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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們家便也漸漸富裕起來。 再后來陳家衰落了,蕭家卻又找到他們。蕭家把蕭錦云送到這鄉(xiāng)下,每年也給他們送不少銀子。 前兩年,舅娘甚至用這些銀子在小鎮(zhèn)置樂房產(chǎn),還開起了茶館。 只是,那茶館交給那位表哥在經(jīng)營,舅舅和舅娘便仍是住在這鄉(xiāng)下。 此時,院墻外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鄉(xiāng)下人都愛看熱鬧,也愛家長里短。蕭錦云不去理會他們,只揉揉自己的背,弓著腰要過去扶劉奶奶。 圍著的那些人還在指指點點,卻忽聽不遠處的大路上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眾人轉(zhuǎn)過頭去,就看到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立在那里。 那鬃毛油亮油亮的,雙眼炯炯有神。 馬背上還坐著一個人,正勒著韁繩往這邊看。 第2章趕出家門 那人不是村里的,可是蕭錦云卻看得呆了過去。 她想起書上寫的“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她想起“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br> 只可惜,那人卻不是個女子。 他穿著一襲天青色勁裝,袖口用綢帶緊緊地綁起來,腳上是一雙深黑色的緙絲云履靴。目光看過來,帶著三分客氣,七分淡漠。 那目光在人群里掃了一圈,最后落在蕭錦云的臉上,弓手作了個揖:“打擾姑娘了,請問到鳳凰嶺該走哪條路去?” “那邊,走那邊一直往西就對了。” 蕭錦云還沒來得及開口,舅娘家那個表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門口,臉上浮起兩抹紅云。 馬背上的男子微微頷首,勒緊韁繩道謝離開。 一群人目送著男子走遠,表姐才收回目光,看到蕭錦云又瞪了她一眼,冷哼:“娘說咱陳家養(yǎng)不起你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但是她心善,你吃里扒外,她卻不能不管你。” 說著把門打得開一些,從里面踢出一堆東西,“這是你的東西,娘說西邊那幾間房子,往后你就住在那里吧?!?/br> 蕭錦云就這樣被趕出了陳家,這次終于遂了舅娘和表姐的意。 她扶劉奶奶起來,收拾好被踢了一地的衣物,順從地往西邊走去。周遭圍著的那些人還在指指點點,劉奶奶拉住她:“孩子,不如你跟我回去吧?!?/br> 蕭錦云搖搖頭,謝過劉奶奶的好意:“我沒事,過兩日舅舅就該回來了?!?/br> 她曉得自己那舅娘陳王氏厲害,也早想把她趕出這家門,可往日舅舅陳德貴在時,她們也不敢這么對她。 也不過看著這些日子舅舅不在罷。 可若是她跟著劉奶奶回家,到時候舅娘那張嘴里,就不知道要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了。 雖然剛及二八的年華,但這其中的利害,蕭錦云還是掂量得清。 她抱著自己的一堆東西,都是些補了補丁的粗布衣服,蕭家年年送下來的那些好東西,都被舅媽和表姐據(jù)為己有了。 村里人都知道陳家這些是非,也知道陳王氏那張利嘴,到了這種時候,雖然有些不平,卻也只是閑話幾句離開了。 蕭錦云也住進了西邊那幾間茅屋,幾年前,那里還是陳家的牛棚。后來舅媽在鎮(zhèn)里置樂房產(chǎn)開了店,牛棚里也就不再養(yǎng)牛。 再后來舅舅尋思著可以在里面放些雜物,便找人簡單翻修了一遍,四周都砌上了土墻。蕭錦云推開門,撲面而來都是灰塵,梁檐上也處處結(jié)著蛛網(wǎng)。 蕭錦云嘆了口氣,擱下東西先去隔壁嬸子家借了些工具。打掃了兩天才把空余的兩間屋子收拾出來。 這兩天都是舅娘讓表姐給自己送吃的來,每天只有兩頓,都是饅頭咸菜。但用一個大食盒裝著。 蕭錦云知道,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她沒打算在這里長住,想著過幾日舅舅回來就好了。 但她卻沒想到,舅娘的手段比她想的還要高明許多。舅舅回來那日倒是來看了她,送了棉絮被子,環(huán)顧四周,臉上似乎有愧疚,但終沒有提出要讓她回去。 舅舅走了以后,蕭錦云看著放在桌上的東西,嘆了口氣,抱著棉絮被子到了房間。這地方她一個人住還算寬敞,一個廳堂,兩個房間。 那幾日,仍是表姐給她送吃的,要好一些,卻仍填不飽肚子。 幾日以后,舅舅請了人來,把稍大那件房子辟開,其中一半做了灶房,又送了些米面蔬菜和生活必需品。 從此以后,蕭錦云就在西邊那幾間茅屋里住下了。 獨居的生活反而自在,不用起早貪黑,每天干不完的活兒,挨不完的罵。只是,大屋那邊不再時常送東西過來。 舅舅拿來的東西有限,她尋思著要活下去,還得自己想辦法。 茅屋后面有兩塊不大不小的地,原來是陳家的,但后來舅舅舅娘有錢了,便買了別的良田,嫌這塊地貧瘠,也就荒廢在那里。 蕭錦云想,如今正是開春,自己也許可以在上面種點什么,自己就一個人,那兩塊地雖然貧瘠一些,但好好經(jīng)營,或許也能養(yǎng)活自己。 她平素在舅舅家里就沒少干農(nóng)活,下田種地這些是難不倒她的。現(xiàn)在唯一的難題是,從哪里去弄些菜種。 思來想去,她決定這兩天再去找一趟舅舅。 舅舅家的門開著,她敲了幾聲卻沒人應。她在門口瞅了一會兒,再敲了幾聲,便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她往堂屋走,家里好像沒人,正打算轉(zhuǎn)頭回去,卻聽到旁邊的房間里傳來舅娘的責罵聲:“你這個蠢貨,咱家這樣的條件,你要什么樣的找不到,偏偏去招惹那個瘋子,你……” 舅娘還要說什么,被表哥打斷:“行了,現(xiàn)在說我有什么用,有那空閑功夫,不如想想辦法,那老東西是鐵了心要去告官,這事兒還是捅到了衙門,我可是要吃官司的。” 說著語調(diào)緩了些,像是帶上了哀求:“娘,你可是我親娘,這是重罪,你難道忍心眼睜睜看你兒子去住大牢?更何況……我聽人說,這種罪是有可能……” 后面的話被淹沒在幾聲狗吠里,蕭錦云只站在那里聽入了神,卻不曉得那只黑狗是從哪里竄出來的。 她認得這狗,叫黑虎,是表哥身邊的愛寵。從前表哥還沒去鎮(zhèn)上時,便喜歡帶著它到處作威作福。但自從它跟著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