛陽城,兩邊的百姓對著車上的兩人指指點點。一個是赫赫有名的定遠鏢局總鏢頭,一個是云容軒里迷倒許多男子的柔媚花魁,更添了許多遐想無邊的談料。展昭在旁邊騎著馬,神色輕松,氣勢平和,對周圍的嘈雜聲音恍若未聞。很快,就出了城。離城六里,行得慢了下來,路上幾乎沒什么行人。左邊是一片樹林,右邊雜草碎石,一片荒蕪。忽然,從旁邊的小路上沖出來一群人,穿得破破爛爛,個個蓬頭垢面。展昭的馬兒不安份的來回扭動,他握著劍大聲道:“不要亂,只不過是一群乞丐而已,看好人?!?/br>不知怎的,乞丐中有兩人為什么吵了起來,接著一言不合,就互相拉扯起來,很快就變成廝打。廝打中碰到旁邊的人,旁邊那人不由分說也揮著手上了。于是,一個碰一個,在囚車周圍開始混戰(zhàn)。展昭出手喝止,可那些人一邊打,一邊罵,展昭的聲音根本起不到作用。而且,展昭發(fā)現(xiàn),這些人有意識的在將看守囚車的官兵拉入戰(zhàn)團。展昭分開兩個纏斗的人,一回頭發(fā)現(xiàn),囚禁杜鵑車門上的鐵索被斬斷,杜鵑驚慌不已,那人黑衣勁裝,伸手去抓杜鵑的胳膊。杜鵑驚道:“你是什么人?”那人聲音很低且十分急切:“快跟我走?!?/br>雖然刻意壓了聲音,可杜鵑還是聽出來了,她靠著囚車,搖頭道:“我不走!你……快走!”那人不由分說拽著杜鵑的胳膊就要出去,杜鵑奮力掙脫。黑衣人無法,于是揮手在杜鵑脖子上一記刀切,杜鵑便暈了過去。那人將杜鵑背在身上,跳下囚車,朝左邊的小樹林跑去。王定遠看著黑衣人背著杜鵑離開,他手上的鐵鏈錚錚作響,眼中神色十分復(fù)雜。黑衣人背著杜鵑,穿過小樹林,正準(zhǔn)備向系著馬匹的那顆樹走去。忽然停下腳步,站在那里不動了。一人自樹后緩緩走出,手執(zhí)長劍,藍衣黑發(fā),長身玉立。他眼眸清正,淡淡道:“孟少幫主,我等你很久了?!?/br>黑衣人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一句話都沒說,將杜鵑輕輕放在一邊,抽出三尺青峰,直指展昭。對面一劍刺來,展昭劍未出鞘,閃身避過。黑衣人劍法華麗,非常好看,可是卻有些華而不實,幾招之后,他已經(jīng)有些急切,因為展昭始終沒有拔劍。幾十招之后,展昭抵住黑衣人揮來的一劍,右手捏住他拿劍的手腕,向上一翻,孟凡一吃痛,手中的劍掉了下去,展昭的劍鞘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花,將掉下去的劍直直插入旁邊的地上。黑衣人的面巾被展昭揭下來,果然是孟凡一。府尹大人剛喝進去的茶噴了一地,他急匆匆地走出去,就看到早上剛離開的展昭又回來了,還多了一個人,三生幫的少幫主——孟凡一,而且是被綁著的孟凡一。“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回來了?怎么把孟少幫主也綁起來了?”府尹大人一連問了三個問題。展昭只回了一句,“孟凡一劫囚?!?/br>府尹大人的嘴張得那么大,許久才閉上,然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看來孟凡一也是個癡情種子?!?/br>展昭:“……”“府尹大人,”展昭道,“我回客棧一趟,還請府尹大人安排一下,一會帶著這三人回開封府?!?/br>“???哦,好。不過,這次還回來嗎?”府尹大人問道。展昭笑了一下,說道:“應(yīng)該不回來了?!?/br>“哦哦,我這就去安排?!?/br>展昭欠身道謝。客棧中,阿園開心地說:“去嘛去嘛,我都沒有去過東京,聽說比洛陽好玩?!?/br>蘇千秋點頭道:“展護衛(wèi)客氣了,能幫上忙是蘇某的榮幸?!?/br>展昭道:“多謝蘇莊主。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br>蘇千秋讓跟隨的人先回明月莊,三人出客棧的時候,他又對客棧掌柜囑咐,如果白玉堂回來,叫他直接去明月莊。展昭這才想起,白玉堂自前天離開,不知所蹤,不免心道,這人也太過不羈,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想著,一群人便離開洛陽,去往東京。那邊可慘了白玉堂,他在東京查清楚之后,又快馬趕回來,那時,展昭一行人正在路上,兩邊便生生錯過了。等到白玉堂回了客棧,知道蘇千秋和展昭一起離開后,他一拍桌子,轉(zhuǎn)身出了客棧,翻身上馬,又向東京去了。展昭他們帶著人,走得慢,可白玉堂到東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展昭到的兩天之后了,包大人正準(zhǔn)備審理此案。開封府內(nèi),公孫策說道:“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