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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人,大家都看著,你當(dāng)大家都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嗎?” 傅景之說話也有一套,不僅訓(xùn)了陳淑蘭,還指責(zé)那縣丞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這話別人聽不出來,可那縣丞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官,又怎么會聽不出來。背上早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冷汗。 等陳淑蘭再要開口,那縣丞咳嗽一聲,陳禮州立馬拉住她,“行了,你少說兩句,既然是刺史大人,自然不會以權(quán)謀私,你好好跪著聽刺史大人明斷就是了?!?/br> 傅景之笑一聲:“你這話是說給我聽的吧?!?/br> 停了一下,“砰”地一聲將手里的茶杯倒扣在桌面上,“這案子雖然不該我來審,但既然遇到了,公道話我還是要說幾句的。只是,我不是這舟山縣的官,便來做個人證吧?!?/br> 說著,看向那縣丞:“這案子,你們該怎么審還怎么審,不用看著我的面兒。便是王子犯了法也和庶民同罪,我不會包庇任何人,但也絕對看不慣任何好人受到誣陷。” 這幾句話,算是天衣無縫,但要人信服,還得做出點實際行動。 傅景之這么說,這件案子他應(yīng)該就是真的不打算從官方插手。不過,他的態(tài)度和身份都擺在這里,蕭錦云心里那口氣便已經(jīng)松了一大半。 傅景之倒真不偏袒,對著一個捕快道:“你先把這周氏帶出去吧,這事兒我先講一遍,再單獨讓她進來講一遍,免得有人說我們串供?!?/br> 旁邊立馬有捕快站起來,就把周氏押了出去。 把今日的事該講的都講了一遍,看著陳禮州:“我不知道你們在外面,到底聽到了什么。不過,我聽到的,沈公子只是讓那周氏實話實說,誰知道先前公堂上那些話,她到底昧了多少良心。那些銀子,也只是買個良心的價錢?!?/br> 說著抬抬頭,都起來吧,自己卻往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又停下來,轉(zhuǎn)頭看著陳家人:“有句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其實這事兒,到底周氏有沒有說謊,很好查。” 說著走出門去,讓捕快將周氏帶了進來。 周氏進來以后,唯唯諾諾,不知道到底該幫哪邊。那縣丞和捕快都已經(jīng)站起來了,但是傅景之不在里面,沈珩還在,倒也沒人敢去坐著。 只拿縣丞怒目看著周氏,大喝一聲:“大膽周氏,那日你在堂上所言,到底是否屬實?今日你來這里,又到底所為何事,你把這前前后后的經(jīng)過,詳細(xì)給本官講來。” 那縣丞不傻,縱然現(xiàn)在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偏頗,可是當(dāng)著門口那么多人,自然還是得做出自己的官威。 周氏本就受了驚嚇,那縣丞再這么一喝,雙腿一軟,“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我什么也不知道?!?/br> 周氏的眼神有些飄忽,飄過陳家的幾個人,陳禮州就站出來:“周嬸兒你別怕,既然大人在這里,肯定會給我們做主的。你告訴大人,你今日來這里,是不是有人叫你來,威脅你什么了?” “陳禮州,你可別教唆證人!” 蕭錦云氣得眼睛發(fā)鼓。 陳禮州看也不看她,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周氏來這里,是他一早就知道的。 那日從衙門出來,方先生就提醒了他,讓他提防著對方會來這手。甚至將計就計的辦法都給他想好了。 所以這周氏,也是他早就提前打過招呼的。 周氏貪財他也知道,讓她不要這錢也難。所以陳禮州的意思是,若沈珩這邊真給她好處,她可以收著,但話該怎么說,她自己最好還是權(quán)衡著。 畢竟,在衙門上說過一遍的證言,若是翻供,就成了作偽證。 “證不言情和譯人作偽”,有規(guī)定,證人和翻譯人員作偽證導(dǎo)致定罪有出入的,按照反坐的原則處罰,證人按其所出入的刑罰減二等處罰,翻譯人員按其所出入的刑罰處罰。 這些,陳禮州早在劉奶奶去周家以前,就加重了程度對周氏威脅過一遍。只是,方先生所料不錯,那周氏果真還是會因為貪便宜來找沈珩。 陳禮州佩服方先生的料事如神,倒也不怕,將計就計,這些人愿意跳,他正好不勞而獲。 誰知道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這小小的房間里,竟然還有個刺史大人。 計劃雖然被大亂,陳禮州也很快恢復(fù)平靜,那些話,他已經(jīng)對周氏講過,周氏雖然平時看著兇悍,但是鄉(xiāng)下人都膽小怕事。 他還不信,這周氏真不怕自己說出來,也被關(guān)進牢房去。 周氏支支吾吾,陳禮州便越發(fā)有信心。周氏是怕那刺史,只要刺史不插手,這事兒未必沈珩就能占到多少好處。 可他卻萬萬沒想到,事到臨頭,沈珩那邊竟還能想出變數(shù)。 第58章:親親首匿 里的確有關(guān)于“證不言情”的規(guī)定,但卻也規(guī)定了“親親得相首匿”。 青云不知何時進了這屋子,手里拿著一沓紙,沈珩一抬手,青云就遞過去,放到那縣丞手里。 “這些證據(jù)足以表明,周氏和陳家是有親屬關(guān)系的?!?/br> 那縣丞接過來一看,里面有一張是那周氏同自己丈夫的婚書。紅紙墨書地寫著男女雙方的生辰,介紹人、主婚人、訂婚人等等。 而那周氏的丈夫也姓陳,跟陳家算是親戚關(guān)系。按照輩分,陳禮州還該叫周氏一聲大伯娘。 沈珩道:“證不言情是罪,但是如果是親屬,考慮到特殊情況,根據(jù)的規(guī)定也不為罪?!?/br> 目光掃過周氏:“所以,即便是周氏如今說出的實話與先前不同,但以她同陳家的親屬來算,先前包庇陳家那邊也是情有可原?!?/br> “只是現(xiàn)在良心發(fā)現(xiàn),說出實情,也未嘗不可?!?/br> 見那縣丞在點頭,陳禮州就知道沈珩所言絕不是口說無憑。但他怎么會去找到那些東西,難道,他早有防備? 不可能。 陳禮州搖頭,他怎么可能比方先生還多料到一步。 他忽然指著沈珩:“大人,不要聽他胡說。那周氏的丈夫雖然是我大伯,但是我大伯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這周氏……周氏已經(jīng)不是我們陳家的人了。” “那可不是你說了算?!?/br> 沈珩看向縣丞,“這些年周氏并沒有改嫁,也并沒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