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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罪有應得?!?/br> 聽到這話采薇又是一笑,“罪有應得?我倒是想知道,誰跟你說的母后害死了柔婕妤?” 她認識的母后,雖然會因為父皇寵愛其他妃嬪而生氣發(fā)怒甚至于有時候會稍作懲罰,可是絕對沒有害死過宮里的妃嬪。 她倒是想要知道,當初宮變之時,應湛懵懂無知,根本都記不得宮里的事情,到底是哪個嚼舌頭根的在他耳邊胡說八道,竟然說是母后害死了柔婕妤。 應湛一時間退縮了一步,竟是覺得這像是當初自己不愿意讀書,皇姐得知后動怒了一般。 只是又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自己是大雍朝的皇帝,萬人之上,眼前的這個人是皇姐,可又不完全是皇姐,自己沒必要怕她。 “那為什么當初母妃死在了宮中,父皇想著我,難道還會忘了我母妃?”應湛找到了理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支撐似的,“我從小就是由母妃養(yǎng)著的,父皇絕對不會只惦記著我忘了母妃的?!?/br> 聽到這話采薇忽然間笑了起來,“你是因為柔婕妤養(yǎng)著不錯,那用我告訴你原因嗎?” 應湛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他忽然間顫抖起來,“我不想聽,你說的什么都是騙人的?!彼娺^皇姐這個神色,明明是在笑,可是說出的話卻是一字一句能戳著人心,簡直是不能再恐怖。 他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想要聽了,因為他知道,一旦面前的人說了這話,那就肯定是事實。 床上的蘇云芷看到應湛這個神色也是著急,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只是她剛生產(chǎn)后,身體無比虛弱,卻又是哪有這么多力氣動彈,這一下子就是從床上跌了下來。 若不是身上卷著被子,只怕光是要這一掉下床來的動作就能把她性命要了一半去。 “皇上,長公主……”她聲音虛弱,采薇并沒有注意到,她現(xiàn)在是無窮盡的憤怒,恨當初的自己為什么要救眼前這個白眼狼。 “那我告訴你,你的母妃從來就不受父皇的寵愛,你之所以被養(yǎng)在她那里,就是因為父皇不想要看到你們母子。當初宮變之時,父皇一開始根本就沒想到要你出宮,他只為我和母后安排了暗衛(wèi)?!?/br> “不可能的,你在撒謊!你之前明明告訴我說,父皇抱著我來了儲秀宮,讓母后帶著我們離開?!睉壳宄挠浀眠@些,他幼年時受到過驚嚇,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都是從采薇這里聽說的。 “那是我在騙你,若你覺得我之前說的是真的,那我倒是想要問你,我明明告訴你是父皇抱你來儲秀宮,什么時候提及了柔婕妤半句?我倒是想想要知道,你從哪里知道的我母后害死了你母妃?!?/br> 采薇讓自己冷靜下來,就算是為了母后她也得讓自己冷靜下來,“若我母后真的是蛇蝎毒婦,父皇為何要把你們母子帶到儲秀宮,直接讓暗衛(wèi)護送你們離開不就行了?若我母后……” “我不相信,你說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睉勘е^,他忽然間高聲喊道:“去請景王叔進宮,他知道,他肯定知道這些的。” 只要景王叔來了,事實真相就能夠公之于眾,到時候自己就不怕皇姐再胡說八道了。 采薇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呀,我倒是想要知道,景王叔會不會胡說八道?!?/br> 只是她話音剛落下,外面就是傳來了景王的聲音,“皇叔自然是不會胡說八道的,皇上,這人竟然敢假冒長公主,已經(jīng)是犯了大不敬的罪過,皇叔懇求皇上不要心存婦人之仁,將這一派胡言的女人抓起來立刻處死才是正理?!?/br> 采薇聽到這話神色微微一變,尤其是看到從殿門外進來的景王時,她更是神色凝重,“皇叔,你想要做什么?” 這里可是皇宮,不是武毅侯府的別院,自己在正屋里喊一聲,鳴鳶就是能從前院過來。 景王為什么現(xiàn)在就在皇宮里? “皇后娘娘生產(chǎn),皇叔擔心皇家血脈,自然是在宮中候著了?!本巴趼吡诉^來,“膽敢假冒長公主,而且還想要威脅皇上,你這刁民倒是大膽的很,把小皇子給我,本王可以賜你個痛快?!?/br> 看著步步緊逼的人,采薇后退了一步,只是她腳下似乎有東西,整個人被擋了一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是蘇云芷裹著半幅錦被在床邊,整個人似乎失去了意識。 “快去請御醫(yī)過來?!辈赊睕_著應湛喊了一聲,只是后者卻是站在那里不動彈,似乎也動彈不了了似的。 “何必呢,皇后娘娘被你刺殺,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就算是請來了御醫(yī)又能如何?”景王爺笑了起來,他臉上帶著幾分古怪的笑意,“是沈棣在指使你對不對?若是告訴本王,本王倒是可以對你從輕發(fā)落?!?/br> 采薇看著眼前的人,依舊是那個胖乎乎的一臉和氣的景王爺,可是卻又是哪里不一樣了的。 “應湛,去請御醫(yī)!”采薇忽然間大吼一聲,這聲音似乎嚇著了她懷抱里的小皇子,襁褓里的嬰孩一下子哭了起來。 應湛聞言連忙出去,可是卻沒能離開儲秀宮的殿門。 “何必呢?”景王忽然間笑了起來,“侄女兒你天資聰穎,死后都能復生,難道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景王臉上有感慨之色,“御醫(yī)是來不了的。” 采薇看著沖自己伸手的人,她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心驚膽顫。 若是再不明白眼前發(fā)生了什么,那她簡直是白活這一遭了。 當初的宮變歷歷在目,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竟然又是遭遇了一場宮變。 “那跟應湛胡說八道的人就是你?” “自然,你以為皇室凋零現(xiàn)在還有誰知道那些舊事?”景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侄女兒,不是當叔叔的說你,你一個女兒家未免太過于強勢,一個女人家這般強勢,你是想要做女皇嗎?咱們大雍朝的歷史上可還沒有過女皇帝,你是有這魄力不假,可是你不該留著這孩子。” 他現(xiàn)在是大勢在手,也不在乎讓眼前的人做個明白鬼。 他看向了應湛,“你若是做女皇,便是天底下人反對又如何?沈棣那人對你忠心耿耿,而司徒淵對你癡心一片,有這兩個人,有軍權(quán)在手,你便是登基為帝也無可厚非,大不了誰不同意就是殺了誰。你天資聰明,流落民間都能活下來,就算是你登基為帝,咱們應家的列祖列宗想來也不會反對的。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留著這孩子。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090 真相 景王爺面色凄然,似乎有些遺憾,“皇家最是容不得兄弟之情,當初我裝瘋賣傻好不容易在你父皇面前討了個清閑王爺?shù)拿枺墒悄隳前隳芨?,即便是嫁了人,你以為你孩子會對你放心?我不過是胡說了幾句,他就是信以為真了?!?/br> 采薇看著眼前的人